聽了這些的聞夜弦沒有沒有生氣,而是表現出一副修養極好的樣子,摸了摸面具說道:「看來懷姑娘對本公子偏見很深。」
懷秀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這時,門突然又開了,走進來一個同樣面帶白色面具的人。
懷秀心中納悶,難道這武林正派流行帶面具?
她仔細地看了看來人臉上的面具,又看了看聞夜弦臉上的面具,終於發現了不同。聞夜弦的面具遮住了鼻子及其以上部位一直到額頭之下,露出了嘴巴、下巴和額頭。而來的這個人的面具遮住了鼻子及其以上部位,只留下了個嘴巴和下巴。
而那個小賊的面具……和現在來的這個人一樣!
所以這個才是那個小賊!
「媽的,看走眼了!」懷秀瞧了聞夜弦一眼,沒有道歉的意思,然後惡狠狠地看著那個進來的人說道:「小賊,你還記得老娘不?」
那人不說話,只是站得遠遠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你說的小賊是他?」聞夜弦問道。
懷秀點了點頭,這面具,應該沒錯。
「那麼本公子剛剛白白被冤枉了。」
懷秀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現在看著,這個聞夜弦溫文爾雅,氣度非凡,而且修養極好,的確不像是那個小賊。
「他是你屬下?」
聞夜弦點了點頭道:「是的,他怎麼平白無故成了姑娘口中所說的小賊了?」
懷秀看了看聞夜弦,把之前和這小賊發生的事從長生殿那邊開始,說了一遍,省去了她在長生殿那晚被語言調戲的部分和她是因為吃了燒雞才內力消失的。
聞夜弦句句聽著,不動聲色。
提到被抓的那晚的事情,懷秀講著講著就要衝過去打那個小賊,被聞夜弦攔住。
聞夜弦勸道:「懷姑娘莫要衝動,等我回去好好審問審問他,若是確有其事在處置如何?」
「看聞公子這寬厚的樣子,不要徇私才好。」懷秀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站在一邊的人聽了這話,心裡暗歎:寬厚……這女魔頭真好騙!不,世人都真好騙!
「若當真是他,本公子絕不徇私,定交給懷姑娘處置。」
「好!」懷姑娘對這個聞夜弦越來越有好感,「公子看上去像是個好人。」
剩下兩個人在心裡暗笑。
「那麼公子,我先下去了。」那人說道。
聞夜弦點了點頭,於是,那人在懷秀的目送中,離開了房間,到了另一個房間拿下面具後,露出的竟然是聞色的臉!
聞色抹了把汗。
而這邊房間,聞夜弦依舊沒有走。
折騰了一番後,懷秀有些餓了,懷裡烤山雞的味道一陣陣傳到她鼻子裡,引得她饞蟲上腦。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懷秀好奇地問道。
聞夜弦走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道:「懷姑娘由武林各個門派輪流看管,而且最終是要送到左家的,在其他地方,本公子做不了主,把本公子的屬下給你,別人怕是不答應。」
懷秀歪著頭想了想,也對,說那個小賊害她,誰都不會相信。
「那要怎麼辦?」
聞夜弦笑了笑,說道:「本公子家在瀛洲,咱們下一個目的地是柳州,就在瀛洲邊上,左家地處通州,還要朝北繼續走。」
懷秀隱約覺得他這段話有什麼深意,記在了心裡準備慢慢琢磨。
「聞公子你怎麼還不走?」懷秀抬眼看了一下,發現他坐在那裡完全沒有要走的樣子。
聞夜弦看著她笑道:「聞著這味道,看來還有人給懷姑娘送吃的來了。」
懷秀心裡一驚,笑道:「怎麼可能,聞公子你聞錯了吧,應該就是這桌上飯菜的味道。」這人屬狗的麼。
「本公子怎麼會有錯。」聞夜弦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走向懷秀。
「狗鼻子也有失靈的時候啊!」懷秀警惕地看著聞夜弦朝自己走進,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雖然覺得這人還算寬厚,但畢竟是正派的,對邪派就不一定那麼寬厚了。
聞夜弦戴著面具,懷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他往前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氣氛有些詭異。
「砰——」懷秀撞到了後面的櫃子,一下子沒了退路。
聞夜弦繼續朝前,兩人的距離有點近,還不是一點點。
懷秀又害怕又窘迫,一雙眼睛看著他的眼睛,動也不敢動一下。
聞夜弦輕輕一笑,繼續靠近,冰涼的面具,一下一下的碰著懷秀前面的髮絲。
好歹也是人見人怕的女魔頭,氣場怎麼可以這麼弱!懷秀咬了咬牙,揮手想要把聞夜弦推開。
可誰知,聞夜弦身手很好,一隻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扭著將她拉到了面前,懷秀的鼻尖碰上了他冰冷的白瓷面具。
躲不開,後退不得,面對著一個看不見臉的男子,懷秀還是紅了臉。「你……你要幹嘛……」差點就說出我是有夫之婦這句渾話了。
聞夜弦輕笑,似乎做的不是禽獸的事,他緩緩地伸出了另外一隻手,靠近懷秀帶著紅暈的臉頰。
懷秀收回之前對這個聞夜弦的評價。這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聞夜弦白淨的手指從她的耳邊向鼻子劃過去,雖然離得很近,但是沒有碰到她。
「你……你別亂來啊……」忽然感覺唇上一陣冰涼。
原來是林朝歌的手指在她唇邊抹了一下,然後鬆開了她。
懷秀一下子跳的老遠,正派裡也沒啥好東西!
聞夜弦看著懷秀羞惱的樣子,笑了笑道:「懷姑娘在想什麼?本公子不過是在找證據。」說完,伸了伸手指。
「什、什麼證據?」看著聞夜弦一片坦蕩的樣子,懷秀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歪了。
聞夜弦瞧著她笑了笑,雖然看不見臉,但依舊風華無雙。他伸出手指,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
懷秀紅著臉,看得目瞪口呆。
「是烤山雞的味道。」聞夜弦放下了手,嘴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