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嘟嘟被抱在懷裡，努力地掙扎著，像是在抗議顏靈玉的決定一般。
「乖，別鬧。」顏靈玉輕輕撫摸著嘟嘟的毛皮，原本的盛氣凌人在人後便消失殆盡了，之前的堅持此刻卻是變成了頹廢。
「嗷嗷。」嘟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低落，也沒有再鬧騰了，安安靜靜地趴在她的懷裡。
顏靈玉有些無力地坐在院裡，看著圍牆外的樹木發呆，她一直不願意去想的事情終究還是在她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到底復仇真的有這麼重要麼？為了復仇，代價是自己的幸福，真的那麼重要麼？
可是想到她這些年的忍辱負重，一切似乎也是值得的。
「玉兒。」一個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
顏靈玉抬起頭一看，竟然是顏柏笙，有氣無力地喚了聲：「哥哥。」接下來又低下了頭。
顏柏笙坐在她的身邊，「玉兒，聽說傅樂已經上門提親了，你為何如此低落？」
顏靈玉搖搖頭，卻是沒有答話。
「若是不願意，拒絕便是。這點哥哥還是能夠護著你。」顏柏笙繼續說道。
「哥哥，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對是錯。」尤其是在回想著游離那帶著失望的眼神，顏靈玉就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有人在用錐子不停地戳著。
「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對與錯，哥哥一直都支持妹妹。」顏柏笙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這幾年的兩人的學武接觸讓顏柏笙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青睞有加，有時會心疼她的努力，但大多數時候都為有這麼一個妹妹驕傲著。
「嗯。」顏靈玉點點頭，不知道聽沒有聽進去。
「好了，好幾日沒有看你的武功學得怎樣了，去把你的鞭子拿出來，我們好好過過招！」顏柏笙一拍她的肩膀說道。
顏靈玉點點頭，將嘟放在地上，拿出一根鞭子，那是一根玉石為柄的皮鞭，烏黑色的皮面閃著耀眼的光芒，絕對的利器。作為一個女孩子，自然還是少耍刀弄劍得好。顏柏笙便給她做了一根皮鞭。
幾下耍下來，鞭子揮得呼呼作響，顏靈玉鬱悶的情緒也消失不見了。
「哥哥，我決定了，既然是開始了，就不能夠放棄。」顏靈玉在心底下定了決心，若是放棄，一切化為烏有，不論前路如何，都得堅持下去。
「這才是我的好妹妹。」顏柏笙輕撫著她的烏髮，臉上掛著一抹淡淡欣慰，卻不知為何，夾雜著幾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