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無聲,冷王爺府中一片安寧。
漆黑的夜晚,唯獨有一間屋子亮著燭光。
這間屋子是冷亡的專屬寢室,屋內設置,木製桌椅,淡雅茶具,雙人床榻,如此而已,簡單之極。
躺在床榻上的女人臉色已經沒有了血色,也許是失血過度,也許是心跳停止的原因,總之她現在已經死了。
坐在她的身側,冰冷的黑眸盯著她的面孔,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勾引皇上是因為貪慕虛榮還是因為權勢地位?
最不解的是他為什麼對自己不友善?
她到底是單純的太笨還是聰明的極精別有一番目的?
她為什麼要侮辱自己?她為什麼救那個雜種讓自己勾起痛心滴血的回憶?
冰冷的聲音像是從陰曹地府中傳來,「記住女人,本王救你不是因為愛你,而是因為更慘痛的摧毀你!」
妖魅的笑從嘴邊揚起,他想報復的人從沒失手過。
修長的手指伸向紫殤已經被鮮血染黑了的紫色衣襟,挑開她胸部的衣扣,一道刺眼的血口暴露在空氣中。
即使五馬分屍的殘忍殺獵手段,他也不會感到有什麼過分,他只覺得在平常不過了。見到紫殤胸口的刀血口,他竟然眉頭緊皺,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
俯身慢慢靠近紫殤,生怕壓痛她,其實一切都無所謂,她已經失去知覺了,死了的人怎麼會感覺得到通呢?
柔美的俊臉慢慢的向紫殤的胸部貼近。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也知道他將要付出怎樣大的代價,但是他更想看到眼前這個被報復後生不如死的女人是怎樣一副模樣。
他生來活著的動力就是報復,只有報復了仇恨的人,他才會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他極願相信這次就她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想看到這個女人比自己更痛苦。
救這個女人是值得的,報復她,他賭自己會得到快樂。
冰薄的嘴唇微啟,一道冰藍色流動從他口中流出,從紫殤胸部的刀口處流進體內。
修煉了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拿自己的真氣救人,他認為值得。
丟棄珍貴的東西總會付出代價的,瞬間他的頭髮由墨黑變成銀白,臉色蒼白,卻是依舊柔美俊逸。
雖然他修煉的道行較深,真氣有起死回生之功能,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失血過多,仍舊沒有生的可能。
絲毫沒有猶豫,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愫,是出於報復,還是出於其他的原因,總之他用指尖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捏開紫殤的嘴巴,一滴滴暗紅色的血液流進紫殤的口中。
望著眼前的女人,她有了自己的真氣和血液之後,果然有了氣色,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怕是不夠,他仍是舉著手腕喂紫殤血液,終於確定她可以活下來,才停止他的行為。
為了使自己體驗存活著的意義和他報復她之後的快感,他不後悔他慘重的犧牲。
夜深人靜,冷亡的寢室門被打開了,一條巨大地黑色蟒蛇從王爺的寢室中爬出。
那條蛇的眼睛晶亮透明,悠遠而深邃,冰冷而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