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人都猜錯了,來的是個連夏天都覺得非常意外的人。
「喂,喂,你是誰啊,你想幹嘛~」王欣雅看著這個高大的俊逸男人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一派悠然地走了進來,完全無視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穿著黑衣的男人。
「你怎麼又翹班~」當韓冰出現在房門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天胸口像是被什麼撞了般,有些心酸但卻也很溫暖,原來除了阿姨,還有人關心著自己,還知道自己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丫頭,他……」李默然的訝異並不比夏天少。
「他是我酒吧的老闆,韓老闆。」夏天說著就要下床,卻被韓冰阻止了,
「呆著別下來。」
看著夏天的傷口,再看看她擱在一旁的清粥,韓冰回頭湊在小二耳邊說了幾句,小二便出去了,
「我說過我可是非常關心員工身心健康的。」說著,韓冰逕自走到夏天床的另一側,半彎下上身,湊到夏天臉上,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那傷口,白色的紗布上隱隱還可見血跡,
「怎麼傷成這樣。」
看著韓冰,夏天露出今天第一個發自肺腑的笑容,
「不小心就傷成這樣了。」
韓冰挑眉,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夏天,這丫頭有事就知道放心裡頭,
「也是,你身上的傷可不少。」
夏天忽然覺得有些窘迫,他幹嘛說得這麼曖 昧,自己身上的傷可是都在看不見的地方。
李默然給韓冰端了杯水,雖然夏天說這是她酒吧的老闆,但從對話來看,兩人應該也算得上是朋友,否則,僅只是老闆跟員工之間的關係的話,還不至於會親自跑到家裡來噓寒問暖。
「謝謝。」接過水,韓冰在夏天身側坐下。
「韓老闆,你怎麼來了?」話一出,夏天忽然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的,剛剛韓冰都說了,自己又不聲不響地翹班了,但這次可是因為受傷。
「晚上逛吧檯的時候,發現生意好像差了那麼點,結果一問,不少顧客跟我投訴,他們中意的吧檯小姐竟然沒來上班,於是我就來看看唄。」韓冰總是會給夏天一個非常放鬆的環境,在跟韓冰聊天說話,夏天似乎不用提心吊膽,不用害怕有什麼秘密會被他看穿。
「對不起,我受傷了,忘了請假了。」
「得,這話你可得去跟你廣大的顧客解釋,你才一天沒去上班,他們可都是心心唸唸著你呢。」韓冰笑嘻嘻地看著夏天。
李默然出去了,看到王欣雅不滿地坐在客廳裡,去幫她熱好飯菜,
「欣雅,過來吃飯。」
「沒胃口。」原本她還以為是天琪哥哥來了,沒想到竟然來了個如此狂妄自大的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跟個土匪似的。
「你剛剛還不是喊餓了麼,快,別餓壞了腸胃。」李默然乾脆將飯菜端到了客廳。
看著又是白菜豆腐之類的菜時,王欣雅更沒胃口了,
「你就不能煮點好吃的,煮點高檔點的麼!天天都吃這些,我都快吃吐了。」
李默然有些尷尬,房間裡頭的夏天更尷尬,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韓冰,
「韓老闆,欣雅就是這樣,你別介意。」
「她怎樣又不關我什麼事。」韓斌不屑地嗤了一聲,
「你這麼慣著她,不是我瞎說,遲早還是會出亂子的。」
上次那件事就是很好的教訓,那天若非夏天及時趕到,把王欣雅早就被劉強賞給手下們享用了。
「她還小不懂事,等再長大些就會好了。」夏天依舊是這句話。
「別煩我了啦,每天唸書已經夠煩了,還唸唸念,我耳朵都快長繭了,別忘了,是你跟那個賤女人求著我,我才回來住的,不然我才不屑住在這種破地方。」
王欣雅一把揮開李默然,碗盤碎了一地的聲音響起。
「欣雅~」李默然低聲斥責了一句,
「怎麼可以當著客人的面這麼沒禮貌。」
「什麼客人,那賤女人酒吧認識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麼!搞不好還是床上認識的,被人包了還說不定呢。」
「閉嘴。」
「我就說,不知廉恥的女人,半夜了還讓一個男人進自己房間,還這麼親親我我的,說出去誰會相信他們倆之間什麼都沒有?現在員工被老闆包的可多了,就是不知道那男的竟然眼光這麼差,這賤女人都能入他的眼,哼~要是我……」
「要是你,你會怎樣?」韓冰略帶笑意的嗓音打斷了王欣雅的話。
左一個賤女人,右一個賤女人,聽得韓冰非常不舒服。
看著靠在門邊的韓冰,臉上雖帶著笑意,可是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直叫人一陣陣發麻,
「我幹嘛要告訴你。」雖然覺得害怕,但是王欣雅還是故作鎮定地吼了一句。
「小朋友,別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外面惹麻煩,還得有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要伸手問家裡拿錢,現在就可以滾了。」韓冰是帶笑的,沒錯,溫文爾雅的笑容。
「這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
「這裡是你說的那個賤女人的家,可不是你家。你有付過房租,你有付過水電費,你有付過伙食費麼?」
「你,你,你憑什麼教訓我,你也不過只是個賤男而已,要是看我不順眼,就帶著那女人從這裡滾出去。」王欣雅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即使被韓冰如此辱罵,她也依舊不挪一步,死死地瞪著他。
「小朋友,你覺得激將法對我有用麼?」韓冰斜眼瞟了王欣雅一眼,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做人要低調,尤其是當你沒資本高調的時候,不要太囂張。」說完,韓冰轉身回到了夏天房間。
「你,媽,這是個什麼東西,快把他趕出去啊!」王欣雅拿韓冰沒轍,只能把氣撒在李默然身上。
「你閉嘴,不吃飯就給我回房睡覺。」李默然黑著臉朝王欣雅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