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你要去哪?」纏綿過後,林依依百媚嬌態,趴在床上,看著沐浴出來後換衣服的冷傲絕。
以往,兩人纏綿過後,他總是會習慣性地擁著自己入睡,直到第二天早上。
而今天,他竟然去洗了個澡,甚至準備離開自己這。
「家裡那兩個最近鬧得比較凶,我得回家。」冷傲絕扣著襯衫,腦海中閃過的卻是酒吧裡夏天穿著一身女僕裝的模樣,她今天晚上也會這麼穿麼?
「哦~」林依依跟貓咪似的應了一聲,心裡卻起了疑心。
冷傲絕從來就不會把冷家的兩個長輩放在心上,更不會因為他們倆鬧得凶而妥協。
冷傲絕在林依依額頭落下一個輕吻,替她蓋好被子,
「乖,好好睡覺,這幾天去巴黎辛苦了。」
「嗯。」林依依享受著冷傲絕的專寵,乖乖地閉眼睡覺。
冷傲絕拿起外套出門,開了車直接往夏天所在的酒吧而去。林依依摸黑靠在陽台上,望著冷傲絕車子而去的方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車子在酒吧門口停下,冷傲絕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方向盤,頃刻之間,副駕駛座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扭頭滿臉打趣之色,
「我還以為你沉醉在溫柔鄉里,不會來了呢!」
冷傲絕冷哼一聲,早知道這傢伙肯定會來,只是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麼早,
「她還在這?」
「當然,她是個很盡責的人。」雷墨看著窗外,
「花流馨在這!」
敲打的手指倏然停止,
「在這幹嘛?」
「這家酒吧的老闆韓冰是花流馨的堂哥。」
冷傲絕顯得有些驚訝,花流馨可從來沒說過他還有這樣一個堂哥。
「花流馨是什麼人?」雷墨問道。
「不就是個唱歌的麼!」冷傲絕一筆帶過,雷墨暫時還不能知道花流馨的身份。
「我覺得他不簡單,他身上有力量。」雷墨看著冷傲絕,不是不相信冷傲絕,而是明白,冷傲絕有時候為了自己,會自動略去關於自己的一些事。
「那倒是,除了長相是男人,其他各方面都是個女人樣的男人的確不簡單。」冷傲絕開始轉移話題,雷墨是個異類,他能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東西,但是花流馨不同,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能量。
「既然花流馨在這, 那我就不進去了,被看到也不是什麼好事。」這傢伙可是非常八卦的,但是冷傲絕不知道,花流馨在這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夏天。
「我看你還是進去吧,夏天除了你,可是誰的話都不會聽的。」說起這個,雷墨要責怪冷傲絕都不行,只有這樣,才能喊夏天回家,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關心夏天,這麼晚了才會丟下那個女人過來的。」
「我是怕她回去又受折磨,到時候影響到公司的計劃就不好了。」冷傲絕撇撇嘴,不願承認某些事情。
原本,這個點,他應該跟依依一起享受兩人的溫存,卻擔心這醜女人,丟下依依,越想越覺得不值。
冷傲絕跟雷墨說話間,夏天竟然已經出來了,而花流馨緊跟在她身上,兩人有說有笑,看得出來夏天看起來也挺興奮的。
「這你可聽不到他們倆在說什麼了吧,不過我知道!」雷墨得意地看了眼彆扭的冷傲絕,
「不過是說些工作的事。花流馨以後的飾品什麼的都交給夏天負責了。」
「這個是他親自要求的,我同意了。」冷傲絕想起來了,那天出事的時候,花流馨就如此要求了。
雷墨看著花流馨,感覺心臟處震動非常強烈,彷彿他什麼有種能量不斷地抨擊自己。
「我要先走了。」這種怪異的反應從來沒有碰到過,既然冷傲絕不肯透露半點關於花流馨的事,那他只能自己回去找找花家的一些資料了。
話音才剛落,雷墨已經不見蹤影了。
冷傲絕不悅地看著夏天面帶笑容回應著花流馨,哼~在自己面前,就只會那般卑微倔強的模樣,在別人面前倒好,笑容滿面。
等冷傲絕回神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夏天跟花流馨面前了,而他們兩人用同樣震驚的眼神看著自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我來接她!」
這下花流馨更驚訝了,
「絕,你為什麼要來接她?」
「她是我~」
「總裁來接我去加班!」夏天趕在冷傲絕禍從口出前及時阻止了他的話,插語道。
接著,忙向冷傲絕使眼色,意味明顯,不能說出去。
冷傲絕深吸了一口氣,
「對,公司最近夏季攻勢,她的作品是主打,現在還不夠成熟,天琪又住院了,現在只能我親自操刀,連夜加班。」他到底為什麼要配合這女人說謊話?
冷傲絕瞥見夏天偷偷鬆了口氣,更不爽,冷哼一聲,
「走吧。」
夏天瑟縮了下脖子,感覺一陣冷風從脖頸後刮過,忙朝花流馨揮了揮手,跟著冷傲絕上車了。
花流馨看著有些怪異的冷傲絕,聳聳肩,沒當回事,也自回家了。
車上氣氛很詭異,夏天不安地扭著雙手,都快絞成麻花了。
「怎麼,緊張?」
對著天琪跟花流馨就一副輕鬆自然的模樣,為何一到自己面前,她就一副非常不安,甚至是畏懼。
「沒有。」夏天輕聲應道。
她已經跟韓冰申請早點回家了,免得又被冷傲絕的媽媽說閒話,只是沒想到冷傲絕今天晚上竟然還會出現在酒吧門口。那林依依呢?她知道冷傲絕是來找自己的嗎?
如果被知道了,她會不會胡思亂想,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看法?
夏天覺得好糾結,自己跟冷傲絕不過是場交易,可是為何她還要操那麼大的心,總覺得自己成了冷傲絕跟林依依之間的第三者,是很齷齪的第三者。
「天琪沒事吧?」冷傲絕感覺到夏天的緊張,換了個話題。
「嗯。」夏天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冷傲絕搖下車窗,車內真悶,這女人,跟自己講話,就只有單調的一兩個音,一兩個詞,跟別的男人就可以談笑風生,自己現在都沒嫌棄她,她到底哪裡覺得自己惹地她跟只刺蝟一樣,一見到自己就縮起來,豎起所有的尖刺,防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