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音的心「咯登」了一下,她也說不清楚,只知道當時是月圓之夜,她就想過來看看他而已。
其實,她的心裡一直有他,只是,她不敢在他面前再說愛。
因為,就算說,他也不會信。
而且,她也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不容許別人踐踏她的愛情。
「人參沒有等到你的電話,我哄睡他之後,發現是月圓之夜,於是過來看看。」喬佳音說得不卑不亢。
上官卿對於這個答案倒也沒有深究,他凝了凝眸。
喬佳音輕聲道:「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這些年來,你還是好不了嗎?」
上官卿直視她:「習慣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一直都想問,卻又覺得不應該去揭他的隱私。
上官卿的唇角露出了一個嘲笑:「你會不知道?」
喬佳音黯然:「我後來查過一些資料,封團長犧牲那一晚,正是月圓之夜,我猜想可能是和這個有關。可是,這些恩怨情仇都已經落幕,你還是走不出來嗎?」
「封團長?他不是你父親嗎?」上官卿冷哼一聲。
喬佳音沉默,如果不是因為封蒼海是她的親生父親,上官卿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吧!
一念及此,她趕忙從他的大掌中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上官卿也沒有再有什麼表示,他起身穿上睡衣走向了浴室。
房間裡還有著昨晚兩人繾綣的味道,只是當黑夜過去,白天來臨之時,一切都變回了原樣。
喬佳音唯一的奢望,就是希望他能還給她兒子,她帶著兒子回到小鎮上繼續過著平靜的生活。
她怔怔的望著浴室傳來的水聲,一會兒之後,上官卿回到臥室換衣服。
喬佳音將視線望向了別處,他並不避諱她在場,而她,還是面子薄些不敢再看。
一會兒之後,上官卿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喬佳音走上前:「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能談談嗎?」
上官卿凝視著她,昨晚之後,她的臉色紅潤了少許,雙眸也染上了光彩,但是,他視而不見,而且還說道:「如果你認為昨晚我們之間發生了關係,就有了跟我談判的砝碼,那就錯了!」
喬佳音臉色馬上一片煞白,她在他的眼中,從來都是那個有心機的人嗎?
她這時也才明白過來,上官卿肯讓兒子在封天厲家小住,是因為月圓之夜他可能還會發病會嚇到兒子。
「我不是這樣的意思。」她苦澀的說。
上官卿卻是大步朝門外走去,只留給喬佳音一個絕決的背影。
喬佳音懊惱的凝眉,她這是在做什麼?因為擔心她,才送上門讓他折辱嗎?
她慢慢的走出了上官卿的家,卻豁然見到他的車還在停在那裡,她駐足一陣,然後還是走了過去。
上官卿見她過來,滑下了車窗,「顧東城要見我!」
喬佳音一怔,告訴她做什麼?
「一起去!」他帶著極嚴的命令口氣。
喬佳音知道她拒絕不了,於是打開了車門上了車。
上官卿一路開車,也沒有說話。
她更是沉默著,不敢惹怒他。
不多時,車開到了看守所,上官卿和喬佳音一起走了進去。
顧東城看到他過來,趕忙說道:「關於當年你擒拿JK首領一案,我是有功勞的,我認出監控錄相中不是你,卻沒有上報組織,我們的法律講究將功贖罪,我要申請寬大處理!」
上官卿雙眸如鷹般的射向了他:「法律講將功贖罪是沒錯,可是你無功。第一,你沒有上報組織,是你存異心等我剷除衛雅梅後,你想做JK首領;第二,這些年通緝你,你卻是流亡外國不主動認罪;第三,你和霍威爾的毒梟組織過往密切,不僅是無功而且是罪加一等。」
喬佳音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也明白了上官卿叫她一起來的原因了。
那就是,他不僅是在教訓顧東城,同時也在教訓她。
顧東城急了:「上官卿,你話不能這麼說,可是我當時就明明有幫到你啊……」
「我言盡於此,如果你還有什麼想說,到時候上了法庭,對法官說。」上官卿冷酷無情的說道。
上官卿說完這句話,冷冽的轉身離開。
他一向是乾脆利落,也是無比絕情,喬佳音是知道的。
兩人走出了看守所,喬佳音準備搭車回去,而上官卿也沒有送她的意思,他自己開著車去了部隊。
喬佳音在臨近的菜市場買了菜,才一回到了家門口,上官瑜就賊笑著:「媽媽,你去了哪裡?」
「買菜。」她微微一笑。
「昨晚就去買菜了?」上官瑜不依不饒。
喬佳音一窘,轉變了話題:「想吃什麼早餐?媽媽來做。」
上官瑜抱住她的脖子:「舅舅已經做了,我們都吃了。媽媽……」
喬佳音見封天厲已經去上班了,他也應該知道她去了哪裡吧!
★ ☆
部隊。
陸小風雖然昨晚擔心,但今天見到上官卿沒有什麼異樣,倒也是放了心。
「營長,早上好!」陸小風敬禮。
上官卿和眾戰士們點頭致意,陸小風奇怪了:「營長,我怎麼聞到你身上有香味?」
「你以為你是哮天犬?」上官卿犀利的眼神一射,他已經洗過了昨晚喬佳音留在他身上的味道,哪還會有香味?
上官卿說完就大步走了。
陸小風轉身對身後的士兵們道:「猜猜是不是做曲奇餅乾的那位美女呢?有沒有人下注?我們開始賭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