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封天厲拿著DNA鑒定書去找上官卿的時候,上官卿看了一眼:「兄妹關係?你和她?」
「是!」封天厲點頭,「我終於明白了我對她的那種感情,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有些熟悉,我以為那是一見鍾情,卻沒有想到父親和衛雅梅之間還有一段孽緣,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
封天厲拿著的這份DNA鑒定書,正是喬佳音和封天厲之間的關係,上面寫著他們的關係是兄妹。
上官卿站起身,度了幾步,卻沒有表態。
封天厲急忙道:「卿,喬佳音的身上流著是封家的血脈,她是父親的女兒,而你一向視父親為親人為長輩,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封家的血脈被冤枉吧!」
封天厲想盡了一切辦法,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後一個了。
上官卿的眼神透著幾分堅決,在看到這一紙證明書時,他終於是態度不再強硬。
無論如何,喬佳音的血脈中遺傳了封蒼海的基因。
當喬佳音被無罪釋放的那一天,她知道是上官卿放了她一馬,至於為什麼會放她,她不知道。
她離開看守所,重見天日之後,肚子已經大了很多。
經歷了這麼多,她以為她的人生就此終止,卻沒有想到還能重見陽光。
她走出來,就看到了封天厲開著車在等她。
如果不是封天厲,喬佳音也不會再有機會出來。
「謝謝你。」她走過來,真心感謝他。
封天厲只是微微一笑:「現在好了,不用再擔心什麼了,我們走吧!」
喬佳音難過的轉過了頭,如果不是封天厲來接她,她今天不知道要去哪裡,喬家她是回不去的,而上官卿家,恐怕是更難回去的,她無家可歸,她只有在外流浪。
「你要收容我麼?」她壓抑住自己的哽咽聲。
封天厲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難過。
喬佳音上了車,封天厲帶著她先是來到了上官卿的住所。
越是走過他家的大門,喬佳音就緊張的手心直出汗,她不敢相像還有機會重踏這道門。
「封天厲……」喬佳音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角,她在害怕著,儘管她是非常想見到他的。
封天厲這時卻敲了門,上官卿打開了門,就看到喬佳音正楚楚可憐的拉著封天厲的衣角,果真天生就是個演戲的料子,明知道封天厲鍾情於柔弱的女人,可是你喬佳音是個柔弱的女人嗎?
再次見面,恍若隔世。
喬佳音看到了他,他一如既往的帥得花了她的眼睛,臨風而立,翩然若鴻。
只是,他的眼中絲毫不隱藏他的譏誚之色,正在諷刺著她和封天厲在一起麼?
三個月的時間,她在獄中度日如年,而他依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將,環境的不同,造就了今天他們的見面,注定是就是雲泥之別。
喬佳音的心像是被銳利的針刺中了一樣,一瞬間疼得難以呼吸。
封天厲見兩人都不說話,他開始打圓場:「卿,我去接了回來,今天開始,就住在這裡……」
封天厲說著,就提著喬佳音的行李往裡面走去,而喬佳音還緊捏著封天厲的衣角自己不知道,她也隨著封天厲的腳步向裡走。
「我同意了嗎?」上官卿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喬佳音的腳步一滯,他不要她了嗎?
封天厲蹙眉:「她現在肚子這麼大了,你讓她住哪裡?」
上官卿冷哼一聲:「你不是她的兄長嗎?不是應該住在你們封家嗎?」
喬佳音一怔,然後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封天厲,他是她的兄長?
她也曾聽說,母親和封蒼海有過一段感情的糾纏,卻不料她的身體裡流淌著的是封蒼海的血脈。
她是個聰明人,瞬間也明白過來,這正是上官卿放她一馬的原因。
山窮水盡被逼上梁山之時,正是這一點血脈挽救了她的生命。
封天厲見喬佳音滿是疑問的神色,他「咳」了一聲:「我問過你母親,她也親口承認了的。佳音,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喬佳音慢慢的放開了封天厲的衣角,母親在昨天已經執行了槍決,她已經無從去證實。而母親欠下封家的一切,封家還接回了她,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轉過身,拿上了自己的行李,向外走去。
由於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再加上懷孕大肚造成的不便,她的行動相當遲緩,她本來想走得堅決一些,她沒有辦法面對封天厲對她的好,可是,卻是力不從心。
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她感覺像是好萊塢的大戲一樣,劇情起伏太大,轉折起落太快,讓她目不暇接,讓她難以消化。
「佳音……」封天厲在後面叫著她。
封天厲準備去追上喬佳音時,他對上官卿道:「她懷著你的孩子,你要不要這麼絕情趕她走?」
上官卿卻是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團長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認為你是個不孝子!」
說完,他就「砰」一聲關上了門。
封天厲對著門道:「父親若泉下有知,一定會認為你是個不負責任的兔崽子!」
說完,他趕緊去追喬佳音。
此時,喬佳音已經下了樓,拉著行李,漫無目的向前走著。
封天厲追上了她:「我會勸他的,你也要給他一點時間,佳音……」
喬佳音站定,凝視著跑上來還在喘氣的封天厲:「我們真是兄妹嗎?」
如果他們真是共同擁有封蒼海的血脈,第一次月圓之夜的那一晚,如果發生了關係,他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