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你做的很好,皇上應該已經相信孩子是他的了,那兩位太醫,你可以控制住了。」雲欣宸提醒道。
「臣明白,也就早幾天晚幾天的事。皇上希望是兩個月以內,他們難道聽不出來嗎?所以,不會亂說話的。」王太醫安慰道。
「嗯,我累了,沒什麼事兒,你就退下吧。」
王太醫走後,綠荷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說:「宸兒,我總是擔心,怕他出賣你。」
「他是我的獵犬,在獵物沒有抓到之前,他不可能反咬主人的。等獵物到手了,至於主人是留著獵犬,還是殺掉,尚不可知。」雲欣宸眼睛一陰,冷冷地說。
她已經失去了若霖哥哥,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如果到那一天,王太醫想反咬她一口,她絕不留情。
盈香的例子就擺在前眼,她饒盈香一命,結果呢?所以,她寧可負別人,也不讓別人負她,再回宮,她早已不是當初的雲欣宸。
傍晚的時候,金巧來了,說盈香的病缺一味藥,太醫說要摘取昭陽殿荷塘裡的荷花。
雲欣宸覺得很奇怪,但是爽快地答應了,道:「你去摘吧。」
「太醫說要早上帶露水荷花才有效,貴妃娘娘特意讓奴婢過來請示,如果皇后娘娘答應了,明天清晨奴婢會過來摘荷花。」金巧回答道。
「本宮准了,你明天早上來摘吧。」雲欣宸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金巧離開了昭陽殿。
金巧走後,綠荷奇怪地說:「宮裡又不是只有昭陽殿有荷花,為什麼非要摘昭陽殿的。」
「因為盈香知道我喜歡這荷塘,如果沒我猜錯,她明天會將荷塘裡的荷花全部摘走,連花骨朵也不剩一個。」雲欣宸平靜地說。
「那你幹嘛還讓她摘?」綠荷不解地問。
「一會兒皇上來了,你就告訴皇上,明天早上凝香宮的宮女金巧要過來摘荷花。」雲欣宸道。
「告訴皇上,有什麼用,頂多是摘光了,皇上又讓人種上新的。根本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盈香就是想跟你爭。」綠荷不放心地說。
「時機未到,我遲早會收拾她的。」雲欣宸冷冷地說。
慕容鳴軒來到昭陽殿的時候,雲欣宸都準備歇息了。
「宸兒,讓你久等了,本來想過來跟你一起用膳,可是盈香好像病的很嚴重。」慕容鳴軒解釋道。
「沒關係,她現在好點兒了嗎?她的宮女金巧說明天來昭陽殿採摘荷花入藥,我同意了。」雲欣宸說道。
慕容鳴軒笑著摟住她的肩,道:「昭陽殿底下有個自然天成的泉眼,這池子裡的荷花與別處的不同,是極好的藥。」
「哦,原來是這樣,讓她摘吧,明天我也去摘點兒來煮粥吃。」雲欣宸隨口說道。
可是第二天大清早,綠荷便慌慌張張跑來稟報,「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昭陽殿門前的荷花一夜之間全死了。」
「什麼?」雲欣宸大驚。
「怎麼會這樣。」慕容鳴軒覺得很奇怪,頭天晚上好好的荷塘怎麼突然之間全部枯萎了。
「我還想給安安熬點粥呢。」雲欣宸失望地說。
「宸兒,不是你做的嗎?」慕容鳴軒盯著雲欣宸。
「你懷疑我做的,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雲欣宸失望地看著慕容鳴軒,他居然懷疑她。
「為什麼,你自己清楚。」慕容鳴軒冷冷地說。
「你以為我不願意給盈香荷花,所以毀了整個荷塘,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的人嗎?」雲欣宸生氣地質問道。
「如果不是你最好,盈香已經很可憐了,她這一輩子都做不了母親,你已經是皇后了,而且正懷著身孕,就當是為腹中的孩子積德,放過盈香吧。」慕容鳴軒勸慰道。
雲欣宸冷冷地盯著他,說:「我從來沒有害過她,你居然叫我放過她,真是可笑,你那麼不放心,大可不必留在這裡,你現在就去看她好了。我就不信,少了荷花這一葉藥,她就能死。沒聽說過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宸兒,不要這麼說盈香。」慕容鳴軒勸阻道。
「你走吧,快去看你的盈貴妃,去晚了,小心見不到最後一面。」雲欣宸真的是氣瘋了,她還沒有開始動手,盈香就來暗算她了。
剛好昨晚金巧來要荷花,夜裡整個荷塘的荷花全死了。她猜到盈香會毀昭陽殿的荷塘,沒想到,盈香會把這筆帳算到她的頭上,真的是啞巴吃黃蓮,有苦無處說。
慕容鳴軒走後,雲欣宸很生氣,綠荷忙上前安慰,道:「宸兒,你別生氣,千萬不要動怒,以免傷了胎氣。」
「慕容鳴軒簡直就是豬腦子,被盈香迷的團團轉。他居然以為是我毀了整片荷塘,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盈香缺這味藥,肯定死不了,如果我真想整死她,也不會笨到用這種方法。」雲欣宸越想越生氣。
「宸兒,你怎麼還不明白,從這件事就能看出來,皇上還是不信任你,他時刻都提防著你啊。」綠荷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好像他有多喜歡我似的,卻一點兒也不相信我。」雲欣宸絕望地說。
綠荷笑了起來,說:「換了是我,我也不相信你。你忘記了,你曾經是怎麼對他的嗎?你都騙過他多少回了,他被你耍的團團轉,怎麼可能再輕易相信你。」
「可是我從來沒有害過人,他憑什麼認定我要害盈香?」雲欣宸不高興地說。
「這荷花死的蹊蹺,要是能查到是誰的做的就好了。」綠荷正說道,門外有人求見。
「啟稟宸妃娘娘,丁淑妃求見。」宮女進來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