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突然變得這麼熱鬧,盈香馬上命金巧出去打聽,出了什麼事。
凝香宮,樹上的喜鵲喳喳叫個不停,盈香聽著更心煩,命人將喜鵲趕走。
「娘娘,喜鵲叫,這是有喜事啊。」宮人道。
「喜什麼喜,是雲欣宸有喜事,不是本宮有喜事,趕走。」盈香生氣地說。
宮人不敢耽擱,揮舞著竹竿,將喜鵲趕走了。就在這時,金巧回來了,連忙上前,稟報。
「貴妃娘娘,皇上昨夜下旨重建昭陽殿,看樣子是要接宸心庵的那個人回昭陽殿養胎。」金巧說道。
「王太醫也太沒用了,沒成功不說,還打草驚蛇,弄得皇上都知道了,廢物一個。」盈香怒罵道。
「貴妃娘娘,眼下可怎麼辦,她懷著身孕,倘若她第一個生下皇子,以後母以子貴,貴妃娘娘就不過好了。」金巧提醒道。
「我也知道,所以那個孩子不能讓她生下來。」盈香邪惡地笑道。
「娘娘,奴婢想給您講個故事。」金巧笑道。
「死丫頭,你看本宮是現在有心情你聽講什麼故事嗎?」盈香沒好氣地說。
「娘娘別生氣,這個故事很有意思,跟娘娘現在的情況很相似。」金巧故弄玄虛地笑道。
「噢?說來聽聽。」盈香頓時來了興趣,在桌前坐下,金巧奉上一杯茶。
「前朝有個瑾晴皇后,當時非常受寵,還懷上了龍種。甄貴妃窺視後位已久,得知瑾晴皇后懷孕,擔心皇后生個龍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意外發現自己也懷孕了。」金巧講述道。
「等等,你講的這個故事裡的甄貴妃是不是甄太后啊。」盈香打斷道。
「正是,甄貴妃得知自己懷孕,並不輕鬆,萬一她生個公主,皇后生的是皇子怎麼辦?於是,她就把自己的貼身宮婢送到了皇后身邊服侍。皇后生下皇子,那個宮婢便將皇子偷抱來,甄貴妃服了大量催產藥,折騰一夜,下面都撐破了,生下的卻是一位公主,她忍痛將女兒送給了皇后。」金巧不是在講故事,而是在說宮中秘聞。
盈香吃驚地看著金巧,道:「那個宮婢就是芳心,甄太后生下的公主是雲欣宸對不對。」
「嗯,甄太后雖然換走了皇子,但是她低估了先皇對先皇后的感情,先皇立皇子為太子,但是卻不肯廢後,而是打入冷宮。甄太后不甘心,便私結外臣和大將,將自己的女兒扶上了皇位。」金巧繼續講述著雲欣宸的故事,可是,卻與她也系系相關。
盈香打量著金巧,她一直覺得金巧不簡單,沒想到她竟然知道這麼多事。
「金巧,告訴本宮,你到底是誰,你跟本宮講這些,到底想幹什麼?」盈香冷冷地問。
「不瞞娘娘,奴婢的母親便是當年跟芳心接應的宮婢金娥,甄太后恐事件被人知曉,在皇子被立太子之後,便殺我母親滅口。正所謂父債子還,甄太后已死,奴婢只能找她的女兒報仇了。」金巧說道。
盈香點點頭,打消了心中的顧慮,道:「原來是這樣,那你覺得本宮應該怎麼做?」
「娘娘可以效仿甄太后,把奴婢送到她身邊去,以芳心與奴婢母親的交情,她不會懷疑奴婢的。到時候,不管貴妃娘娘是想換孩子還是想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都輕而易舉了。」金巧獻計道。
盈香微微一笑,打量著金巧,雖然金巧說了這麼,也說了她與雲欣宸的仇恨,可是她怎麼知道,金巧不是看見雲欣宸懷孕,想攀高枝,不想服侍她呢?
「金巧啊,你有這份心為本宮效力,本宮非常感動,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一旦被她們知曉,說到皇上那裡去,本宮也保不了你。」盈香想著,如果金巧想去就讓她去,事成了對自己有好處,事情敗露,她得把自己的跟金巧的關係撇清。
「奴婢一定不會拖累娘娘的,求娘娘成全。」金巧激動地說。
「好,本宮會盡快想辦法的,這事兒,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盈香叮囑道。
「奴婢明白。」
工期順利地進行著,完全按照昭陽殿從前的設計圖紙重新打造,亭台,樓閣都是一模一樣的。
自那天安胎藥被人動手腳以後,關秋顯得特別小心,所有的東西全都仔細檢查好幾遍。
一月之期將至,慕容鳴軒前去昭陽殿查看工程進度,督工連忙上前稟報:「啟稟皇上,今晚再堅持一夜,明天下午即可完工。」
「好,太好了,你們居然提前三天完工,全部都有重賞。」慕容鳴軒高興地說道,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刺痛,痛得他無法呼吸。
「皇上,你怎麼了?」小貴子連忙扶住了慕容鳴軒。
「可能是太累了,扶朕回宮。」慕容鳴軒道。
小貴子急忙命人去請太醫,太醫苑的太醫全都來了,都束手無策,只能開些止痛的藥物緩解一下。
「皇上,請恕臣等無能。」太醫們全都跪到了地上。
「都起來吧,朕的身體朕知道,退下吧,朕累了,想歇會兒。」慕容鳴軒歎氣道。
「臣等告退。」
眾人退下以後,慕容鳴軒想起當初雲欣宸說過的話,她說:「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當你說愛我的時候,就等於是你自己給自己下了愛情蠱,違背諾言而蠱毒發作時,千萬不要怪我。」
他當時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會對他下毒,而且死都不肯交出解藥。他知道她的脾氣,除非她自願交出解藥,否則就是殺了她,她也不會交出來。
太醫苑那邊傳來消息,說慕容鳴軒又毒發一次,臉色很難看,關秋將這個訊息傳遞給雲欣宸的時候,她一臉的平靜,就好像一切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