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鳴宇的手騰在半空,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慢慢放到了她的背上,輕拍她的背,安慰她。
「鳴宇,今天晚上,讓我做你的女人好嗎?我要你走了,還想著我,記著我。」雲欣宸說完主動吻上慕容鳴宇的唇,他本能地想要拒絕,伸手去推她的時候,她抓住他的手放在柔軟的玉-峰上。
「公主,我們…………我們不可以。」慕容鳴宇艱難地說。
門外,盈香與芳心靜靜傾聽著屋裡的一切,盈香冷笑,道:「留著她,本宮一直不放心,怕皇上哪天心軟放過她,終於有機會將她斬草除根了。」
「貴妃娘娘,老奴不願意在冷宮老死,還望娘娘能放老奴出宮。」芳心請求道。
「來人,馬上去請皇上。」盈香沒理會芳心的話,她怎麼可能放芳心出宮,芳心和雲欣宸,她都不會放過。
慕容鳴軒趕到的時候,盈香故作為難地看著他,還攔著他不讓進屋。
「皇上,您不能進去。」盈香皺眉道。
「不要攔著朕。」慕容鳴軒生氣地一把推開盈香,破門而入。
酒味撲鼻而來,桌上擺著他賞賜給慕容鳴宇的好酒,衣裳滿地,草鋪上,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
「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慕容鳴軒生氣地舉起劍,朝他們刺去。
盈香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慕容鳴軒及時收力,怒吼道:「盈香,你讓開。」
「皇上,您就這麼一個弟弟,您因一時衝動殺了他,日後必定後悔。慕容將軍年幼不經事,必是廢後百般引-誘才會鑄成大錯,求皇上開恩,饒將軍一命。」盈香哭著跪在地上請求。
「啊…………」慕容鳴軒怒吼,將手中的劍扔到了地上。
糾纏的兩個人終於聽到了屋裡的動靜,慕容鳴宇醒了過來,見他赤-身摟著雲欣宸,嚇了一跳,再一抬頭,見到慕容鳴軒,大吃一驚。
「鳴宇,你太讓我失望了,穿上衣服,馬上出來。」慕容鳴軒說完奪門而出。
「我…………這…………」慕容鳴宇一時懵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雲欣宸假裝仍在昏睡,沒有睜眼,但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都聽到了,她的唇角揚起一絲冷笑。
慕容鳴宇不敢耽擱,連忙穿好衣服,走出門去。
「皇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她的事,你殺我了吧。」慕容鳴宇跪到慕容鳴軒面前請罪道。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慕容鳴軒衝上前抓住慕容鳴宇的衣服,用力一拳。
雲欣宸將窗戶悄悄打開一條縫,冷冷看著這一切,慕容鳴軒一拳又一拳打在慕容鳴宇的身上,血順著慕容鳴宇的嘴角流下來。
她冷笑道:「慕容鳴軒,好戲才剛剛上演,你就沉不住氣了嗎?你不殺我,我就會去殺你。」
第二天大清早,慕容鳴軒便命人給雲欣宸送去三尺白綾,慕容鳴軒命人傳口喻:若肯交出解藥,可免一死。
雲欣宸冷笑,她不怕死,早點死了,就能早點跟若霖哥哥相見。最值得高興的是,她臨死前,會毀了解藥,拉慕容鳴軒陪葬。
芳心按照雲欣宸的吩咐,拜託關秋將雲欣宸寫好的一封信交給慕容鳴宇。
慕容鳴宇被禁足將軍府,關秋費了好大勁,以幫慕容鳴宇治傷為名,終於說服侍衛放他進去了。
「將軍,不好了,皇上要賜死公主,您一定要救救公主啊。」關秋一進門便跪在地上請求道。
「什麼?昨天皇上明明說只要我肯離京,便放過她的,為什麼會這樣?」慕容鳴宇大吃一驚。
「將軍,陛下就算現在不殺她,將軍走了以後,照樣會殺了她。她之所以落得今天這般田地,全都是因為將軍,這裡有公主親筆書一封。」關秋呈現上雲欣宸的親筆信。
拆開信封,便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這種香味跟雲欣宸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宇,第一次這麼稱呼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機見,是在雲兒滿月酒宴上。只是一眼,我便認定,你是我今生該等的人。
臨死之前,能成為你的女人,我真的死而無憾了,好想與你纏纏綿綿到天涯。
我死後,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你只要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深愛過你就夠了。我會帶著對你無限的眷戀,還有深情,幸福地離開人世。
真的好想說,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看完信,慕容鳴宇已經淚流滿面,嘴裡喃喃地喊:「宸兒,宸兒…………」
「將軍,求您了,救救公主,救救公主吧。」關秋不住地叩頭請求。
「不,我不能讓她死,不能,關太醫,你可有辦法讓我出去?」慕容鳴宇問道。
「出去?」關秋看了慕容鳴宇一眼,連忙脫下身上的衣服,道:「將軍穿上我的衣服,背上藥箱,扮成我的模樣看能否混出去。」
「這個主意好。」慕容鳴宇連忙換上關秋的衣服,戴上關秋的帽子,背上了他的藥箱。
關秋連連點頭,這模樣跟他還有幾分相像,就是他有鬍子,慕容鳴宇沒有鬍子,又趕緊給慕容鳴宇粘上了假鬍子。
慕容鳴宇順利的混出了將軍府,拿著關秋的令牌,坐著馬車進宮了。
在宮門口例行檢查的時候,馬車被宮門侍衛攔住了,道:「車上坐著什麼人?」
「太醫苑的太醫關秋。」慕容鳴宇說道。
侍衛掀開馬車的簾子,往裡看了一眼,見慕容鳴宇的鬍子掉了半邊,手馬上握緊了懷裡的大刀。
「放我進宮。」慕容鳴宇從懷裡掏出兵符。
「啊,將軍,皇上不是下令禁足嗎?要是被皇上知道,又要生氣了。」侍衛小聲在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