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複製老婆 克隆人 生疑
    溫瞳不會插花,敷衍出來的只會讓白明志生疑。

    如果他發現眼前的白沛函根本就是別人假冒的,一定會把真的白沛函重新揪回來圈養著,要是再驚動她的父母,那白沛函千方百計逃回國內想過自由生活的計劃就會全盤泡湯,而且溫瞳也會被連累,這個男人的凶暴殘忍是出了名的,而且勢力可不止於國內。

    想到這些,凌少暉急忙說:「大伯,您這麼辛苦的來一趟,還是先休息吧,我馬上下廚做飯,等沛沛把花插好了,我親自給大娘送過去。」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花空運回國內讓白沛函來做,完成後再由他送給白明志的老婆。

    但是白明志立刻拒絕的擺擺手,「這花要是隔了夜就不新鮮了。」他又看向溫瞳,眼光深邃,「沛沛,不會累到你吧?」

    「怎麼會呢?我平時也用這個做消遣呢!」溫瞳鎮定的一笑,沖凌少暉說:「少暉,去拿我的工具來。」

    凌少暉憂慮的歎了口氣,看來只能先魚目混珠,希望白明志不懂行。

    他取了工具箱過來,溫瞳打開箱子,熟練的拿起一把剪刀。

    白明志笑呵呵的問:「沛沛,這次的主題是什麼?」

    原來每束插花都是有主題的。

    溫瞳靈機一動,「悟。」

    「悟?悟已往之不諫,是陶淵明的詞吧,我喜歡。」白明志拍手稱讚。

    「大伯果然博學多才,正是陶老先生的詞。」

    「我是大老粗,哪比得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溫瞳的一句誇讚讓白明志很受用,哈哈笑個不停。

    溫瞳拿過一朵玫瑰,一剪刀剪下去。

    「啊!」

    一聲尖叫,剪刀從溫瞳的手中落了下去,砰得一聲砸在玻璃茶几上。

    「沛沛。」凌少暉驚慌的蹲下身,捧著溫瞳血流不止的手指,心中,頓時明白了溫瞳的一片用心良苦,她這是寧願自己受傷來緩解眼前的危機。

    「哎呀,都怪我。」白明志立刻心疼的皺眉,趕緊吩咐保鏢,「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拿醫藥箱。」

    「大伯,一點小傷不打緊的。」

    溫瞳急忙出聲。

    雖然傷口是她故意弄的,但資料上的白沛函並不是恃寵生嬌的女子。

    「大伯,我去拿吧。」凌少暉去取了醫藥箱,蹲在沙發前細心的為溫瞳包紮傷口。

    「少暉,嚴重嗎?」白明志在一邊緊張的問。

    「扎得很深,萬幸沒有傷到筋骨,但這手怕是要養著了。」一處刀傷,凌少暉卻誇張的把溫瞳的整隻手都包了起來,不過他是醫生,他的發言最具權威,旁人縱有疑惑也不敢插言。

    包好了傷口,溫瞳就要用另一隻手挑選那些鮮花,白明志見了,急忙阻止,「你都受傷了還惦記著給你大娘插花呢,這花不插也罷。」他吩咐保鏢將花拿出去扔掉。

    溫瞳只能抱歉的說:「大伯,等我這手一好,一定給大娘送去。」

    「你先養傷吧,這花弄不弄都成。」

    白明志擔憂的說:「今天我就不走了,你這裡也沒個下人,我這當大伯的也要留下來好好照顧你。」

    溫瞳和凌少暉聞言,心裡都在暗叫糟糕。

    這白明志從來都是上午來下午走,沒有過留宿的情況,怎麼今天特殊情況頻發。

    時間越長越容易露出馬腳,這不是件好事。

    心裡雖然慌亂,兩人的臉上可不敢表現出絲毫的為難,還得裝做一臉欣喜。

    「好,當然好了,大伯,難得您肯住一晚,我馬上讓少暉去給您安排房間。」溫瞳轉身對凌少暉說:「大伯喜歡最東面的那個屋子,推開窗,可以看見後面的大山。」

    「好,我這就去。」

    凌少暉走後,白明志起身說:「沛沛,我去外面抽根煙。」

    「大伯,在這裡抽沒關係。」她突然想到什麼,急忙補充,「抽煙有害健康,大伯,您還是少抽煙。」

    白明志保持著一貫的微笑,從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端倪,但是溫瞳知道,自己又過了一關。

    白沛函一直是反對白明志吸煙的,雖然資料裡只交待了一句。

    「大伯知道,可就是戒不了,別擔心。」白明志出門後,站在庭院裡抽煙,身邊的保鏢寸步不離。

    他面朝著前面的山脈,好像在深思,卻是對保鏢說:「剛才拿出去的花葉上有小姐的血,你們馬上化驗一下血型。」

    「是。」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終歸不是一個人,就算模仿的再像,氣質上也會有差別,精明如白明志,一進門便看出了這一點,他的懷疑也自那時開始滋生,於是他不著痕跡的試探與驗證,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他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但他老謀深算,精明了一輩子,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下結論,所以他才讓保鏢去驗血,血型是無法偽裝的。

    而且,他要留下來再觀察一晚,他要百分百的確定自己的寶貝侄女毫無異樣,如果讓他知道有誰在其中耍了什麼手段,他是一定不會就此放過的。

    凌少暉上樓去安排房間,進屋後第一件事便是打電話,他要將這個突發情況告訴白沛函。

    白沛函放下電話,憂慮的望向坐在對面處理電腦文件的男人。

    因為凌少暉不在,所以北臣驍一直沒走,旁人照顧白沛函,他放心不下。

    其實,心裡也自私的想要跟她呆得久一點,因為每每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他的情緒才會得到暫時的平靜,那感覺,就好像她正安安靜靜的正坐在自己的身邊,偶爾湊過來小聲的問:「北臣驍,你在幹什麼?」

    他有幾次望著白沛函出神,甚至忘記了回答她。

    白沛函覺得那眼神,似乎是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

    「阿驍。」白沛函搖著輪椅挪過來。

    北臣驍自屏幕前抬起頭,目光溫柔的問:「怎麼了?」

    因為Y國和本國的時差,所以那邊已經是十六日的早晨,還邊還是十五日的傍晚,正是夕陽西下,屋子裡罩了層柔和的淡黃色。

    白沛函一隻小手扶在桌子上,擔憂的說:「我大伯好像有點起疑心了,少暉說,他今天要住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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