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那樣努力了,她自然也不能落後。
看到沙灘上的救生圈裡還放著他們一路撿來的救援物資,所以,她走過去將救生圈拖了過來。
沒過多久,北臣驍便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堆乾柴。
剛下過雨,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搞來的。
這只能說明,他的野外生存本領很強,不論是在海上,還是在陸地上。
溫瞳其實有點奇怪,在她的印象中,那本應該是個養尊處優的人,可是看他熟練的支起火堆,在火堆邊搭了架子,她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受過什麼野外特訓。
她湊過去幫忙,卻被他擋開了,「把衣服脫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隨意的說。
打火機是防水的,所以,一打就著。
直到火苗躥起來,溫瞳還在因為他剛才那句話紅著臉。
「怎麼還不脫?」他面露不滿,大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她越發的窘迫,看他的目光就有些幽怨,「北臣驍,你雖然救了我,可是,你也不能這麼頤指氣使的,我……我……」她咬著牙,面紅耳赤的說出下半句話,「我不會跟你做那種事的。」
北臣驍眉毛一挑,突然就笑了,眼光促狹的看著她一副防賊的樣子,「你在想什麼呢?我讓你把衣服脫了烤乾,你穿著濕衣服,感冒了怎麼辦?這救援物資裡可沒有藥。」
「啊?」溫瞳自知自己杞人憂天,一張臉紅成了烙鐵色,小手捂了臉,悔恨的不得了。
北臣驍嘿嘿一笑,沒有再繼續捉弄她,而是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催促著,「快點脫了。」
她露出一隻眼睛來,卻瞧見他已經脫得光溜溜的了,真的是……不著寸縷。
一旁的架子上搭著他的濕衣服,還在往下滴著水。
「不害臊。」溫瞳合上張開的指,臉上的溫度足夠煮熟一個雞蛋了。
「我說你這個人,思想就是不純潔,讓你脫個衣服,扭扭捏捏的,我想跟你做那事,現在條件也不允許啊。」
他都累成什麼樣子啦,下面的兄弟都很聽話的垂著頭,哪還有力氣那個那個。
北臣驍強行將他拉到面前,在她的推推搡搡中愣是把她的濕衣服給扒了下來,當最後一條底褲被扯掉後,她也跟他一樣,一絲不掛了。
溫瞳指縫裡偶爾露出的那一點臉色,簡直紅得沒法看了,嘴裡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北臣驍用強壯的身體圈著她弱小纖細的一團,調侃的說:「你身上哪塊我沒看過,別遮著了。」
柔軟細膩的感覺往懷裡這麼一靠,那挺俏的兩瓣小屁股,正坐在他的兄弟上面。
他那引以為傲的兄弟頓時就抬頭了,好像瞬間又恢復了精氣神,有些躍躍欲試了。
他全身一緊,喉嚨裡發乾,長臂一收,將她緊緊的抱住。
溫瞳感覺到他身下的那點變化,心裡頓時慌亂了。
騙子,剛剛還說現在條件不允許,騙子,騙子!
「北臣驍……」
「嗯。」他的嗓音開始粗重,沙啞。
「我不用你抱著,你轉過去。」
他哪肯同意,再次霸道的圈緊了她的小身子。
軟軟綿綿的,好像棉花,舒服死了。
「北臣驍,你轉過去。」她再次抗議,同時伸出蔥指,用力戳他的胸口。
位置沒找對,直接向著那點凸起就戳了過去。
他全身像被電流擊中,絲了一聲,抓了她的小手,怒哼,「你別勾引我。」
溫瞳哪裡肯聽他的,繼續扭捏著身子,想從他的禁錮中逃出去。
小蛇一樣又軟又滑的身子不斷蠕動著,他的兄弟可不幹了,強烈的叫囂了起來,不斷的脹大著。
凶狠的,重重的,警告的,頂了她一下。
她立刻就老實了,酡紅著臉,十分不情願的抿了抿唇,嬌憨的模樣特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讓他忍不住低低笑了出來。
「別動,我說真的,以咱倆現在的情況,我能忍耐住,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倆這是啥情況?
兩個人一絲不掛的抱在一起,旁邊還有暖乎乎的火堆烤著,架子支起的衣服也足夠遮擋住外界的視線。
無疑,這樣的情況下不幹點什麼,很是對不起這個環境。
她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勢,斷定坐著不動對她最有利,於是,老老實實的,貓一樣的窩在他的胸前。
他皮膚回暖快,很快就熱了,像一隻大火爐一樣的熨燙著她,再加上他緊緊摟在胸前的手臂,粗壯的幾乎將她的上半身給包住了,所以,她根本就感覺不到冷。
這暖轟轟的火苗一烤著,她就有些困了。
這一晚上,的確是又累又困,她緩緩磕了幾下眼皮,然後腦子裡一空,頭歪向他的肩膀,呼吸柔軟了起來。
他凝著她嬌麗的睡顏,再聯想到海面上的驚心動魄,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充實感。
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往海裡跳?
也許只是出於一種本能。
說得粗俗點,就像手機掉到馬桶裡,會毫不猶豫的伸手去撈。
心愛珍貴的東西,拿在手裡的時候不覺得稀罕,可是真要失去的那一剎,身體的本能快於大腦的思維。
他低下頭,在她的額上親了親。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無疑就是心愛珍貴的東西。
六年前,就是了。
架子上,衣服被烤得冒出白色的氣,火堆裡燒得辟里啪啦的響,他添了幾把柴,然後更緊一些的摟住了她,隨著她的呼吸,一起陷入沉靜的睡眠中。
他的確是太累了。
溫瞳一覺醒來,火堆裡只剩下幾簇火苗還在殘燒。
她急忙撿了柴添進去,直到火堆重新燃燒起來。
身後的男人還處在深度睡眠中,他一向非常警覺,這只能說明,他的確是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溫瞳盡量輕手輕腳的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然後取下架子上早就曬乾的衣服穿好,又將他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
救援物資裡有壓縮餅乾,她拆開一包吃起來,邊吃邊望著遠處的海面。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艘船自海平面上行駛而來,溫瞳看見了,便像沙漠裡行走的人忽然看見了綠洲,她站起來,剛要拚命的揮動著雙手,卻警覺的發現,這艘船上掛著的旗幟很奇怪。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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