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是誰啊,說話一向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這個小妖精,自然就不能反悔。
明明看出那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算計,他還得硬著頭皮上。
不遠處,有幾個富家千金正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突然看到高大英俊的夜白向她們走來,立刻止了笑聲,愛慕的眼神,媚人的秋波,可勁兒往他身上睇。
夜白不負眾望,在幾人面前站定,姿態高貴從容的停在其中一個女孩兒的面前。
那女孩兒頓時芳心亂跳,小臉通紅。
夜白心中暗暗一咬牙,長臂一伸,已經將那女孩兒拉到了懷裡,在眾人驚訝而羨慕的目光中,火熱的吻落向女孩兒的眉心。
「啊!」眾人一聲尖叫,羨慕那女孩兒的同時,也紛紛將自己的身子猛往夜白的身上湊,渴望著能夠得到他的垂青。
夜白心裡那個苦啊,瞬間被這麼多肉彈壓著,亂七八糟的香水味兒,脂粉味兒,他覺得自己快要打噴嚏了。
自人群中好不容易找了條縫隙往外看,幾步開外,哪還有那小女人的身影。
夜白心裡懊悔不已。
這明明就是她的調虎離山計嘛!
可他心裡明鏡似的,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賤嗖嗖的在人家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夜白這兩個字就代表著一言九鼎。
他現在是鼎上去了,那小妞兒卻跑到別處快活去了。
溫瞳終於可以走出喧鬧的大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甲板上,風有些涼,她穿著晚禮,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望向遠處的海面,有些黑漆漆的平靜。
夜幕下,這份寧靜倒顯得詭異,有種暴風雨前的徵兆。
她想,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在甲板上吹了會風,她就凍得受不了,拿著徽章向船上的服務生要了一個房間,順便又要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杯熱水。
這裡的服務是五星級的,凡是客人提出的要求,他們都會百分百的滿足。
所以,一會的工夫,衣服和熱水都送到了。
溫瞳在自己的房間裡換下禮服,穿著寬鬆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
剩下的一天一夜,她基本是不打算出去了,因為那樣熱鬧豪華的場合,去過一次就罷了,更何況她來這裡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本來也不喜歡熱鬧的環境,這樣呆在自己的小小空間裡,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閒了就看窗外的大海,無人打擾,自娛自樂。
一手拿著杯子,一手給溫母打電話。
小傢伙在外公外婆那裡呆到樂不思蜀,但是夜晚睡覺的時候,還是會哼哼唧唧的找媽媽,畢竟,他是第一次離開媽媽這麼久。
溫瞳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小傢伙正在鬧脾氣,要喝奶粉。
「媽,奶粉我放在包裡了,你找找看。」
溫母說:「找到了,但是剩得那些讓丁丁白天喝掉了,你爸今天忙,也沒顧得上去買。」
「那你讓丁丁接電話。」
小傢伙聽見媽媽的聲音,眼睛裡就開始濕了。
「媽媽,我想你。」軟軟的,有些可憐的聲音傳來,溫瞳心裡也不好受。
「寶貝兒,乖,媽媽給你講一個故事,有一隻小山羊體格強壯,但很膽小。一次比賽中,它連一個狹窄的山谷都不敢跳。媽媽很為它的膽小而擔心。有一次,它在大樹下等媽媽,一隻老虎向他撲了過來,它選擇逃跑,跳過一個又一個山谷,它跑到最難跳的山谷時,他一下就跳了過去,媽媽驚呆了,激動的望著它,媽媽很為它感到驕傲,從那以後,它再也不害怕跳山谷了。」溫瞳繼續循循誘導,「丁丁第一次離開媽媽睡覺,一定會像小山羊一樣感到害怕,但是,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對不對,媽媽相信丁丁是勇敢的,堅強的。」
丁丁憋憋了小嘴,「那小山羊最後被老虎吃了嗎?」
「勇敢的小山羊是不會被老虎吃掉的。」
小傢伙聽了,便高興了,終於笑了出來,捧著電話,一本正經的說:「媽媽,你放心吧,丁丁要做勇敢的小山羊,丁丁自己睡。」
「乖,這才是媽媽的好寶貝。」
又跟小傢伙聊了會,他便被溫母抱去睡覺了。
溫瞳放下電話,喝了口水,屋子裡有電視,她正要打開,忽然聽見敲門聲。
她以為是服務生,走過去的同時說了句,「門沒鎖。」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就閃了進來。
幾乎像餓狼的一樣的撲向她。
她慌張著躲閃,卻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被那人嚴嚴實實的壓在了身下。
那人攫住她晶瑩的唇瓣,瘋狂的吻著她。
她先是驚恐,然後用力去推他,他趁著被她稍微推開的空隙啞聲說,「是我。」
兩個字,卻已經讓她安分了不少。
但是,雙手仍然是抵在他的胸膛上,抗拒著他的進一步侵略。
他狼吻了一會兒,可能覺得不過癮,一雙大手就往她的衣服下面鑽,她急忙按住了,他的手只來得及停在她柔滑的腰線上,細膩的手感已經讓他繃緊了神經。
她怒瞪著他,因為剛才的吻,雙頰染了迷人的紅暈,看著,更是讓人心潮澎湃。
「北臣驍,你夠了,你除了會做這種事,還會做什麼?」
他支著健碩的上半身,目光深沉的望著她,月光從窗口灑進來,她已經褪了妝,出水青蓮一般乾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兒。
「為什麼會來?」他依然將她抵在床角,弓起的身子像隨時要出擊的獵豹。
「只許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我受到邀請,自然可以來。」溫瞳冷冷的哼了一聲。
「為了軒轅洛熙?」他的眼神暗了一分。
「隨便你怎麼想。」
這個男人的嫉妒心有多強,她親身體會過,她都懶得解釋了。
他的身子又逼近了一步,帶著凜冽的寒意,長指一伸,已經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逼迫著她與他對視。
「你就這麼喜歡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你還有沒有半點廉恥心?」
溫瞳心中一痛,他的話鋒利如刀子,用力的紮了她一下。
她看著他,突然就笑了,「北臣驍,你是我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和誰在一起,我和哪個男人上床,這些又與你何干?你放著那麼漂亮有錢的女朋友不去管,怎麼就抓著我不放?你……」
「溫瞳,你他媽的看不出來嗎?」
他突然打斷她的話,接近低吼的聲音在警示著,這個男人在處在暴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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