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複製老婆 離殤 這個女人不能留
    雷祥見文澤一直沒有說話,於是疑惑的問:「文助理,你不覺得這其中有陰謀嗎?夜白要害臣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那人又陰又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文澤說:「我在想,溫瞳現在已經落到這步田地,她還有什麼是夜白可以利用的。」

    「既然你也認為是陰謀,依我的意見,不管他們想玩什麼花樣,溫瞳這個女人。」他加強了語調,「不能留。」

    此話一出,北臣驍倏然抬起頭,琥珀色的眸子裡,流光翻轉,隱隱有一絲怒氣洩露了出來。

    文澤也緊張的看向觸了雷的雷祥,這些日子以來,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溫瞳之於北臣驍,絕對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管他當她是沛沛的替身也好,當她是個情人也罷,溫瞳的一喜一怒絕對可以牽動北臣驍的情緒。

    雷祥也跟了北臣驍很久,對他的脾氣自然瞭解不少,現在明明看出老闆動了怒,他依然不怕死的頂風勸誎,「臣少,您以前從來沒有任何弱點落在夜白手中,現在也一樣,不過是個女人,還是一個背叛了您的女人,您的一時心軟,只會帶來後患無窮……」

    「夠了。」北臣驍揮落了桌上的水杯,臉上陰雲一片。

    剛剛走出休息室的教練看到這樣的場景,遠遠的站著,眼光避嫌的落向別處。

    「臣少,您別生氣,雷祥是一片忠心。」文澤急忙勸說,想讓他消消火。

    雷祥一聲不吭,這一次他是鐵了心。

    臣少的身邊只能有夏書蕾那樣可以幫助他的女人,而不能有溫瞳這種會讓他分心的女人。

    如果他不夠狠心,他會替他來完成。

    北臣驍抽掉肩上的毛巾扔到桌子上,拿起網球拍。

    「臣少,可以開始了?」教練揚了下球拍。

    「嗯。」北臣驍拋下兩個人,頭也不回的走向球場。

    雷祥不死心,追著問:「臣少,溫瞳那邊要怎麼辦?」

    他頓了一下腳步,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晴空萬里,碧綠的球場上方飄著幾朵雲彩,場邊的旗桿上,幾面鮮艷的旗幟隨風飛揚。

    他沉穩有力的聲音隨著風聲一起傳來。

    「按你的想法去做。」

    「是。」雷祥驚喜過望,而一旁的文澤卻攏起愁眉,他很想提醒北臣驍,一旦做了,這世間就不會再有後悔藥。

    可是他最後什麼也沒說,深深望了興奮過頭的雷祥一眼,「要做就做得利索點。」

    「放心,我會讓這個女人徹底消失。」

    *******

    溫瞳伏在床上做習題,她已經有幾天沒去學校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重新溶入校園生活,很多事情必須要面對,幸好她沒有被擊垮,頑強的存活了下來。

    生命力最強的東西就是不起眼的野草,就算沒有沃土,石頭縫裡也可以發芽。

    而她現在就處在石頭的縫隙裡,正在努力的一點一點破土而出。

    「喂,要不要一起上班?」下鋪的女孩兒招呼她。

    「我還有幾道題沒做完,你不用等我了。」她彎眉一笑,「謝謝。」

    「那我先走了。」女孩兒剛睡醒,打著哈欠推門離開。

    溫瞳做完最後一道題,外面已經是華燈璀璨,閃亮的霓虹,喧囂的都市,華麗的夜生活即將拉開帷幕。

    有錢人靠深夜的麻醉而存活,她們靠有錢人的施捨而存活。

    溫瞳出了小巷。

    一輛車子鬼魅般的停在不遠處,稍稍開啟的玻璃上方,有一個烏黑的槍口隱藏在夜幕下,彷彿一隻隨時等待機會出擊的獵豹。

    「小心。」

    溫瞳正要過馬路,突然手腕被人握住,緊接著一股拉力將她向後扯去,慣性的作用下,她跌進那人的懷抱。

    男子的氣息盈滿週遭,同時一輛摩托車呼嘯著從她的面前駛過。

    「你不要命了。」夜白的聲音中有幾絲後怕,要是他再晚一步,她一定會被車子刮到,這女人看上去挺聰明,可是腦子裡整天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對不起。」溫瞳有些尷尬的離開他的懷抱。

    「你不需要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夜白感覺到那股幽香突然離開了自己,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昨天晚上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夜白與她並肩而立,任眼前的車流川息。

    「對不起。」

    溫瞳低下頭去,但很快就抬起頭,唇邊銜了抹釋然的笑意,她終究做不出陷害北臣驍的事情,不管他如何對她。

    紅塵俗世中,她如今面臨多少暗潮洶湧卻能輕付一笑,面對流言謠傳,謾罵污蔑,無論爭執如何也總願相信人性本善。

    就算別人害她傷她,她也是默默的忍耐,她始終堅信,沒有人願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無辜的人,只要她保持著善良的本性,就會慢慢化解邪惡,解決所有的不快。

    夜白凝視了她許久,最後自嘲似的一笑,「我希望你不會後悔。」

    「不後悔。」溫瞳說得十分堅定。

    「好。」夜白的眼眸瞬間被冷漠覆蓋,甚至還夾雜著狠戾,他轉過身,冷冷的說:「溫瞳,我會讓你看清北臣驍這個人,他根本不值得你為他這麼做。」

    「夜白,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每天都這麼閒?」溫瞳歪著腦袋,溫溫和和的笑著。

    「什麼意思?」夜白的臉色登時黑了。

    他很閒?

    他從早上八點進入辦公室,接二連三的會議,簽不完的文件,還有做不完的應酬,如果他是個閒人,這世界上個個都是享受派了。

    「我聽說有錢人都很忙,恨不得一天有三十二個小時,可是你怎麼還有時間向我證明,一個跟我已經沒有關係的男人,他是不是值得我為他做什麼?」

    「溫瞳,我也想知道,你的心究竟有多大,才可以原諒一個這樣傷害你的男人?」

    溫瞳抬頭望天,輕輕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會放下,對了。」

    她忽然從肩上拿下書包,在裡面翻出一隻瓶子。

    「這是什麼?」夜白奇怪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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