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沈君臨想想還是決定瞞著秋嬋,打電話讓陸津天去機場接語諾,順便安排她住酒店,然後今天晚上他跟秋嬋……咯咯~~~
晚上十點了,秋嬋見九九的房間燈還亮著,她開門走了進去,看見九九靠在床沿邊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秋嬋走過去,輕輕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九九,為什麼還不睡覺?」秋嬋給她鋝了鋝被子,小丫頭扭過頭來盯著母親,皺著眉頭問:「媽媽,我有時間的時候,可不可以去孤兒院看看慕儲哥哥?」
果然是那個孩子。
秋嬋抿著唇,撫摸著九九的臉頰說:「九九當然可以去看望他啊,如果放週末的時候,九九還可以帶慕儲哥哥來我們家玩,不過九九啊,他只能是哥哥知道嗎?」
小丫頭頓時豁然開朗,「恩恩!」繼而撲去抱住秋嬋,「媽媽,我就知道你們最好了,這樣一來,我就不擔心慕儲哥哥在幼兒園過得好不好了,一有時間我就過去看望他。」
「對了媽媽,那天在外面,我看到爸爸親你了,媽媽,你現在跟爸爸是不是天天睡在一塊兒啊?我聽我們班同學說,她爸爸很愛她媽媽,所以經常避著他們的時候倆人就像那天爸爸對你那樣,媽媽,你跟爸爸不吵架了對不對?」
「……」
「哎呀,媽媽你告訴我呀,你跟爸爸是不是親親了,是不是呀?」
「九九,你是不是經常在房間外偷聽我跟你爸爸講話?」秋嬋的臉色明顯暗了下,質問的語氣,但聽到小丫頭耳朵裡,卻沒有任何殺傷力。
小丫頭撅著嘴,將腦袋垂下,低聲說:「沒有,我只是……只是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而已。」
秋嬋無奈搖了搖頭,撫摸著小傢伙的腦袋,放著她躺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在走之前,溫聲細語的說:「以後別刻意從爸爸媽媽房間門口走過了,你快點睡吧,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慕儲哥哥的話,那週末媽媽有時間的話就跟你去看看他。」
「嗯嗯!」九九歡快的點著腦袋,對著秋嬋說了句,「媽媽晚安。」
「晚安!」
秋嬋出了九九的房間,又去看了看兒子,兒子已經睡下了,她見客廳裡沈君臨還坐著,這又漫步輕盈的走下樓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秋嬋問:「語諾快到了吧?」
沈君臨抬起頭來,目光落在秋嬋身上,答非所問,「孩子都睡下了?」
「嗯!」
「你跟女兒都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秋嬋過來,邊收拾茶几上的垃圾,邊說:「這麼大晚上的,要不我們倆去接語諾吧,她雖然經常一個人外出,不過畢竟這都晚上了,而且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走吧,我們去接她。」
沈君臨坐著不動,他很想說,他已經讓津天去了,可是又害怕秋嬋責怪他,於是就閉口不答。
秋嬋將垃圾扔到垃圾箱裡,到衣櫥上拿下兩個人的外套,又走過來催促沈君臨,「走吧,我們倆去接她。」
沈君臨瞧著她,還是坐著不動。
看到他這個樣子,整個人懶惰的靠在沙發上,玩世不恭,秋嬋蹙了蹙眉,硬是過來拉著他起身,「走啦,她是你妹妹,你妹妹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這當哥哥的就是這樣當的嗎?」
沈君臨還是被她拉了起來,並且朝著別墅外拖去,出了別墅,沈君臨也沒說不去,也沒說已經讓人去接了,整個人的腳步很懶散,秋嬋拉得他很費勁。
終於到車庫後,秋嬋撒了手,一臉冷漠的盯著那男人,「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不去?」
沈君臨抿著唇挑眉,斜靠在車窗旁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假如語諾來,看到我們倆住在一起,你怎麼跟她解釋?」
沈君臨這麼一問,秋嬋立即明瞭了。
她忽然紅了臉色,將腦袋垂了下來。
是啊,她怎麼跟語諾解釋?在所有人眼淚,她跟沈君臨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不明擺著不會在一起了嗎?現在又突然住在一起,這算什麼事啊?
她想了想,抬頭來對沈君臨講,「要不你自己去接她吧,我……我現在去酒店。」
「你去酒店做什麼?」
「我……」
那男人上前一把,兩根手指踮起她的下巴,抬起來與自己對視,他雙目深邃得宛如潭水一般深不見底,而她,卻微微的感覺出心底有一絲惶恐。
「你的意思,是想藏起來,不讓語諾知道你在我這裡嗎?」
「……」
「這有什麼,直接跟她講不就得了,我們早晚會復婚,不是嗎?」
「誰……」
「嗯……」秋嬋很想說誰要跟你復婚,可在接受到那雙逼迫的眼神時,她立即就啞語了。
沈君臨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捏著她的下巴,俯身輕輕的啄上她的唇,只是輕輕的舔舐了下,隨即又放開。
「走吧,我們倆去接語諾。」他笑得有些詭異,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秋嬋輕輕撫摸了下剛才被他親吻過的唇,錯愕間,上了車,豪華越野消失在別墅附近。
江東到機場的車程就是很遠,還大半夜了,秋嬋非得拉著沈君臨跑這一趟,那男人在想,她不是羊入虎口嗎?
就這樣,車內一直保持著和諧的氣氛,直到車子駛出郊區,進入高速公路上,遠離那萬家燈火的大城市時,沈君臨磨皮擦癢的,好似有話要講,又說不出口。
秋嬋一直注視著車窗外,外面很黑,或許是入冬的緣故吧,一點景色也看不見,而且就算車內開了暖氣,但她還是能感覺到車窗外凌厲刺骨的寒風一陣陣的掠過。
沈君臨感覺路程也差不多了,時機也對了,地點什麼的剛剛適合作案,於是緩緩的將車靠邊停了下來,秋嬋也感覺車慢了下來,不經扭頭問沈君臨,「怎麼了?」
沈君臨將車靠邊停了下來,一臉鬱悶的檢查車前說:「該死,車子好像拋錨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