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君臨跟秋嬋從孩子的房間裡出來,倆人回到房間,想了想沈君臨又問:「對了,今天你去見蕭揚的妻兒,他們都好吧!」
「很好!」
「你們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秋嬋拿著豆豆的照片掛他們房間的牆上,以減相思之苦。
沈君臨在脫衣服,衣服剛脫光,秋嬋轉身就看了個正著,臉色瞬間就火熱起來,繼而轉身背對他,心裡繚亂得厲害。
她想下樓去睡沙發,可覺得那麼做沈君臨肯定不依,繼而避開看他的視線,上床躺下後,才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沒有脫。
再想起床,沈君臨已經壓了過來。
「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高興,怎麼?是因為豆豆離開的事嗎?」她沒注意,那男人卻開始動手去解開她的衣服。
秋嬋看著他,身體裡雖感覺不出來那種強烈的激情,可是心還是跳得厲害,臉色也酡紅得厲害。
衣服差的就被他脫下來,她卻倏地捏住他的手,坐起身來背對他,「我自己會弄,你先睡吧!」
沈君臨不依,盯著她的背影說:「關於你上次說的那事,我跟津天說了,他說那是兩個人的事,只要慢慢的……」
「你跟津天說了?」秋嬋有點不敢相信,轉身瞪著他,「你說了?你怎麼說的?」
沈君臨的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也沒怎麼說,就……」
「沈君臨,你好意思嗎?這……」秋嬋氣得站起身來,把衣服又穿上,在轉身看著他,「你……算了,今天晚上我去客廳睡。」
「秋嬋!」她還沒賣出步伐,他伸手拉著她的手,雙目空洞而憂傷,「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我看你不是沒有,而是不想給。」
「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們倆現在已經很正常了,拋去以前的種種不說,我們還是夫妻,我對你別無要求,就希望你能安安心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就希望我現在能給你幸福跟快樂,你要是連這個都逃避,那我們之前到底算個什麼?」
「我是個男人,每天這樣面對你,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忍耐去控制嗎?我以為你會體諒我的,為什麼到現在了你還在逃避?」
他的聲音突然間變得低沉又沙啞,不像是在懇求,到像是在苦述自己的難受。
秋嬋盯著他,眸光裡看不出一絲同情,面容止水,毫無波瀾。
她扯開他的手,口吻冷淡,「要是我們倆在一起,你需要就是這個,那麼你還是去找別人吧,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秋嬋……」
「沈君臨,你也知道,現在能跟你同住一個屋簷下,曾經的種種我都可以拋去腦後,不過……在我還沒知道你家裡為什麼會有『偉哥』那類藥時,我心裡面有障礙,我覺得噁心。」
「……」那男人盯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實際上,他也很想知道,可是她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借口拒絕他的接觸,要在這樣下去,那樣單純的愛情能維持多久?
夫妻間要是沒有那層密切的關係,敢問那樣的婚姻能長久嗎?
沈君臨盯著她憂鬱的表情,看得眼睛裡全是道不明的憂傷跟苦楚。
「對不起君臨,我想我真的無法滿足你,你要是真的無法控制的話,那你別管我,去做你自己想做的吧!」
她把話說完,垂下眸,轉身便要離開,誰知道身後又傳來那男人不冷不熱的諷刺聲。
「哼!去做我想做的?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不堪的一個人嗎?或許你根本就覺得我髒,噁心你了對不對。」莫名的,一股窩火湧上心頭,他冷了臉,連著語氣都冷了不少。
秋嬋背對他,「我沒有那樣覺得。」
「可你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一切,葉秋嬋,我們不是都說好的,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嗎?為什麼你還總是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拒絕我,都睡一張床上了,為什麼你連讓我親你一下你都那麼反感,難道你留下來的原因全都是為了孩子,連我的一席之地都沒有嗎?」
她僵硬了背脊,他的話像一陣冷風拂過來,凜冽了她的身體。
她垂著眸,喉嚨乾澀得說不出話來。
她今天剛失去豆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不愉快從而影響到他的心情,可似乎他的脾氣還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呢。
「什麼覺得噁心,借口說得那樣冠冕堂皇,家裡有偉哥又不是我放的,難道你還以為是雨桐故意買來給我吃的嗎?我跟她根本連親吻都沒有過,到底你噁心的是什麼?」
那男人氣得連說話都大聲了起來,見她站著不動,他下床去抓著她凝視,「你告訴我,你要不是嫌棄我,你心裡到底在噁心什麼?」
秋嬋心裡難受得哽咽了口氣,抬起頭來盯著他發火的眸子,咬了咬唇說:「你愛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問我噁心什麼,難道你心裡不比我更清楚嗎?那是我心裡的感受,我只是說出來而已,只是想讓你給我時間,你就那麼沉不住氣嗎?」
「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覺得沒意思,你不就想要一個女人去滿足你嗎?對不起,我給不了你,所以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說完,她扯開他抓著自己臂膀的手,大步邁向門口。
門還沒拉開,那男人便嘶聲吼了出來,「葉秋嬋,我要是能找其他人,我TM還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你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心裡的感受,就是因為愛你,心裡眼裡都是你,我TMD才活得這樣憋屈,既然那麼嫌棄我,為什麼五年後又要出來替我擋槍,為什麼又要回來出現在我眼前,你怎麼就不乾脆一輩子別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既然都親口承諾為了孩子要跟我好好的生活,為什麼你心裡還要去顧慮那麼多,既然有那麼多顧慮,那你就乾脆永遠消失啊,你這樣到底是在對誰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