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嬋走了,就在剛才,是跟那個什麼市長一起走的,沈君臨親眼所見。
他沒有去攔她,跟著陸津天回來,家也沒去,直接去了夜總會喝酒。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上前去攔她,那一刻,他也沒有想要她留下來的心了,因為想到女兒不是他們的了,因為那個女兒,再也困不住她的心了,所以她便就這樣義無反顧的離開。
一杯酒下肚,沈君臨靠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陸醫生看著他,心疼得要死。
他坐過去,扯了扯悲痛欲絕的沈君臨,「別太難過了,我們回去吧!」
沈君臨搖搖頭,盯著眼前的男人,眼眶變得又紅又疲,「津天,假如你現在遇到了你心愛的女人,你會像蕭揚那樣,隔我於千里之外嗎?」
「怎麼突然這樣問?」
他靠在沙發上,彷彿奄奄一息,「因為我發現,我現在身邊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會。」
「……」他的斬釘截鐵,讓沈君臨一怔,瞇起眸子看他,「真的?」
那男人也倒了杯酒,仰頭喝下,對著他點頭,「嗯,我就算跟女人結婚了,我也不會忘了你對我的好,還有我們之間存在的那份感情。」
沈君臨唇角揚起,不羈哼了一聲,伸手搭在陸津天的肩上,像拉一個小女人一樣把他拉靠過來,很是曖昧。
「要不你別結婚了,陪我一輩子單身如何?」
不經意的一句話,竟讓陸醫生體內的小鹿狂奔不已。
他看著他,昏暗的燈光下,那張俊逸出塵的臉,顯得冷峻不羈,他看得著迷。
「你說的是真的?」
沈君臨有些不解,挑眉,「你願意?」
「我……」他突然躲開他質問的目光,又倒了一杯酒,灌下體內,說道:「實話跟你說吧,我……我是不婚主義者。」
沈君臨的視線迷茫了,盯著陸津天依稀不清的輪廓,他若有所思。
「不婚主義者?」他皺起了眉頭,很是困惑,「那……你不孤單嗎?心裡,身體上,就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麼滿足嗎?」
陸津天的臉色通紅一片,或許是喝酒後照成的,又或者是被他炙熱的目光看成的,在或者,是因為心裡有陰影,聽了他的話後而敏感照成的。
「什麼滿足。」陸津天解釋,「我是醫生,我知道人體器官的所需,心裡不想,什麼滿足都不需要。」
「你為什麼不想?」沈君臨越問越起勁,「每個男人不都愛女人的身體嗎?為什麼你卻從來都不去想?」
他沒辦法了,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
他突然站起身來要走,沈君臨卻伸手拉住了他,「你是GAY嗎?」
GAY!
很敏感的一個詞,聽到這問題從沈君臨口中說出來,陸津天著實的怔了下,轉眼看著眼下的他,他追問的眼神變得那樣執著犀利,讓他無法逃避。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就屬我最花心,蕭揚因為心裡存在著言諾,所以他才沒那麼輕浮,而你,是從來都沒有交過女人,更沒有和女人上過床,上次你告訴我你有未婚妻,可事都過這麼久了,你還沒帶你的未婚妻出現過,我懷疑,你也會學會撒謊來騙我了。」
他今天晚上似乎傷心過了頭,喝了酒,話變得特別多。
自己沒法解決自己的事,就只有從兄弟身上找些話題來談。
陸津天躲開他的目光,從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繼而又坐下,臉色變得陰霾而深沉。
他壓抑著心中的苦楚對他說:「如果我承認了,你是不是會鄙視這樣的我。」
「……」沈君臨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嘲弄的笑起來,搖搖頭,「算了吧,我也沒什麼可解釋的,你心裡想什麼就是什麼了。」
「你真是?」
他又倒了杯酒喝下,整個人的腦子變得有些神智不清起來。
陸津天頭暈目眩的靠在沙發上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要真是的話,我知道的,你會離開我,鄙視我,逃避我。」
他突然變得像個小姑娘似的,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要真是的話,我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我,實在太沒臉待在你們身邊了。」
「我記得,曾經的我不是這樣的,就因為認識了你後,我的整個人都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在你面前,我感覺我自己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需要一個依靠,甚至有的時候,還好想能跟你擁抱一下,感受你心跳動的頻率。」
他似乎真的喝醉了,盯著天花板繼續說:「我手機裡有你的好多照片,我家裡,有你曾經在部隊時同我一起用的所有東西,還有就是我生日的時候,你親手為我用子彈粘成的那個塔,我到現在都還把他們當成是寶一樣的儲存著。」
「君臨,我是真的把你放心上了!」他扭過頭來盯著一臉認真聽他述說的他,「你呢?你有真正的把我放在心上過嗎?」
「……」
沈君臨淚了。
怎麼會想到,自己一問,竟然問出這麼多事來,還知道他……
他抿著唇,刻意逃避這個話題,「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沙發上靠著的男人唇角一揚,竟有點自嘲起來。
「我知道,你不會接受這樣的我,我也知道,你心裡一定在萬般的鄙視我,我還知道,或許過了今天晚上,今後我們倆的距離就有多遠離多遠了!」
他笑得那樣淒涼,那樣悲傷,「哈哈……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就應該什麼都不要說,自己先離開,至少這樣,我在你心裡,還是那個至交的好兄弟,至少我們之間,還存著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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