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琛大體跟沈君臨說了一部分後,判出結果,「證據確鑿,她犯的罪,實屬於故意殺人罪,輕則最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重則死刑,或者無期徒刑。」
「而那個柳晨溪,罪不至死,在加上她受過傷害,神經有些不理智,所犯的綁架罪,處3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但她因同樣犯下故意殺人罪(害死的是未出生的孩子),最後的結果,一樣!」
沈君臨對那兩個女人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一點憐憫心都沒有,思緒直接停留在易琛說的,柳晨溪綁架的案例上。
「你說柳晨溪犯的是綁架罪,是她挾持人上樓故意要殺害秋嬋一事嗎?」
易琛搖頭,「不是……」
「……」沈君臨一同三人困惑不已,難道那女人……
「是在兩個月前,她因讓人綁架你的妻子,葉秋嬋到郊外工廠進行殘虐暴力一事所犯下的,綁架秋嬋的那三個人,已經落網了,三人因犯下強姦罪,直接被法律處判八年有期徒刑,現在就蹲在監獄裡。」
「強姦罪?」聽到易琛的話,沈君臨心口一窒,難受得有些抽痛起來,他盯著易琛,「你的意思……」
「你不必擔心,三人強姦的人不是她,恰巧秋嬋被人救走了!根據我的調查,救走她的那個人,就是星海市星晨國際首席執行官,杭郝哲,他的母親就是北省省委書記,一代女梟雄——畢苑。」
後面的事,沈君臨都知道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原來他們離婚後不到一天,她先是在醫院裡被言諾污蔑害死了一條生命,後又被柳晨溪綁架,差點遭遇到不測。
那個時候的她,過得水深火熱,痛不欲生,而他,卻還和那個罪魁禍首歡好如初,過得無憂無慮。
他真不是人,居然在她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又將她推上風口浪尖。
現在想想,她走了真好,要在留在他身邊,保不定她還會為了自己,在受傷害他都不知道。
他雙手插入髮根,痛苦的將腦袋埋在膝蓋上,極是難過。
蕭揚也沒有想到,原來言諾這麼壞,縱然跟她在一起那麼多年,他一點都不瞭解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知道她要被法律判刑,他的心口處,還是微微的會傳來痛意。
「君臨,這事都證據確鑿了,如果不出問題的話,三天後就開審,直接處判了!」
「他們死有餘辜,該怎麼處置,按照法律來。」
「可是……」易琛有些遲疑的說:「言諾是個軍人,她的父母都是外交官,凌軍長還是她的……」
沈君臨轉眼看向易琛,「你的意思,棘手?」
「我的意思是,言諾的家人來保釋她,上面發下來的意思,是從輕發落。」
沈君臨抿著唇,心裡有氣,卻無從釋放。
蕭揚問:「那輕能輕上什麼程度?」
易琛回:「保釋到最低,七年年有期徒刑。」
陸津天也忍不住問:「那不保釋的那個,就死路一條?」
想到秋嬋肚子裡的孩子沒事,柳晨溪沒有犯下故意殺人罪,要是就這樣冤枉死了,那他們可就罪過了。
易琛看著陸津天,搖頭,「柳晨溪也被保釋了,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的背景,都有點來頭。」
沈君臨抬起頭,眸光陰森冷暗,「我的意思,不管她們的後台有多硬,20年的牢獄之災一年都不能少,要是誰敢在從輕發落,我要他好看。」
三個男人一同將目光落在沈君臨身上,那男人身處晦暗當中,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冷冽得讓人不禁一吁。
易琛說:「這個……我會向上級匯報的,畢竟你是受害人的家屬,還是堂堂一軍之首,有權利對這事發言。」
知道這事也是自己惹的禍,沈君臨鬆了一口氣,給他們20年的牢獄之災算是對他們的仁慈。
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幾人拋去工作,開了酒,相互對飲。
這一晚,幾人注定了醉離迷夜。
從江東抵達新加坡的飛機已經落入領土,想到尹徹在新加坡是一個公眾人物,不好多露面,他戴了一頂帽子,大墨鏡,平時不愛穿的西裝革履,邀著秋嬋步出機場。
儘管自己的裝扮跟平時很不一樣了,可是還是會有人認出他來,在他跟秋嬋一路走出機場的途中,身後都跟了不少用手機在拍照的粉絲門。
他有些惱火,眼看著那些粉絲就要追上來,害怕擠到秋嬋,他低聲在秋嬋耳邊說了句,「這是家裡的鑰匙,你出去直接攔輛車回家,我先甩開那些人,回家見。」
秋嬋苦笑著朝他點頭,「對你的粉絲溫柔點,不然他們會吐槽你的人格問題。」
「知道了,快出去吧!」
尹徹說了句,繼而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
秋嬋看著那一大群小姑娘,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追,她又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心底還是落寞至極。
拿著手中的鑰匙,她深吸了口氣,大步朝機場外走。
「嗯,我知道了,好,你先讓他們等著,我馬上就趕過去……」杭郝哲握著電話,匆匆的往機場外趕,只顧著說電話了,走路都沒注意看,硬生生的碰撞了下石柱旁與他同時出現的一個人。
「啊……」秋嬋驚叫一聲,眼看著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摔倒,腰上驀然出現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瞬間阻止了她要摔倒的悲劇。
驀然驚暼之中,她盯著他,萬物在飛速間流動。
他雙手攬抱在她的腰處,凝著她,時間停止了轉動。
兩道目光,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顯得那般安靜,那般炙熱。
他抱著她的畫面,頭頂彷彿瞬間閃出一道聚光燈,將她二人陪襯得耀眼奪目,卻讓周圍的事物,變得黯然失色。
這樣的動作,倆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直到後面傳來幾個小女生的對話,「她跟徹一起出現的,她一定知道徹在什麼地方,我們去問她。」
聽到這聲音,秋嬋慌亂的反應過來,轉身藏在杭郝哲在胸前,「掩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