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嬋同尹徹出嬰兒店,兜裡的電話突然想了,是陸津天打來的。
秋嬋按下接聽,「陸醫生!」
「嫂子,今天有空吧?」
「嗯,什麼事?」
「你來醫院一趟,我給你做個護檢。」
「現在嗎?」想到都是為她好,於是她跟別人說話的態度都沒跟沈君臨的那麼冷硬了。
「對,如果沒時間的話,你改天來也可以。」
「我知道了,那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秋嬋目光轉向尹徹,「哥,我們去趟醫院吧,陸醫生說要幫我做護檢。」
「嗯!」尹徹點頭,於是在門口攔了倆出租車,直達醫院。
北原區,軍事演習基地
剛退場,沈君臨和蕭揚就回了宿營裡,昨天晚上因為想心事,沒有睡,今天一整天又心不在焉的,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這才一回宿營,他就迫不及待的給尹徹打電話。
他知道,給那女人打,她也不會接的,還不如直接打給尹徹,免得找不痛快。
接到沈君臨的電話時,秋嬋正在病房裡,陸津天給她做護檢,看到是沈君臨的電話,尹徹拿著電話就走出了病房。
「什麼事?」陸津天問。
「這幾天她還好吧?」不知道是不是他多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很好,你不必擔心。」
「嗯,她現在在做什麼?」沈君臨一邊說電話,一邊脫靴子,估計是要午休,蕭揚站在旁邊,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見他一直沒掛電話,他又不好打擾他。
「你兄弟在幫她做護檢,估計今天會在醫院待一晚上,明天回去,對了,我做的這些,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到時候你要做不到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帶著她離開的。」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好吧,那你好好照顧她,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沈君臨將電話一扔,整個人倒靠在床上,看上去十分慵懶,但又極令人瘋狂。
蕭揚走過來,輕輕的說了聲,「有一個人過來了!」
「誰?」他躺在單人床上,輕閉著眼睛,雙手揉著太陽穴,劍眉微微皺起,看上去似乎也有些睏倦。
蕭揚沒有說話,沈君臨緩緩睜開雙眸,只見宿營的賬布被拉開,一個身著一身幹練迷彩服的人,邁著修長有力的雙腿,走了進來。
沈君臨眸光一閃,倏地坐起來,盯著走進來的女人,滿臉驚詫。
「小諾?」
沒錯,現在的言諾,跟當年那個處在軍隊中,英姿颯爽的言諾一個樣,她穿迷彩服的樣子,特別令男人瘋狂,身材高挑,容貌出眾,五官清秀獨立,尤其是穿著這樣幹練得體的軍士服,更是將她整個一枝獨秀的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真很美,尤其是這樣的她,實在令男人瘋狂。
「君臨,沒想到你也來了?」她假裝這是巧合,走過去坐他旁邊,「我聽凌伯伯說的時候,還以為他跟我開玩笑呢,沒想到你也會過來?」
沈君臨看著她,看著她那副當年迷倒眾生的樣子,他唇角抽搐了下,不以為然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笑得妖嬈,「你忘了嗎?我是凌伯伯的誰?是他老人家讓我過來擔任7連組步兵的指導員,跟當年一樣,我也是這樣認識你的,不是嗎?」
「……」
「你們倆聊,我有點事就先出去了。」蕭揚突然說道,看了言諾一眼,便轉身離開。
沈君臨看著他的沒有,沒有說話。
回過頭來,言諾盯著沈君臨,也沒有在說話,就那樣盯著他俊逸非凡的臉,一直盯著,直到沈君臨不自在為止。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會兒!」他突然深吸了口氣說。
言諾盯著他,瞥著旁邊的大床,「你睡你的,我又不會打擾你。」
「你這樣一直盯著我看,我能睡得著?」
「那我們就聊天吧!」
「……」
「君臨,你知道當年,我最仰慕你什麼嗎?」
他實在有些睏倦的倒在床上,閉著眼睛不耐煩的下逐客令,「出去吧,我待會兒還得上戰場。」
她不走,就坐在他旁邊盯著他看。
看見他真的沒有在睜開眼睛的打算,她突然屏了下呼吸,撲過去趴在她身上,雙唇重重的就貼在了他薄涼的唇瓣上。
他倏地睜開雙眸,還沒想著推開她,她雙手就勾上他的脖子,整個身體隨之纏上前,靈敏的舌尖從那男人的貝齒中,靈巧的探進去,吮吸著他的甘甜。
「言諾……」他懊惱的推開她,唇角邊還遺留著她唇舌中的香甜,「這裡是部隊,是軍事基地,你這樣是犯忌,是要被受處罰的。」
她不以為然的盯著她,雙唇輕輕的在他的視線中磨合著,媚眼如絲,「你是首長,是38軍請來的大人物,除了蕭揚,沒人會擅自闖進你的宿營裡,要備受懲罰的話,也是你來懲罰我。」
一邊說著,她的雙手,就不規矩的伸到他的領口前,試圖將他軍服的紐扣解開。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他突然說,她正在解他紐扣的行為,他也不阻止。
但是在聽到他的話後,她愣了愣,動作僵硬。
沈君臨縱然體內有控制不住的躁動,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理智,要遠遠戰勝慾望。
他盯著她說:「曾經我愛的那個言諾,清高,冷傲,女中豪傑,行為舉止也及是利索優雅,完全跟現在的你,風騷,輕浮一點都搭不上邊,我就不明白,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要讓我分辨出來是兩個人。」
他的臉色突然暗得及是陰霾,「你現在出去吧,別讓我叫人進來請你。」
「君臨……」
「出去……」
她霍的站起身,筆直立定的站在他面前,臉色因被羞辱而變得極為通紅。
「好,我走!」
不知道怎麼的,沈君臨突然感覺頭有些暈,盯著言諾轉身離開的背影,他雙目一模糊,整個人就沒有神智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