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臨看著那兩個挨得實在很近的人,抿著唇,亦有要火山爆發的趨勢。
陸津天沒想過來醫院要見他,他來了,他便是義無反顧的轉身要走。
「嫂子,我還有些事,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她放開攙扶秋嬋的手,拿著外套轉身就走。
秋嬋叫住他,「等等,我跟你一起走吧!」
陸津天有些意外,無意瞥了不遠處站著的人一眼,那男人的五官,都快糾結在一起去了。
他微笑著點頭,「嗯,走吧!」
倆人就這樣轉身走了,留下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別說心裡有多憋屈了。
原本,他很想上前發火的,但是想想蕭揚的話,想想他現在的身份,他真的沒資格了。
腳步頓了又頓,深吸了口氣,他警告自己:別在做些無理取鬧的事了,秋嬋才恢復情緒,別到時候又惹得她不高興,搞得一發不可收拾。
因為陸津天莫名離職一事,莫老很費解,最後從蕭揚口中得知原因,莫老找到沈君臨,約他在辦公室裡談話。
「你若在不把他請回來,這醫院我是呆不下去了,整所醫院都要垮了!」莫老說得很嚴重。
「他走了,你來當這個院長啊,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沈君臨說得雲淡風輕。
莫老一臉怒氣,「你說得到輕鬆,我這把老骨頭要能勝任,我還讓你幫他找回來?前天上頭開會,他缺席,也沒有請假,上頭勃然大怒,這樣下去的話,估計這醫院要得換人來管理了。」
「……」沈君臨不以為然,點燃一支煙開始漫不經心的吸著。
看到他這樣,莫老頭子真的生氣了,走過來一把扯掉他嘴裡的煙扔在地上,「你有沒有一點道德意識,這裡是醫院,允許你吸煙了嗎?」
沈君臨盯著那老頭,濃眉蹙了蹙,看在老人家跟他爺爺有點交情的份上,他還是忍氣吞聲的好。
「我不管,你把他請回來,不然我就去你爺爺那兒參你小子的軍,別到時候整得你連軍長都坐不下了。」
聽到這話,沈君臨鳳眸瞇起,一臉糾結,「他對這醫院,就那麼重要嗎?」
「不是重要,沒他這醫院就要垮,垮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莫老說得好似陸津天就是這醫院的主一樣,反正沒他就不行。
沈君臨無所謂的擰眉,站起身,「我試試吧,他要是不聽,我也沒辦法,醫院要垮就垮吧!」
莫老又怒,「你小子,垮了你媳婦住別的醫院,能有這麼好的待遇嗎?要是你兒子出世,去別的醫院還得交醫藥費,你冤不冤。」
沈君臨盯著老頭兒,挑了挑眉,貌似他說的對,於是他道:「好吧,我就去試試,他要倔不回來,可不關我的事兒。」
「只要你能放下身份來請他,他喜歡這份工作,他會來的。」
無奈被那老頭推著離開辦公室,沈君臨優哉游哉的又來到了秋嬋的病房。
推門進去,見護士在給秋嬋打點滴,他站在旁邊問:「他人呢?」
秋嬋裝沒聽見,各自各的跟那護士聊著天。
沈君臨忍,等那護士弄好了出去後,他坐下來,溫柔的看著她,「津天去哪兒了?」
她還是不理,拿著書在看。
沈君臨發現她在看《申論》,一臉好奇的問:「你看這書做什麼?」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這書,應該跟考公務員有關吧,難道她不想當醫生了,要去考公務員?
見她還是不理自己,沈君臨有些氣餒,伸手去合上她的書拿在手中,「我問你話呢?津天去哪兒了?」
「把書給我!」她撲過去搶,他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她下意識的推開他,「無恥!」
「能讓你罵了舒服一點,你隨意吧!」
「……」她別過頭,不在看他。
沈君臨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快成型了,我剛才跟莫老去看了片,他說是個男孩兒。」
秋嬋一激動,回過頭來看著他,「真的?」
「嗯!」他坐在他的床上,雙腿修長的交疊在一起,隨意的翻看著手中的書,「開始的幾個月,還早,也不必一直都呆在醫院裡,我明天就接你回家吧!」
接她回家?一聽到這話,秋嬋的臉色又暗了,「不必了,我的事不要你管。」
沈君臨盯著她,眼神中氤氳著濃濃的迷霧。
「你現在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說著,她扯上被子,躺下,就沒在管他。
他瞧著被窩下的她,心口上又酸又澀,坐在那兒,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瞧著她。
被窩下的她,處於一陣糾結當中。
想到沈君臨說的是男孩,她真的有點激動,可是倏爾又想到豆豆,她的憂傷又來了。
當初生下豆豆,是因為她源於第一次做母親,很期待,也沒有想過後來會跟沈君臨有牽扯,既然生下來了,她就要盡一個母親的義務給孩子一切。
可是,她沒有做到,不但沒有做到,還親手害了豆豆。
現在撫摸著這肚子裡的另一個孩子,她心痛得一陣刀割。
她現在已經跟沈君臨離婚了,離婚了,在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她能給他什麼?一個從孩子生下來就不完整的家?她給了,她對得起這個孩子嗎?
想到豆豆,想到這個孩子生下來,可能就跟豆豆一樣,要麼不能和媽媽在一起,要麼不能和爸爸在一起,她對得起他嗎?
她已經害了一個了,還想在害第二個嗎?
她對不起他們,她不要在一錯在錯了,可是……可是現在孩子漸漸的都成型了,她要是背著沈君臨去弄掉這個孩子,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寧的。
再則,她也下不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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