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看到你平安無事的回來,白靈真的很開心!」白靈蜷縮著身子,安逸地躺在蘇淺懷中,道。
「為什麼不離開呢?」蘇淺歎息著,明明知道白靈為何不離開,卻還是止不住想問。
在回來的路上,君浩陽已經將蘇淺不在那段日子,自己與白靈的情況差不多都說予蘇淺聽了。蘇淺表面上很是平靜,心裡卻是翻湧著,久久不能平靜。
在離開之前,她已經告訴過白靈,若是自己不能活著回來,便離去。偏偏,白靈心裡存著幻想,不願接受蘇淺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執意留了下來。若非如此,蘇淺或許根本就不必隨君浩陽回到這個冰冷的皇宮。
白靈一番好意,蘇淺又能埋怨她什麼呢?
白靈靜靜地縮在蘇淺懷中,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地方,懶懶地享受著溫暖。她能感覺到蘇淺的無奈,亦看出了蘇淺的改變。心下不禁也有些懷疑自己留下是否是一種錯誤。
「主人,你是否在怪白靈執意留下呢?」白靈詢問地看著蘇淺,見得蘇淺遲遲未曾開口,頓了一下,便繼續道。「在聽到你出事那一刻,白靈心裡很擔心,也很著急,我無法幻化人形,失了太多的法力,不能親自前去尋你。偏在此時,皇上發現自己心裡最愛的女人,其實是你,遂發瘋似的到處尋你,一天沒有發現你的屍體,就一天不曾放棄。我只是一條小小的蛇,想要知道你的消息,除了留在皇上身邊,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不知道你的生死,我無法安心地回去山上修行……」
話到這裡,白靈還欲繼續說下去,蘇淺卻開口阻止了。「白靈,別再說了,我懂!你對我的好,我銘記於心,你沒有回山上修行,我不怪你!能看到你好好的活著,我也很開心,付出了,總算沒有白費。」
「主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為何你這次回來,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哥哥的存在?在失蹤這段時間裡,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哥哥又遇到了怎樣的危險?」白靈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如浪一般湧來。蘇淺一時間有些愣住,竟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她小心地抱著白靈,少許,才緩緩說道「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靈力,現在,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別說是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就算只是力氣稍大一點的,也能輕易將我放倒。」
蘇淺的話中有著太多的無奈,白靈聽在耳裡,疼在心裡,對自己的責備也越發深了起來。她仰起頭,緊緊盯著蘇淺,眸中有著說不清的心疼,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的心傷。
「那哥哥他……?」過了片刻,白靈才又想到自己的哥哥青靈,話出口,才發現,問出後面的話, 需要多大的勇氣,她又是那樣的害怕知道結局。
「自我受傷醒來之後,身邊便只有南宮墨謙,從未見過青靈。不過,我聽墨謙說起過,青靈去了天庭,說是為我尋得復靈力之法。」蘇淺如實說道。憶及青靈,那個待她溫柔至極,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她的心裡也不免擔憂。
天庭二字,如一顆重磅炸彈一般,瞬間在白靈心炸開,疼得她說不出的難受。聽到南宮墨謙一直陪在蘇淺身邊,她的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哥哥,幾百年前,為了她,你放棄了妖王的尊貴地位,苦苦追尋,到最後還是選擇沉睡來陪伴她,生生世世。為她想好後面可能發生的大危險,盡量為其安排好一切。而今,又為她闖天庭,你可知,白靈會有多擔心?雖然她真的值得你那樣做,
南宮墨謙,不論何時,你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主人,你可曾知道,有一個小小的傻蛇精,在一直暗戀著你?
「對不起,白靈!欠你們兄妹的情,若是有來生,蘇淺定當結草啣環以報。」不知過了多久,蘇淺見白靈一直未曾開口,以為她在怪自己,遂再次開口解釋。
「主人,雖然白靈擔心哥哥,但白靈還是相信哥哥。他是妖界之王,曾與魔君君浩陽一較高低,三天三夜下來,依舊分不出什麼高低。你見識過玄冰的厲害,可想而知,能夠統領妖魔兩界之人,必是比玄冰的功夫要好。」聽到蘇淺的話,白靈瞬間回神,她看著蘇淺,肯定道「天庭雖危險,但哥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因此,你勿需擔心哥哥。」
不擔心,怎麼可能?蘇淺苦澀一笑,這些事情,還真的都怪她自己太無能。枉她擁有無上靈力,竟連有人偷襲都沒發現。否則,事情又怎會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風,輕輕的拂過,帶起三千髮絲,飄在臉上,癢癢的。蘇淺看著白靈,抬手輕輕地撫摸著白靈身上的鱗片。徑直向外而去。
「白靈,離開皇宮這麼些日子了,御花園的花兒應該都開了吧?」轉移話題,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都已經開了。」白靈愣了一下,隨即如實回答。
蘇淺不再說什麼,抱著白靈直接向御花園而去。
花草樹木、亭台樓閣、假山、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滿園的花兒開得正當旺盛,紅的、黃的、藍的、白的,應有盡有。給人一種很不錯的視覺享受。
蘇淺習慣性地走到一座亭子上,慢慢坐下,欣賞著這望不到盡頭的滿園鮮花。
少許,她又將目光轉移到了亭子下方那汪清泉之中,紅色的游魚格外明顯。她隨手拿起一把魚食,慢慢地灑向池中,頓時,池中的游魚爭先恐後的游來,毫不客氣地爭搶著食物,與美麗的水草,匯成一副別樣的風景。
蘇淺靜靜地餵著魚,看著它們在水中嬉戲,心情也跟著放鬆起來。可是,事不遂人願,你越是不想見到的人,偏偏總出現在眼前。
「喲!這不是死裡逃生的皇后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