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蘇淺與君浩陽去了羅湖洞天回來,他們第一次相遇,之所以肯定蘇淺就是王妃,全因她漂亮卻冰冷的鳳眸,以及她右眼角下那顆淚痣,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醜陋的蘇淺,竟會是如此傾國傾城。
自看清蘇淺的容貌,自確定她的身份開始,付青竹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蘇淺的話,拉回了他們的思緒,也激起了付青竹的怒氣。
「你是什麼人?自以為長得傾國傾城,就可以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了嗎?知道我們是誰嗎?」
「不論你們是誰,現在,都給我滾出去,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蘇淺鳳眸一掃,冷冷道,全然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將現代的計時方式給念了出來。
三秒鐘?那是多久?在場的人,無不愣在原地,心裡琢磨著三秒鐘到底是多久。
「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最好離開,否則,我讓你們進得來,出不去!」見得眾人臉上的不解,蘇淺也意識到自己將現代計時方法給念了出來,本欲數一,二,三的,現也變成了這樣一句話。
「好大的口氣,你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在這王府,還想翻出什麼浪來?」付青竹憤恨地瞪著蘇淺,明知她的身份,卻還是裝作不知,大喊一聲「來人……」
頓時,從院外湧進一大批侍衛,個個手拿長槍,整齊地排成兩排,站在一旁,靜待付青竹的吩咐。
「把這個女人給我拿下!」付青竹沉聲命令。
「我看誰敢。」蘇淺鳳眸一掃,手執玉笛,冷冷說道。
哪怕只是簡單的四個字,本欲上前抓住蘇淺的眾侍衛立刻止住了腳步,觸及到蘇淺冰冷如霜的眸子時,都不自覺地心驚。
好冷的眼神!
「還不動手?你們都不想再呆在王府了?」見侍衛們不動,付青竹心裡的火更加旺盛,理智沖淡,再次吼道。
侍衛們一驚,再不敢有絲毫猶豫,蜂湧而上。
望著越來越近的侍衛,蘇淺並無一絲慌亂,連腳步都不曾移動半分,絕美的容顏,異常平靜,幽深的眸子裡,看不出她的絲毫情緒。
近了,侍衛手中的長槍直逼蘇淺,蘇淺未動,白靈上前,一道白光極速閃過,隨著一聲聲砰砰砰的響聲傳出,侍衛手中的長槍無一例外地斷成兩半,一半落地,一半如長了眼睛一般向眾侍衛飛去。
來不及反應,眾侍衛已經被斷槍重傷,摔倒在地,口吐鮮血,望向白靈的眸子,除了驚訝,更多的是恐懼。
「付青竹,你是打算讓這些人都陪你一起葬身於此?」蘇淺懶懶抬眸,淡淡說道。
「是誰死還不一定呢!」付青竹陰冷一笑,突然出手,手中的劍直逼蘇淺心臟。
白靈微一抬手,一道白光直擊付青竹胸口,付青竹吃痛,力有不濟,飛出兩三米遠才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輕易地吐了出來。
蘇淺淡淡掃了狼狽的付青竹一眼,道「記住,不論君浩陽有多寵你,在我蘇淺面前,你都沒有狂妄的資本,與我作對,你的下場會很不樂觀……」
蘇淺的話未說完,另一道聲音便闖了進來。
「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他來做什麼?
憑著聲音,蘇淺已經猜到了來者何人,心下也不禁疑惑起來,這個男人很閒麼?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抬眸,果見君浩陽從外走了進來,一臉陰沉,不難看出,他心情很不好。
「王爺……」在場的都心驚地跪倒在地,而蘇淺卻一動不動。
直到君浩陽來到自己身邊站定,蘇淺才不鹹不淡地說「王爺,今兒個是吹的什麼風?你居然會來了這裡。」
「這裡亦是屬於王府範圍,本王自可隨意來去,王妃有意見?」君浩陽微一挑眉,宣佈著所有權。
「呵呵,蘇淺怎會有意見,王爺若是住進這裡,想必才是最好,離著你這些個寵男們近了,什麼時候有了需要,隨時可以召喚,當然,得玉露均沾,也免了他們整日爭寵鬧事,弄得人人心有不快。」蘇淺璨然一笑,不急不徐道。
哪怕蘇淺的笑容只是一瞬間,哪怕她的笑容未及眼底,在場的人還是忍不住驚歎了,他們幾乎找不到詞來形容她的美麗。
君浩陽亦不例外地驚住了,不過,他很快就回神,湊近蘇淺,壞壞一笑,道「你再笑得如此迷人,本王不介意就地要了你。」
蘇淺一驚,忍不住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瞪著君浩陽,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也變得這般不正經了?
「滾,離我遠點!」驚訝過後,蘇淺毫不猶豫地吼道。
君浩陽也不怒,或者說,他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付青竹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跡還未乾涸,滿眼委屈地看著君浩陽,而跪在地上的一眾侍衛,也都各各臉色蒼白,嘴角帶血,一身塵土,說不出的狼狽。
君浩陽微微瞇起桃花眼,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殺氣,在空氣中揮之不去。
「你們都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了?」聲意不大,卻足以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
時至此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成為君浩陽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對象。
四周無比安靜,風過,吹動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清晰可聞,為這本就緊張的氣氛增添了幾分詭異。
「都把初入府時,本王說過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君浩陽突然沉下聲來。
蘇淺並不受君浩陽情緒的影響,立於一旁,靜靜地看著。
「瑞安,告訴本王,你進入王府的時候,本王說過些什麼?」君浩陽將目光放於跪在樂天身旁,著杏色衣袍的男子身上,道。
「王府有兩個地方,如無王爺允許,決不可入內,違者,立處決!」被喚作瑞安的男子止不住顫抖,連言語間都透著無盡害怕。
「哪兩個地方?」君浩陽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