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些姑娘來找自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而現在一聽,竟然是這等無聊之舉,陳少煊當即皺了眉頭,就要全部驅趕出樓:「全都給我出去……」
然,冷嫦曦卻悠悠然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打斷了陳少煊的話。
陳少煊有些不滿卻又無奈地皺著眉頭望向冷嫦曦,眼底不經意間斂上了水色,帶著幾縷溫柔,瞧得一旁的眾女子嫉妒得紅了眼,卻又不敢在陳少煊面前放肆。
「小寶兒……」陳少煊不知她意欲為何,低聲喚了一句。
「少煊,這麼漂亮的姑娘,你怎麼就捨得這麼冷漠呢?」冷嫦曦搖著頭,從窗邊踱步走來,站在語嫣的面前,有些輕佻地勾起語嫣的下頜。
這個動作太連貫,也太出乎意料之外,屋中竟然沒有一人反應過來,全都木然地站在原地,瞧著冷嫦曦瞇著眼,佯裝一臉垂涎狀,指尖若有似無地滑過語嫣的臉頰,引來語嫣一陣輕顫。
「小寶兒!」陳少煊率先從這舉動中回了神,當即不高興地一把將她的手拉了下來,不過不是因為語嫣,而是因為冷嫦曦,他不高興看著她如此對待另外一個人,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女人。
語嫣也跟著從陳少煊這聲叫喚中詫然回了神,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一個女人給調 戲了!
只聽她驚叫一身,連連退了數步,一臉悲憤欲泣狀望著冷嫦曦,那雙美眸中含著水霧,欲落不落,最是迷人。
「你!你!你……」語嫣連著喊了三聲你,下文卻沒有一句。
「你叫什麼名?」冷嫦曦絲毫不介意她那殺人的眼光。
而語嫣被她這麼一調 戲,哪裡還肯乖乖地說出自己的名字,當即瞪圓了一雙眼眸,含恨地望著冷嫦曦。
「語嫣!」陳少煊沉聲警告,同時也告訴了冷嫦曦她的名字。
「原來你叫語嫣,名字倒是挺不錯的。」冷嫦曦掙開陳少煊的手,上前兩步,圍著語嫣轉了兩圈,嘖嘖有聲道:「不愧是花魁,這個身材也是相當不錯的。」
語嫣聽她這麼一說,當即有些受用。微微挺高胸脯,假意冷哼了一聲,但唇角卻掛起了笑意。
但她這抹笑意還沒掛全,卻凝在了唇畔。只見語嫣雙眼驚恐,怔怔地望著剛剛在自己的豐 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後,隨即又轉而停留在自己身前的兩個雪球上的罪魁禍手。
「嗯,手感也很不錯!」冷嫦曦五指大張都未能包其二分之一,可見那球的體積甚是可觀的。她手下稍稍用力捏了捏,給出了一個最高評價。
正巧走到門外的王嬤嬤,遠遠瞧見這一幕,疼得心肝肚肺全都擰成了一塊,這芙蓉暖春中的每一個姑娘都是搖錢樹啊,摸一下都是好幾兩銀子的,尤其是後堂的這些絕色,不輕易拿出來展示,一旦拿出來了,那必然是車載斗金啊!
所以這花魁語嫣被冷嫦曦這廝這麼捏一番,在王嬤嬤眼中那就是最最惡劣的糟蹋啊!怎能不讓她老人家心疼。但心疼有什麼用,人家背後的勢力比她大,她也只有捶胸頓足,嚥下幾乎要噴出口的血,轉身離開,權當沒瞧見般,畢竟掩耳盜鈴也能幸福!
陳少煊見狀黑了臉,他沒想到這廝居然如此驚世駭俗,當即一把把她拉到身前,想也沒想地沉聲道:「不准摸那裡!」
「那要摸哪裡?」冷嫦曦一臉的虛心求教的模樣望著陳少煊,眼底閃著戲謔的光。
陳少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遭了這女土匪的道!當即無奈深歎一口氣,想要責罵,卻發現捨不得。最後只得悻悻地瞪了她一眼,催促道:「說正事!」
從冷嫦曦走向語嫣那一刻起,他就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曾跟自己說過那個計劃,雖然他心中是牴觸的,但既然她堅持,他也只能盡全力去維護。
一直守在門外的玉楓雖然背對眾人,但屋中的情況卻靠耳朵聽了個分明,他那冰塊臉上又多出了一絲裂縫,同時心底越發地同情起陳少煊來:這公子做得真不是一般的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啊!
「聽少煊說,你們都是芙蓉暖春能歌善舞的頭牌,即便是在臨安,也很難找到同你們媲美的女子。」冷嫦曦一邊說著,一邊往語嫣身後那幾名女子望去。
實在是被冷嫦曦之前教訓語嫣的招數給嚇傻了,那幾名女子原本還帶著幾分囂張的氣焰,全都被打回了老家。
現在,被冷嫦曦看了這麼一眼,她們九人皆心有靈犀,齊齊向後退了一大步,以期同冷嫦曦保持三步遠的距離。
門外的玉楓眼角微抽,腳步不自覺地往外挪了半步。
而冷嫦曦卻壓根就不在意,一臉笑意盈盈的,將她們挨個打量了個遍:「真不錯,個個都是豐 臀巨 乳!」
說罷,她還抬眼瞥了陳少煊一眼。
這一句話將眾人雷得裡焦外也焦,真真是讓這些多年浸 淫青樓的姑娘們開了眼界,紛紛為自己曾經的純潔而感到汗顏。
「小寶兒!」陳少煊這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就沒想明白,這廝的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姑娘,不知姑娘究竟有何事?」語嫣終於從震撼中回神,咬牙切齒地也退了一大步,不敢輕易接近冷嫦曦。
芙蓉暖春的姑娘們,但凡進過後堂的,都會多了一重身份,那便是陳少煊的眼線。所以這語嫣也是個聰明人,從陳少煊的一句話便明白冷嫦曦的身份恐怕並不一般。
雖然嫉妒陳少煊看著冷嫦曦的眼神,但她卻不敢在正事上馬虎。
「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把你們那半年一次的選花魁提前到三日後進行。到時,可就是選秀了!」冷嫦曦的聲音清揚中帶著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