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一度百花開,玉藕香憐迎風來。一晚紅被翻浪,鶯呢燕喃,冷嫦曦迎著晨陽徐徐轉醒。
她輕輕扇動著如扇一般的眼睫,有些羞澀地睜開了眼。雖然是被下了藥,但昨晚的記憶卻歷歷在目,羞得她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雖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可她嘴裡說的那些放浪大膽的話,確實很是羞人。閉著眼睛,仍然能感受到自己那如雷的心跳聲。
可是不知道為何,曾經她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是趙瑗的人,可當她真的變成了趙瑗的人之後,心底居然會空了一塊,好似什麼東西少了似的。冷嫦曦心中默歎一口氣,強壓下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緒,將之歸結為某種轉變下的後遺症。
她睜開雙眼,水眸中不再是昨晚那番迷濛,清明了些許。懷中的溫暖時刻提醒著她一旁熟睡著某人。她徐徐抬眼,仔細地打量起趙瑗來。
昨晚在烈性的藥性下,她不知道自己纏著趙瑗索 yao了幾回,當真是實現了自己曾在腦海中計劃了良久卻都沒得到實施的撲到趙瑗計劃。
此刻,望著趙瑗那深深熟睡的睡顏,她心底突然感慨,原來這種事情,男人也會累啊!
冷嫦曦順著趙瑗修長的鳳目一直往下望到他殷紅的薄唇,心中一片柔軟。原來,女人會在她完全屬於一個男人之後再深一點地愛上這個男人,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啊。
冷嫦曦看得發愣,手指竟然不自覺地輕輕撫摸上趙瑗的面龐,順著他的劍眉輕輕地劃著,接著又滑到了眼角,高挺的鼻樑,最後停留在薄唇上。
突然,趙瑗薄唇輕張,冷嫦曦的手指頭一下便被他含在了嘴中,冷嫦曦頓驚,想要收手,卻發現纖纖玉指正被他牢牢吮 吸著,趙瑗的舌頭在她指尖輕輕舔過,若有似無,頓時一股激流襲上冷嫦曦的心頭。
雖然趙瑗沒有睜眼,但驟然間,帳中的氛圍還是變得分外的曖 昧,令冷嫦曦不僅臉紅了個便,就連身上也如同下了鍋的蝦子一般。
徐徐,趙瑗也睜開了眼,迷濛間,他翻身將冷嫦曦壓住,吐出她的玉指,埋首於她的頸間,細密的吻紛紛落下,順著纖長的頸子一路下滑。
「小寶兒……」趙瑗低沉沙啞的一聲喟歎,頓時令冷嫦曦丟盔棄甲。
冷嫦曦感受著趙瑗的存在,盡量去忽視心底那一股不明所以的空洞和隱隱的悲傷。她不斷提醒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從小喜歡到大,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如今修成正果,更應該去珍惜。
冷嫦曦擦著趙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輕輕地推了推他。
頓時,趙瑗迷糊著往冷嫦曦唇上輕咬了一口,力道越來越重地吸允起來,好半響,兩人才喘著粗氣分開。
而趙瑗逕自將唇移至冷嫦曦耳畔,似懇切,似商量地道:「小寶兒,為夫實在沒有力氣了,還難受是嗎,稍微忍一忍吧,等會在讓你舒服啊!」
說完,趙瑗兩眼一黑倒頭入睡。
冷嫦曦聞言,銀牙緊咬。
丫的,原來這廝以為她藥性殘留,獸性大發,所以才不得已強打精神,提槍上陣。這不,子彈告罄,他便倒床不起,又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冷嫦曦扯著嘴角,臉黑了一半,越想越覺得自己太有當女土匪的資質,就連趙瑗也能搶來變成她的壓寨夫君。
稍稍挪了挪自己「傷痕纍纍」的jiao 軀,冷嫦曦在趙瑗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也深深地陷入了睡夢之中。
兩人一晚辛勤耕耘,這一覺一直睡到天色混沌,夕陽沉落才悠悠轉醒。
趙瑗靠在床頭,心滿意足地望著冷嫦曦,心想,總算是讓她成為自己的人了。
他的眼底深深地倒影著冷嫦曦的身影,一抹淡然的不安劃過眼底,但隨即又被他遮掩住。
他複雜地瞧著冷嫦曦那張天真單純的睡顏。這張傾國傾城的絕麗容顏他看了十六年,看著它一日一日的變化,看著它一日一日的成熟,那雙水眸中的靈動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趙瑗的手悄然撫上冷嫦曦的眼瞼。有些事情,是不得已才為之,趙瑗希望當冷嫦曦知道的那一天能夠諒解他。他希望她永遠都不要改變,永遠都在自己為她營造的空間中,呆在他的身邊。
看著她逐漸扇動的眼簾,他知道她就要轉醒,於是,輕輕喚了一聲:「小寶兒……」。
冷嫦曦緩緩睜開眼簾,便落入趙瑗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眸之中。想起早上的情形,冷嫦曦又不禁紅了臉。
瞧出她的羞澀,趙瑗眼色深沉了幾分,感覺某個小兄弟又有抬頭再來的趨勢,顧及冷嫦曦生澀的身子經不起折騰,他硬生生吸了一口氣,將滿腔yu 火壓了下去,只是帶著幾分戲謔望著冷嫦曦道:「娘子這般羞澀,同昨晚相比,還真是判若兩人啊!」
「瑗哥哥……」冷嫦曦被他取笑,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朝著他胸 口狠狠拍了一掌。
不過就她那花拳繡腿的力道,打在趙瑗身上不痛不癢,如同按摩一般,更添了幾分曖 昧的味道。
趙瑗一把將她的手包裹在掌中,細細撫觸,有些心疼道:「輕點,把手打壞了可怎麼辦?」
「打壞了也不要你管!」冷嫦曦掙扎著想要抽手卻被趙瑗緊緊拽住,於是,不得不輕輕地又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哎呦!」趙瑗故作疼痛,擠眉弄眼道:「小寶兒,你謀殺親夫!難道是對為夫昨夜的表現不滿?」
這番meng 浪的話竟然從趙瑗口中說出,冷嫦曦羞得全身通紅,她狠狠地退了趙瑗一把,自己則鑽入被中。半響,被中才傳來她的嬌嗔:「我肚子餓了,你還不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