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陳少煊。」陳少煊笑彎了眉眼,瞧著冷嫦曦,明白她肯定也記起當年的話了。
頓時,冷嫦曦感到天雷滾滾,原來自己自始自終都是栽在同一個男人手中。
「小寶兒?」趙瑗瞧著她一臉複雜的神情,心底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擔憂。
「沒,沒事。」冷嫦曦苦著一張臉,勉強拉著嘴角道:「就是突然記起自己小時候的荒唐事,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多虧了陳公子相助。沒想到一別多年,還能見到陳公子,真是有緣,有緣。」
冷嫦曦「有緣」那兩個字是擠著牙縫說出來,她胡亂打著哈哈,編著就連自己都不信的借口。這個時候提以前要比提現在安全和穩靠,與其讓這個陳少煊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如讓她把話岔開。
一旁的趙瑗挑挑眉,不動神色地瞧著兩人,面上看不出喜樂。
陳少煊是多麼玲瓏的一個人,她的那點小心思如何不瞧在眼中,可他沒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於是,笑得一臉春風得意道:「既然小寶兒還記得當日的時,想必,那件衣服應該不曾忘記吧?」
冷嫦曦腦中一個閃電劈來,她怎麼可能忘記,那件被她弄髒的月白色袍子,當時還極其憋屈地許了兩日給陳少煊不是?
望著她的神情,陳少煊心底滿意了,眉眼笑得彎彎地道:「小寶兒,你還欠我兩日,還是不還?」
「陳公子,您是不是記錯了?什麼兩日,嫦曦我一點也不記得呀!」這個時候如果不裝傻,那就是真的傻了,反正已經是翻過去的舊黃歷,冷嫦曦打算來個死不認賬,若當真要陪這個登徒子兩日,指不定還要被他佔去多少便宜呢!
聽聞她要反悔,陳少煊倒也不意外,這廝的惡行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這個時候若是還坦誠,那才叫做奇怪。
於是,陳少煊不疾不徐,喝了一口茶,輕言:「是嗎?也許吧,瞧我這記性,前幾日因為一些事,受了點傷,可能就把這事給忘了。說到受傷這事,我還要多謝那位救了我的姑娘。」
聞言,冷嫦曦的心「咯登」一跳,她如何聽不出來這就是赤 裸裸的威脅,這男人,簡直是扮豬吃老虎的典型代表!
「陳公子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似乎還真有這麼一回事,看來記岔的是我,而不是陳公子啊。」冷嫦曦黑著臉,打碎了牙齒和血吞。
「公子,上菜咯——!」隨著小二一聲唱喏,冷嫦曦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陳少煊一邊為趙瑗和冷嫦曦斟酒,一邊道:「都是兒時的記憶了,說出來不外乎是拉近拉近關係!希望兩位不要介意。」
小二一走,這陳少煊卻突然變了臉,彷彿剛剛的逼問不過真的只是為了激起彼此的記憶一般,冷嫦曦被他弄糊塗了,但戒心卻絲毫沒有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