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跡部大爺正呆在一家中檔層次的咖啡廳,內心之糾結可謂複雜,想起那天冒失地衝上去拉開手塚和陌陌之後兩人呆滯的情景,再響起不久前沙苡陌打電話約他來這裡說要談談的事,他竟然也會覺得有幾分緊張。
張開自己握緊的雙手,發現裡面竟然有不少的汗漬,跡部無奈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原來這就是緊張的感覺啊。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她應該快到了吧,自己竟然聽到她的電話就跑來這裡坐著,傻傻地等了一個多鐘頭,面前的咖啡已經不在冒煙,他的手握緊又放鬆,重複幾次,終於等來了該來的人。
「陌陌,來了。」跡部笑得有些不自然,拍拍手,「服務員,把我準備的茶倒上來。」說完之後看著略有些詫異的沙苡陌,「坐吧。」
沙苡陌愣了愣又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坐下。不一會兒他和她的桌前便放上了兩杯茶。沙苡陌聞著茶的味道,有一霎那的失神,握在手裡抿了一口,「謝謝。」
「不用,喜歡就好。」跡部終於覺得放鬆了許多,覺得自己跑了很遠去買了梔子花來晾乾泡茶給她喝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梔子花淡淡的清香縈繞在兩人的中間,跡部突然覺得氣氛緩和了許多,嘴角這才真真正正地揚起了屬於他的驕傲的笑容。
「吶,阿部,好久不見。」沙苡陌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仰起臉直視著他。
跡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他在等,等她說完,然後自己會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去挽回,去挽留。
沙苡陌微微皺了皺眉,開始了陳述。
「阿部,我想了很久,也大概瞭解了我們分開之後你所遇到的事情,也很感謝你願意這樣靜靜地聽我講清楚。我會盡量把心裡講的告訴你的,當然講完之後我也會給你時間說話,所以別打斷我說話,我怕我沒有勇氣說第二次。」
跡部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沙苡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首先,我需要直接說明,我現在過得很好,寄主在手塚家,偶爾會回去看看精市哥哥,最近在和手塚談戀愛,沒有去上學,在沙漏工作室工作,這點兒你的姐姐應該是知道的。我不知道以後我和手塚會怎麼樣,會不會分手,會不會在一起,一切都是未知數,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就算我和他分手我也不會轉過頭來纏著你。」
沙苡陌明顯感覺到跡部壓抑的情緒,似乎想要瞬間爆發,於是不敢停頓,繼續說道,「並不是把那段時間忘得乾乾淨淨,我很感謝你給過我一分純粹的感情,也很感謝你在我少年風華的時候劃下濃濃的一筆,但是我們都還小,都不一定能夠理解愛情到底是什麼,說著海誓山盟,說著執手之子與子偕老之類的詞語都是說著好聽的,其實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再有多愛也不可能就陷進去再也拔不出來了。
後來我也想過了,我們卻是太不看重實際了,不是說富家子弟的你就不應該得到幸福,只是自私地說,個人並不願意介入你家庭的商戰以及家族爭分,這是一種很自私的說法,我並不想當大富人家的少奶奶之類的,在一起玩玩是兩個人的事,在一起生活就是兩個家庭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分開也是提前預見的一種幸福。
我不想說什麼我不怪你,不恨你之類的話,說實話,我恨你,我怨你,當然,我也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把我傷的太深,我的心也不會痛爛,爛到讓人輕易進入,然後補好。有人說,愛情是一杯水,每談一次戀愛就會倒出一些,我不知道對你我用了多少,反正不會少便對了,所以我也並不覺得對不起你。
我今天是在很理性地從理智的角度來講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或許以後我們會因為沒有陪著彼此走到最後而失落,但是我並不希望我們彼此有後悔,更不希望分開之後為彼此愧疚,畢竟我們……曾經相愛過。」
長長的一段話說完,沙苡陌不再開口,慢慢地喝著暖暖的茶,不去觀察對面的人慘白的臉色,說完之後,心中原本預料的緊張也煙消雲散,或者說出來之後,也就放鬆了,原本積壓在自己心中的重重陰雲也散去了不少。
跡部沉默了很久,直到手裡的茶已經被風吹得冰涼,他才慢慢看向沙苡陌,「陌陌……」
叫了一聲之後便又沒有了話,他在思考,思考自己應該怎麼樣反駁,思考自己應該怎麼回答,怎麼樣才能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邊,良久的思考之後就是盲目的茫然,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如果你不想說什麼,我先走了。」沙苡陌站起了,朝他鞠了鞠躬,「希望我們不要做最熟悉的陌生人,起碼還可以當朋友。」
沙苡陌走了,跡部突然覺得自己的語言如此蒼白,知道她的身影走出了咖啡廳,他才緩慢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扶著門邊,他覺得自己似乎就又要哭了出來。
不遠處,手塚和她手拉著手,肩並著肩,就這樣慢慢地走遠,手塚會體貼地牽著她走路,會偶爾流露出溫柔的笑。
就這樣站在咖啡廳門口,抓著門邊的手如此蒼白,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會衝上去毀掉自己在她心中唯一的一點兒位置。
「卡嚓。」門邊被他緊緊抓著的玻璃就這樣碎了一小塊,他仍然不肯放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完全不顧鮮血直流。
沙苡陌,你夠狠。
你把我準備了多少個晚上想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然後牽著他的手就這樣離去,完全不向他隱瞞你來見我的事實,你怎麼能做的如此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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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確定我最近手癢想寫點兒這類型的文……就拿這個練練手……俺家子墨等著我虐死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