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3000字大章,今天卡文卡的啊……對了,雖然這是凌晨發的,但這是昨天的更新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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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讓沙紀糾結的問題。
手塚說,今天是都大會的決賽,問她要不要去。
她有一種預感,只要她去了,便一定可以再見到他,想要去的欲-望如此強烈,但她也同樣知道,去了之後,或者帶給她的非樂而是痛。
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不想要再經歷第二次。
但那樣輕輕的一瞥她卻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割捨。
捨不得放棄這樣的一個相見的機會。
她不否認,她還懷有幻想,她還想要再次確定,他是否是真的已經忘了自己,儘管,這個結果可能讓她感到絕望。
她也明白手塚問她的原因,他是想要遵從她的意願。
儘管他可能並不清楚她口中的阿部是誰,但他卻也沒有問,這是她十分滿意也是感激的。
她告訴他,她想去。
想去見他,想去見他,這樣的念頭不論怎麼樣都在腦海中深根蒂固,不管發生什麼,只是想要見他,僅此而已。
手塚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讓她換好衣服。
沙紀有些恍惚地跟在他的身後,從什麼時候開始,相見也是如此心疼?
垂眸低歎。
側目回首。
盡盡物是人非。
昔日懷抱雖暖,今朝卻只若黃葉飄落。
「吶,國光。」不知不覺當中,習慣叫他的名字而非他的姓氏。
「嗯。」手塚應著,總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沙紀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手塚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她。
沙紀咬了咬唇,仍然低著頭,「國光,別讓他看到我哭。」
手塚愣了一愣,點了點頭,「好。」
或許她早就想到,她會哭,或許會哭的比上次更加痛楚,但她卻不想他看到。
誰都可以看到,唯獨他不可以。
他不可以看到自己哭,他不可以看到自己痛苦。
就算無法追逐他的腳步,拂了她的腳步,拂了她的情,拂了她的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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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沙紀,早上好。」不二微微笑著說道,明顯上次的那個誤會並沒有給他帶來很大的影響,不二周助仍然是不二周助。
「嗯。」手塚和沙紀應著,朝大家點了點頭。
「今天是都大會的決賽,第一場我們對上的是銀華中學,大獲全勝,接下來我們要對陣的是山吹中學,希望大家全力以赴!」龍崎教練說著。
不久前對陣銀華,眾人鬥志昂揚,誰不知道阿乾搗鼓出來的乾汁就是因為去看了銀華的練習情況?
當然如果越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他一定會鬱悶的,一定會的。
意料之中的,銀華的人直接全票棄權,這倒是讓鬥志昂然的青學眾人一陣不滿。
今天他們要對陣的是山吹中學。
說道山吹中學,不得不提的便是他們的雙打。
說到山吹中學,不得不提的便是那個變態得不像人的亞久津仁。
說到這兩點,青學眾人都不由得唏噓不已。
當然唏噓不已的同時也充滿了鬥志。
第一場比賽是雙打二號,不二和阿隆出場,6:3輸了,看得出來,這一場比賽他們打得很辛苦,青學在雙打這方面並不是很擅長,相較於青學而言,山吹的配合就十分的優秀了。
第二場比賽是青學的黃金組合,對方的打法很奇怪,似乎令黃金組合很困擾,越前也說可以看到很多球,她並不是內行,所以她也不太清楚,不過總算是艱難地獲勝了。
接下來是單打三號,桃城和千石,對方似乎是一個很幸運的傢伙,總是把lucky放在嘴邊,不過事實也是如此,那個叫做千石清純的人的確很幸運,當然,他的實力也是很不錯的,那個叫虎咆招數似乎很強很厲害,不過好在桃城在腳抽筋的條件下仍然堅持比賽,總算是以7:5獲勝。
下一場比賽應該算是最後一場比賽,也是最精彩的一場比賽,越前vs亞久津,兩人剛剛一上場的挑釁就讓沙紀看得膽戰心驚,她不由得想,越前那個小小的身體裡到底又怎樣的毅力在支持他走完這一步又一步,前進一步又一步呢?
她聽見他說,「你不是說不會再讓我從你這裡拿掉任何一人了嗎?」
她聽見他在輸球的時候仍然挑釁對方的話語。
她聽見他自信的語調,看見他自信的笑容。
或許這邊是對於網球純粹的喜歡,對於戰勝強者的一種追求吧。
她不禁想著,若是有一天她也有了這樣的純碎,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活得渾渾噩噩了呢?那個時候,她每天的生活都會有所期望,有規律地進行著。
越前使出了一個名為抽擊球B的招數,算是破解了亞久津的封鎖,渾身傷痕地走下了賽場,帶著屬於他的勝利的果實。
沙紀微微一笑,看向手塚,似乎他總是沒有出場的機會呢,不知道他和阿部誰更強一些呢?
想到那個名字,她的心咯登了一下,迅速朝四周掃去,沒有他的人影。
心中一陣失落,她以為她今天可以見到的,她以為今天他可以讓她徹徹底底死心的,她以為今天他會告訴她,向她宣告,「沙苡陌,你不配本大爺。」
但是沒有,都沒有。
這樣的以為在她看來似乎都是不可能的,她信他,信他的愛,他的呵護,她不信的是,這樣的朝朝暮暮是可以隨便忘記掉的。
即使記憶消逝了,愛的本能猶在。
就如同她不是幸村沙紀,但她卻有愛幸村精市的本能,不因為別的,僅僅只是因為幸村精市是幸村沙紀內心最深處的一道最亮的光。
這樣的本能不論如何都無法剝奪,不論記憶如法泯滅,即使靈魂已經消逝也無法忘懷。
在她的眼中,跡部景吾說到做到。
所以,她不信,她不信他的遺忘,不信他的轉身,不信他的背影。
但是,為何現實卻讓她不得不信?
或許,再一次就好,再給她一次被打得渾身碎骨的痛苦,或許,她便會放手了,不,或許就算是那樣她也不會放手。
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恍惚,旁邊的手塚靜靜地看著她,卻只是沉默。
她滿帶笑容地迎著他們拿著勝利獎盃回來,笑容中卻帶了幾分虛幻。
人在,心卻已遠離。
或許說的便是現在的她把。
想見他,想見他,想問清楚他到底要不要她。
就是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也好,就算被別人說是厚臉皮也好,她都想要見他,和他說清楚,就算是讓她死心也好。
她承認,她愛他,很愛很愛。
「沙紀……」手塚看著一言不發的她,看著一直坐在床邊的她。
她不說話,手緊緊地抓著床邊。
「沙紀,告訴我,他是誰。」手塚抿了抿唇,問道。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他似乎也應該問問了,他若一言不發,她定然奉陪到底,兩人都不是喜歡談談的性子,既然兩個人要相處,那麼久得有低頭的一方。
手塚承認,他似乎是墮入了一個漩渦了,而且還是一個不願意離開的漩渦。
沙紀低著頭,咬了咬唇,「跡部……跡部景吾。」緩緩道出了幾個字,緩緩抬頭,迎上了手塚那雙錯愕的雙眸。
手塚看著她,心中百味交集。
是他,竟然是他。
「國光,你認識他?」她似乎是明知故問一般。
手塚點了點頭,「但並不熟。」
她看著他,淚水突然溢了出來,「你能找到他嗎?」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手塚皺了皺眉,心中有幾分急躁,也有幾分不滿,但卻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看著沙紀,「你要找他?」
沙紀的淚水不停地落下,似乎是抓到了什麼希望一般,手塚在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比如說,她沒見到他的失望,比如說,她對他的……那份情。
「國光,幫幫我。」沙紀猛地一個無力,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她拉著他的衣角,痛苦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