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樓下一臉擔憂的手塚夫婦,沙紀抱歉地朝他們擠出了一個笑容,「抱歉,讓你們擔心了。」雖然說話的聲音極其沙啞,但也總比一話不說的好,說完便靜靜地坐在餐桌上,端起自己面前那碗專門熬的粥。一種暖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聽到沙紀近乎沙啞的聲音,手塚夫婦也是一陣擔心,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見他面無表情,也只好歎了一口氣不再多問。
倒是手塚彩菜心疼地摸了摸沙紀的頭,「孩子,不管別人怎麼樣,伯母都疼你。」
一句話說完,沙紀吃東西的動作頓然愣住,眼眶中那本以為已經消耗殆盡的東西近乎要溢了出來。「謝謝伯母。」聲音沙啞如她,心中寒熱交加如她。
她掛著笑臉,吃完了飯,稍作停留之後便朝樓上走去,本來想回自己的房間,卻是不自覺地朝手塚的房間走去,不過她也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霸佔他的臥室了。
她其實也沒有想到那麼多,只不過是靠感覺走到那裡的而已。
習慣其實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當你習慣朝那間房間行走而去,當你習慣呼吸著那間房間的氣息的時候,你或許就已經莫名地油然而生了一種什麼情感了。
手塚彩菜朝自己的兒子擠了擠眼睛,冰山大人卻只是略有所思地看著沙紀,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母親的熱切目光。
手塚彩菜在灰心喪氣的同時也鬥氣昂揚,這說明自己的兒子真的對這個女孩子上心了,嗯,這是個好兆頭。
「國光,上去看看吧。」手塚彩菜繼續添油加醋。
冰山大人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樓上走去。手塚彩菜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動也未動的飯,哼,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連她做的飯都不吃乾淨。
很明顯,這廝完全忘記是誰在一直撮合這台事。
聽到開門的聲音,沙紀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誰,有開門的聲音,有熟悉了的氣息,但卻沒有一絲動靜。
靜如手塚國光。
她扯出一抹自認為還算自然的微笑看著他,「有事嗎?」喝了粥之後聲音恢復了不少,雖然還有些沙啞,但比起剛才已經好了很多了。
「你笑得比哭還難看。」手塚琢磨了一會兒,吐出了一句話。
沙紀的笑瞬間僵住,她第一次聽他說這樣類似玩笑的話。
「手塚君……」她喃喃著。
「叫我的名字吧。」手塚說。
「……」沙紀不說話,只是微微地笑著,身體只是緩緩地顫抖著。
「哭出來吧。」手塚繼續說,「我不看。」
沙紀低著頭,難聽地笑出了聲,「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哭?我很好。」
*
我好像習慣凌晨碼文了……☉﹏☉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