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手塚問著,語氣十分的簡潔明瞭。
沙紀點了點頭,「有點兒。」
手塚站了起來,把被子好好地蓋在了她的身上,不經意間觸到了她冰涼的雙手,心中微微一顫。
他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被子下面,用被子把她裹得很嚴實,他覺得,她似乎很怕冷的樣子,昨天晚上整個晚上她都是蜷縮著身子,母親也是用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他看了看窗外,這又不是冬天,為什麼她的手如此冰涼?
「謝謝。」沙紀的眼睛微微睜開,輕輕地道了一聲,「又霸佔了你的床,不好意思。」
手塚搖了搖頭,心中卻不是滋味,他現在需要為他的住宿問題考慮考慮。
「雖然很任性,但如果可以等我睡著了再走。」她緩緩地說著,又是抱緊了被子,她怕冷,怕黑,更怕一個人。
習慣,真是一個太過可怕的東西,一個月而已,離開了他她竟然如此不堪。
「嗯。」手塚點了點頭,沒有拒絕,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自然並不擅長拒絕別人。
「你忙你的吧,打擾了。」沙紀縮了縮身子,抱歉地朝他說著,有人在身邊,只要有人在身邊就好,冰涼的手摸著那顆緩緩跳動的心臟,似乎多了幾分溫度多了幾分暖。
手塚點了點頭,回到書桌旁,繼續奮筆疾書,偶爾偏過頭看看床上睡的極其不安穩的人,偶爾起身替她理理被子,偶爾伸出手暖暖她冰涼的手。
夜過得很快也過得很慢,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刺入的時候,整個夜晚都睡的極其不安穩的沙紀緩緩睜開了眼睛,伸手在眼前擋住了微微刺目的陽光,身子暖了許多。
昨天發生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緩緩過渡,皺了皺眉,她昨天似乎是任性了?
走下床,少年趴在桌子上,一件薄薄的襯衫穿在他的身上,襯出了他修長而高挑的身材,漂亮的頭髮隨意地灑在桌面上,沙紀心中多了幾分愧疚,拿起旁邊他的外衣便走了過去,為他輕輕地披上,不經意間瞥見他的睡顏,她只想說,很柔美。
恩,是的,很柔美。
他本來是一個性格極其清冷的人,但是現在的他就是給她這樣的感覺,若說跡部景吾睡覺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倦慵,是瀟灑,是飄逸那麼手塚國光睡覺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便是柔和了。
沙紀微微一笑,看著整齊的書桌以及旁邊已經收好的書包,桌角有一個黃黃的小球隨意放著,她伸出手去拿起那個網球,似乎阿部也喜歡打網球的吧。
他曾經和她說過很多很多有關網球的事情,很熱血、很執著、也很幼稚,當然在跡部大爺身上自然也就少不了華麗了。
她整理好被子,輕輕地拉開門走了出去,離開之前還不忘向後一笑,
真是謝謝了吶,手塚君……
謝謝你的不聞不問,謝謝你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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