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竟然說這一個星期你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那男子一個巴掌打在桌子上,震得桌子抖了幾抖。
沙苡陌拿過準備好的紙和筆,
「激動什麼,沒人教過你們麼,取得信任是得到信息的最初一步,而且不是說好了麼,兩個星期,這才過去一半,你這麼生氣做什麼,而且競標會是下下星期吧。」寫字的速度很快,習慣了用寫字來交流,似乎這已經成為了她生活之中不少的一部分。
「我告訴你,你個啞巴,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不然……」
沙苡陌輕輕地勾起了嘴角,眼中充滿了不屑,杵著下巴,看著他。
啞巴麼?沒關係,什麼啞巴,什麼醜女,這些詞彙早就打擊不到她了,她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不然?她倒是想看看不然會怎麼樣?
看到她的不羈的眼神,那個男子邪惡地笑了,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緊緊地捏著,沙苡陌瞇起眼睛看著他。
靠,別太小看她,再怎麼說她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
「不然我就殺了跡部景吾,你喜歡的人。」他一字一句地說著,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
她的眼神微有慌亂,卻很快恢復的原先的平靜如水。
那絲慌亂被男人捕捉到了,他就知道,從他們對視的眼神就看出來了,跡部景吾喜歡這個一無是處的啞巴,而這個啞巴自然也喜歡那個優秀的人。
沙苡陌掙脫了他的手,低下頭,拿過紙,再上門寫著,
「跡部景吾,呵,那算什麼,我們的交易你忘了麼?我從他的口中套出這次競標的信息,而你,放我離開,他的死和活與我又有什麼干係?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什麼人把?」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寫著,鎮靜地將紙拿給他,用手瀟灑地甩了甩頭髮,優雅地坐在椅子上。
這是她和他們的交易。
他們給她自由,而她給他們跡部集團競標的信息,當然她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把這個賭注壓在她的身上,為什麼會讓她去做這麼件事,他們說跡部對她不同於其它的人,她感覺到了,但那種感覺,不是朋友和朋友之間的感覺,也不是戀人和戀人,更不是哥哥和妹妹,更加偏似於是一種平淡的知己。
他們沒有很多共同的愛好,但是他們卻格外地和處。
「呵,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那個男人仔細地看著她,倏地一笑,揮手,「來人,把她帶出去。」
沙苡陌靜靜地起身,隨著另一個人離開了這個陰冷的地下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大哥,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壓在她身上真的合適嗎?」一個人問著,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冰涼的嘴角。
「呵,這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你難道沒看出來麼,這兩個人,深愛著彼此。」他點燃一根煙,這樣很好不是麼,用她來牽制他,嘴角的笑弧度越來越大,旁邊的人不禁抖了抖,為何突然覺得如此陰冷恐懼?
*
雪再次飄落,陽光下的小鎮似乎就是那一天才存在的錯覺一般。
沙苡陌抱緊身子,大大地呼了一口氣,腳步格外地沉重,頭再次如同被刺了的一般疼。
騰出一隻手揉著太陽穴的地方,疼痛卻絲毫沒有減緩,那天的夢,那天的幸村沙紀似乎又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記得的,她說過,她會重新擁有聲音和容貌。
雖然她知道她能夠擁有這樣的生命她就滿足了,聲音和容貌她已經不奢望了,她知道,就算她真的把所有的信息都給了他們,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死亡。
所以,她要逃,她一定要逃。
然後,代替幸村沙紀,堅強的拚命地努力地活下去。
*
不注意的瞬間超了幾百個字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