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精市哥哥)……」三人都若有所思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紙條處,幸村精市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顏色呆滯地沒有一點焦距,紙條緩緩地從空中飄落到了地面上。
「沙紀……怎麼會……」精市的聲音……變得更加酸澀了,怎麼……怎麼可以!
幸村柏撿起了那張紙,上面還有一些濕潤的感覺,似乎是誰的淚水。
他拿著紙的手也越發顫抖著,不能說話了,什麼叫做不能說話了,什麼意思。
「柏……」幸村惠子有些擔憂地叫著,拿過了那張紙條,一瞬間,她後退了好幾步,顯然不能夠接受這樣的現實。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毀容了?她怎麼可能是不會說話了??!!」看了紙條之後,幸村沙雨怒吼道,在她的叫喊聲中,聽出了不信任,也聽出了喜悅。
「你失去了你的雙腿,而我也失去了我的容貌和聲音。」紙上那幾個清秀的字體,寫的很重很重,可以看出來,在寫的時候,沙紀內心的痛苦,但他們,卻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書寫著這樣的痛苦,將她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地撕破在地,逼迫她去承受又一次的痛苦,又一次的絕望。
沙紀緩緩地轉過頭來,將頭髮鱉了起來,露出了那塊難看的疤痕,而且還是很大很雜亂的疤痕。
然後拿出了紙,「你有聽到我在回家之後說過任何一句話了麼?」苦澀地笑著,將紙遞給了他們。
只是沉默,僅僅只是沉默。
幸村精市狂奔了出去,他沒有辦法接受,他沒有辦法接受!
他還想要聽沙紀叫他「精市哥哥。」!很想很想!
為什麼他要去法國,他不是應該拚命地留在沙紀身邊的嗎?
這一個月,沙紀一個人,一個人,她只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