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繡嫡女   一顧傾城 番外:一顧傾城,花開並蒂
    夕陽的餘暉,照在那座美麗的一顧傾城島上,站在岸邊的女子,披著一身如火如荼的霞衣,遙望著滾滾的海水,始終看不一抹熟悉的帆影。

     她輕輕的哼唱著「何日君歸來」的曲子,美麗的憂愁和相思,為她妝容。

    

     墨城走了已經一年了,她也等了他一年,他的歸期越近,她心中越發的忐忑。

    

     她以為她已經成了一座望夫石,可以是夫君依然不歸,心中總有難言的悲愴。

     突然,遠處一道白色的帆影破浪而來,她似乎聽得見自己的心,砰然狂跳!

     不自覺間,步子向前邁了半步,潮水淺淺的掩過她的鞋面,拍打在她的腳踝處,傳來一陣涼意,她都未曾知曉。

     那帆船心急如焚般在海裡疾馳,引動她更加狂烈的心跳。

     「墨城!」

     她一遍又一遍念著他的名字,猶同夢魘一般,思念如同潮水般氾濫,她略顯單薄的身子在海風裡摻栗。

     站在帆船上的白墨城手中持著望遠鏡看著日日夜夜心心唸唸的女子,恨不得整只船飛過去,將她擁入懷中,他激動地出聲,「一年了,傾兒,一年不見,我想死你了!」

     手一抖,手中的望遠鏡一下子掉入了海水中,白墨城無奈的聽著那咕咚一聲,他不能看她了,莫非老天也在嫉妒他們的相聚?

    

     他暗暗詛咒一聲,再度加速了帆船的行進,恨不得有千里眼將她望入眸中,恨得有順風耳聽她動人的聲音。

     帆船剛一靠岸,他顧不得泊好船,整個人如同一道利箭一樣,像一陣風一樣奔到了她身邊,帶著潮濕的海浪氣息、還混雜著涼涼的煙草味,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將她緊緊地摟入了懷中,嗓子就像被千斤重的石頭卡住一樣,誰都一句話說不出,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彼此,彷彿恨不得一眼將對方望入骨子裡去。

     幾個世紀一樣長的擁抱,周圍風聲、潮水已經不復存在。

     突然一股調皮的巨浪高高的飛起,在空中濺起萬丈雪花,從他們頭頂澆灌下來,本來凝結的空氣這才被疏通。

     潮水順著彼此留下,匯在一起,他望著她,她美麗的笑直觸他心底,狠狠地盤踞他的心房,眸色一點點的深陷,猶如無望的大海。

     他猛然捧起她的臉頰,落下雨點般密集的吻,帶著春夏秋冬的思念,吻得極深,呼吸急促,心跳如雷,唇瓣一合一翕,輾轉深情,灼熱的、滾燙的呼吸,彼此交融,顫抖的相思撩人的挑逗。

     她熱情又生澀地回應著她,將萬千相思訴盡。

     時而,他們就像被置入冷冷的海水裡浸泡,時而又像被熔岩的一樣的火漿炙烤、灼傷!

     不知不覺間,潮水已經漫過腰身,他有利的長臂一把摟過她的腰身,將她整個兒打橫抱起,那薄唇始終未離開他思念的柔軟,只是瘋狂的釋放著他入股的相思。

     他的步子極快,將她整個人帶出潮水,兩個人同時沒入柔軟的沙灘,他找到了,終於在蓬萊找到了血茸草,他終於可以給她所有,他突然將她拉開一段距離,「傾兒,我迫不及待的要你給我生一個孩子!」

     他將路上已經用血茸草煉製成的靈子丹取出來,修長的手指捻起遞到了她唇畔。

     這一刻,她心裡萬千言語,一陣哽咽,說不出話,去年這個季節,他隻身去了蓬萊,只為那一顆血茸草,為了……為了……將他們的愛、將他們的血脈延續,這一去就是一年之久,她已經望眼欲穿。

     她本要同往,可是他說她要守住他們的家,所以這一年,她一直守著他們的家,寸步不移。

     她望著白墨城,眼中不由得泛起了閃亮的淚光,那一粒藥丸,含在唇瓣,意味著太多太多濃烈的無法釋懷的情感,

     她伸手撫上他帶著風霜雨露的臉龐,微微泛著的粗糙,硌得她掌心都痛,指尖不由得輕顫,只是癡癡的望著他。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柔荑,他怎麼不明白她的心情,他想她十分,她必然十分,他將她的手緊緊地攥入手心,「傾兒!」

     他俯身攫住她的唇,十指相擾,沒入軟軟的沙子中,海風溫柔的撫慰著兩具彼此思念的身體,他將太多言語和思念吞入腹中,天為被、地為床,他狠狠地奪取她的芳香……

     汗水和身上的潮水已經難解難分,彼此顫抖的呼吸急促的交融,他帶著她一起又一次的攀上高高的雲端……

     許久,暮色一點點暗下來,他已經看不清她容顏,這才伸手扶去她臉上剔透的汗珠,將她抱進了房間,置人於柔軟的大床上,他凝視著她,放佛這就是一輩子。

     突然他伸手將一串翠玉掛在了羊脂玉一樣的頸間,俯身落了一個吻,這一夜,只有水深火熱……

     這時是一九四五年四月份,陽光正爛漫。

     五月份的時候白墨城陪著顧傾城看她種了一院子的相思豆,豆花開的正艷,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傾兒,以後這個花園就叫相思園吧!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他伸手摘了一朵,別在她鬢角,吻上了她的眼睛,耳畔是她曼妙的聲音,「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突然他手無意間觸到了她的脈搏,那一刻的激動,只感覺滿世界的陽光都是那樣燦爛,他眸眼如星辰般凝望著她,突然一把抱起她,在整個相思園裡飛繞。

     「墨城,墨城,放我下來,你要轉暈我了!」

     幸福來得這麼快,來得如此兇猛,差一點將他撞暈了,他激動地抱著她在相思園裡狂吻,整個島上都是激動顫慄的聲音,「傾兒!傾兒!我們有孩子了!」

     她聽到的那一刻,呼吸也要凝住了一般,恍惚就如夢境,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墨城,真的嗎?」

     「是!」

     他高興地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有些驚喜他不願意說,他等著那一天,她被幸福撞暈,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光,「傾兒,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長得像你。」

     顧傾城只覺得頭昏目眩,偎在他胸口,感受著他激烈的心跳。

     白墨城笑笑,「我要女兒,長得和你一樣美,她是我的第二個公主。」

     他拉著她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曬著暖烘烘的太陽。

     七月份的時候,白墨城爬在她小腹上,「傾兒,我聽見我們的女兒在肚子裡叫爸爸。」

     她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微微發愣,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尚未來到世上的孩子,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神色有些暗淡。

    

     八月份時候,他從外面弄來一件白色的狐皮大衣,「傾兒,你真美。」

     中秋那夜,他將她擁入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一起看那月色如水,伸手將他親手做的月餅喂到她唇邊,「傾兒,嘗嘗如何。」

     顧傾城笑著出聲,「墨城,你把我養的珠圓玉潤的想做什麼?」

     「讓別人沒法瞧上你,你就永遠是我的。」

     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圓圓鼓起的小腹,已經四個月了,沒有想到他回來那一天的努力立馬會開花結果。

     日子長了,她有些落寞,他看著她眉頭的愁緒,傾兒,你是想娘了吧?

     十月份的時候,突然一隻快船將她的掛念的人送到了這座小島。

     「娘!」

     顧傾城剛要跑出去,他伸手攔住,「傾兒,小心咱們的寶貝。」

     白墨城不由分手將她抱在懷裡,靠近了那艘大船。

     看到娘和楚逸茗手拉著手的時候,顧傾城錯愕得長大了嘴巴。

     楚逸茗瞇著狐狸眸子,慵懶的看著白墨城,「小子,來叫一聲岳父大人!」

     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子曾經以下犯上,差點沒有拆了他!!

     顧傾城掙脫了白墨城的懷抱,看了看楚逸茗,「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他們走到了十米之外,顧傾城危險的瞇起了眼睛,瞧著楚逸茗,「你什麼意思?」

     楚逸茗忍無可忍,兩個人沒有一個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他不能愛上一個女人好好地過一輩子嗎?「只准你們天長地久?不許我們地久天長?」

     這丫頭是越來越和那小子想像了,就連眼神涼颼颼的也是那麼像,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

     他沉吟地看著她。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初次見面,這人還調戲過她,再說他的風流比起當年的顧念生,平分秋色,只是他很低調,顧念生很囂張,而娘,自從經歷那一次以後,對於某些東西心已死,她永遠沒法忘記當時娘眼中的淒涼和絕望,「我娘不是隨便的女人,如果你不是真心愛她,請你不要招惹我娘。」

     「沒大沒小!」

     楚逸茗斜瞅了顧傾城一眼,頓了頓,「好好養你的胎吧!孕婦就是事多,我不是剛說過了嗎?那條法律規定只准你們天長地久不許我們地久天長了?」

     顧傾城瞪了一眼楚逸茗,「你要是敢負她……」

     「shit!」

     楚逸茗詛咒一聲,好像他要是負了曼曼,這干乖女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果然是跟白墨城那混小子一起時間長了,也變得越發暴力了,「小心我和你娘將你許配給別人。」

     他話剛說完,衣服的領子就被人用勁的攥住了,「不怕我拆了你,你給我試試。滾!」

     白墨城一把摟過顧傾城,楚逸茗赤|裸|裸的被他們兩個人同時鄙視了。

     楚逸茗苦笑,他還指望這身份一變,凌駕他們之上呢!看來這條路還很長很長。

     顧曼曼溫柔的看了一眼楚逸茗,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起初的那份責怨,到了相見這一刻,看著因兒幸福,她已經很滿足了,「因兒,你好狠的心,這幾年音信全無,娘以為……」

     顧傾城一把摟住了顧曼曼,心中泛過一陣酸澀,「娘!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下來,我以為和你陰陽相隔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個島嶼,而墨城差一點被他事先安排好的人埋葬在這島嶼上。

     只記得泥土已經快埋過了半個棺蓋,被她急急叫住,如今想來也是驚險萬分。

     她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白墨城。

     他也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天,原來都頭來,愛得那麼深,都想用死去成全對方,說起來真是傻,沒有她,他哪裡來的幸福?沒有他,將她交付給另一個男人手中,他又如何放心。

     不過,他不由得想起了父母,他們竟然是死於大哥之手,只是沒想到最後無意間被傾墨識破了,要不只怕他和傾兒誤會終生了。

     爸,媽,你們有孫子了,我相信,你們在天之靈,也會祝福我們的吧?

     白墨城淡淡的收回了思緒,看向了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孩子,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顧傾城一看曉年沒有來,「娘,曉年呢?」

     顧曼曼一笑,「小菊要生了,曉年沒法走開,就留下了。」

     什麼?

     這一切都太突然,先是楚逸茗和娘,然後是曉年和小菊,這一刻,她難以言心中的溫暖,重活一世,那個小菊為她死了,可是另一個小菊將那個小菊的幸福延續。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再多的劫難也算是值了。

     她回頭看他,如果不是他,怎麼會有今天其樂融融的畫面!

     楚逸茗看了看顧傾城和白墨城,突然想起來一件大事,「忘記告訴你們了,日本人投降了。」

     當夜,他們在小島上一夜狂歡。

     一九四六年,二月十四那天。

     凌晨顧傾城起了一次夜,突然發現身上有血,立馬小腹一陣墜痛,幽幽的喚了一聲,「墨城, 我見紅了……」

     那一刻,白墨城激動慘了,臨產期就是這幾天,他激動將她抱進了他事先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嬰產房,「傾兒,我要做爸爸了!我會親自迎接他們的到來。」

     她恍惚沒有聽見他們兩個字,只是渾身脹痛,墨城以前沒有學過婦科,但是他說要親自為她接生,從去年到現在一直研究婦科,還去附近的一個島村接過幾次生。

     他說是練練手。

     她看著他,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們真的有孩子了,以前她體質差,當年在巴黎因為殘酷的訓練,和各種藥物,本來已經孱弱不堪的子宮,不堪重負,很難孕育,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個,但是沒了,從此更加沒有法子有孕了。

     他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灼痛,傾兒,我永遠不會告訴你,其實那年你落海的時候,我們已經沒了第一個孩子,同樣的痛,我不想你經受兩遍,這一切就讓我一個來承受吧!

     他與自己兩個孩子有緣無分,這一次,他決不允許出任何的意外,他要把滿世界的幸福都給他眼中最美好的傾兒。

    · 他一檢查,已經開了三公分了!

     沒想到能順產,傾兒必究是龍鳳胎,也算是上天厚待他白墨城一次!

     他一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傾兒,痛了就叫我。」

     他盡量讓她斜躺著,期間宮縮頻繁已經達到兩到分鐘一次了,顧傾城卻不覺得多麼痛,或許她的溫暖和柔情就像是一道麻醉劑,撫慰了她所有的痛。

     可是白墨城卻莫名的緊張,緊張的不得了,不停地問顧傾城,「傾兒,痛不痛?」

     他的聲音就像春風一眼撫慰著她身體和心頭的躁動,雖然有些痛了,但是她忍得住,只是渾身還是不由得汗涔涔的泛起一陣潮氣。

     沒一會兒就要,開了已經有八指了,差不多了,白墨城緊張得渾身緊繃。

     沒一會兒,陣痛很明顯了,顧傾城小聲的哼唧著,緊緊挽著眉頭,盡量不去看白墨城,她怕自己無端地給我施加了壓力。

     一陣疼痛躥動,散開在四肢五骸,他以為馬上就要迎來一個新生命的時候,突然發現胎位有點兒不正,最後一公分始終開不到,記得他額頭上冒冷汗,大顆得汗水砸在手背上,渾身燥熱,這一年,他接生已經不下十次,可是無疑,這是最最考驗他的一次,他的手都開始不由得顫動。

     怎麼辦?

     他抬頭去看她,額上已經密佈著一層汗珠,「傾兒,使勁!」

     她聽到他聲音也在顫抖,渾身鼓起來一把勁,使勁的掙扎,身體要撕裂一般疼痛,只覺得渾身氣血倒流如腦中一般,緊緊地咬著唇,因為她看見他守在抖,她絕不能給他壓力。

     比這更加凶險的接生他都遭遇過,可是還從來都沒有這樣緊張過,只覺得渾身的神經緊繃,要斷裂了一般。

     「傾兒!」

     他將一個做成自己模樣的布娃娃丟給了她,「傾兒,痛了就咬他!」

     他多想傾兒將所有的痛咬在他身上,可是他還要負責迎接他們的孩子,只能……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了。

     他自然也請了鄰島上的產婆,但是在她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他想著一切親自來,他想陪著她,一起渡過這個人生至關重要的時刻。

     顧傾城緊緊地抓住了那個布偶墨城,這就是墨城,他盡可能的給她所有,她渾身提起了一股勁,用勁、用勁、再用勁!

     痛了整整一個多小時,那是她覺得時間最漫長的時候!!

     在他看來,更記得漫長,最後一公分就是開不到,白墨城閉上眼睛鎮定了一會兒,止住了顫抖,將手伸了進去,「傾兒,再側點身子!」

     他一陣攪動,只覺得手指向灌了鉛一樣沉重,酸麻的發痛,好在沒一會兒,宮口就開完了!

     白墨城長吁一口氣,只覺得渾身提著的一口氣一下子送下來,差一點栽倒下去,現在還不是他倒下的時候,他的孩子和他的妻子還在等著他,「傾兒,使勁!」

     前幾天,墨城反覆的給她講了使勁的一些技巧,她知道這才是關鍵的一刻,咬著牙,兩指揪著另一個墨城,閉上眼睛,因為使勁一陣鈍痛和強烈的眩暈,只覺得身體一輕,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身體墜落,幸福而又失落的感覺充斥著渾身。

     立馬傳來一聲嬰兒啼叫的身影,那聲音渾亮,她的唇畔不由得溢出了一絲笑意。

     白墨城抱著那個帶把的小子,一張俊臉責怪的看著那小子,他一起第一個出來的會是他家公主呢!

     「啊!」

     突然痛的要破碎的聲音傳過來,他恍惚的將手中嬰兒遞給旁邊侍奉的小丫鬟,又陷入了新的一輪忙碌上。

     「傾兒,別急,悠著來。」

     顧傾城喘著氣出聲,「墨城,不是生了嗎?怎麼還這麼痛?」

     「還有一個!」

     白墨城顫抖的出聲。

    

     那一刻顧傾城差一點痛暈過去,折騰了半天,等小公主生下來的時候,她已經無力的癱軟在那裡。

     不止是她,白墨城也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了,全身就像水洗過一樣,消過毒的衣服都被浸透了,汗水依舊在狂冒。

     心驚膽顫中,他決定以後不再讓傾兒生了,一男一女他已經夠了,他們已經夠圓滿的了。

     聽著他家公主軟軟的小聲音,聽得他心都醉了、酥了,而她更是七葷八素的躺在那裡,只剩下臉上疼痛的微笑。

     白墨城還是強撐著,開始剪臍帶,清理胎盤,然後是縫合,特別是這一關,他更是心驚膽顫,聽著她痛苦地尖叫,就像刀子割在他身上一直挨到骨頭一眼,那驚悚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小島。

     就連沉睡中的顧曼曼和楚逸茗也驚醒過來,焦躁的外面踱著步子,他們相互望著,顫然的出聲,「不知道這生下來沒?」

     他極力克制著,手還是一抖,一針扯脫了,她多挨一針!!!!

     等一切做完,他渾身的力氣被抽得乾乾淨淨,立馬跌倒在床下,可是臉上帶著一絲釋然的笑。

     等楚逸茗和顧曼曼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緩過了勁頭,白墨城躺擁著顧傾城躺在床上,旁邊放著一對已經清洗收拾過的小公主和小王子。

     雖然小公主還紅巴巴地皺著臉,但是白墨城卻傻傻的看著,他相信他的公主一定和傾兒一樣生的傾國傾城,美麗無雙。

     雖然小王子還看不清眉眼,但是顧傾城卻溫柔的看著,在她的眼裡,他不久好像已經長成一個和墨城一樣有擔當的大男人,口口聲聲叫著她媽媽。

     他們相視一笑,緊緊地偎依在一起,他吻了一口她的眉眼。

     「白志軒,白芷萱,傾兒,這兩個名字好麼?」

     她點了點頭。

     他看著他的三個寶貝,這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三年後,莫少北帶著林奇秀還有他們的孩子莫念因、莫念城到了一顧傾城島上,緊接著曉年和小菊帶著楚婷婷也到了。

     念因和念城逗著婷婷和萱萱,軒軒被丟到了一邊。

     軒軒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爬進了顧傾城的懷抱,「媽媽!」

     白墨城將軒軒整個兒抱出了顧傾城的懷抱,「男子漢大丈夫了,不許這樣黏著你媽媽!去和他們玩去。」

     軒軒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自家的老爹,一個人去沙灘上玩沙子,爸爸壞壞,每一次和他搶媽媽!他偷偷地畫了一個圈圈詛咒媽媽拋棄了爸爸。

     這個時候,萱萱和軒軒已經長得粉嘟嘟的,一個像極了顧傾城,一個像極了白墨城。

     夕陽給整個小島披上了一層金色,幸福的金色。

     萱萱玩了沒一會兒,就興致懨懨了,好想爸爸。

     她回頭看擁著白墨城,爸爸好帥!還是爸爸最帥!

     她邁著小腿,撲稜撲稜的跑到了白墨城的旁邊,整個熊抱了爸爸,「爸爸,親親!」

     她啵了一口又去討好的啵了顧傾城一口,爸爸說了,她要是不好好愛媽媽,爸爸就不愛她了,為了讓爸爸愛她更多一點,她要愛媽媽更多一點。

     沒一會兒,軒軒也跑過來了,媽媽說要討好爸爸,可是古書上,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他不能因為爸爸比他威武就要跟爸爸屈服。

     他發誓,他要從爸爸手裡把媽媽搶過來——

     孩子們在玩水嬉戲,大人們坐在沙灘上一邊聊天,一邊享受著這靜謐的時光。

     從此約定每過三年,他們在這小島上一聚。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她三十歲生日那天,他故意蒙上了她的眼睛,將她到了一個地方。

    「傾兒一看這是哪裡?」

    他雙手揭開,又見紅色的燭光,亦如北平那個小店,她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一顧傾城!」

    白墨城會心的一笑,今天,他把那一對淘氣、折騰的小祖宗送出去了,只想和他的傾兒過一個特別的只屬於兩個人的一夜。

    「傾兒,今生有你,是我一輩子的不幸和幸!」

    「墨城,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那個故事嗎?我心匪石,不可移也。」

    他抱著她,坐到了紅燭的中間,一圈圈的心繞著他們,他將中間桌子上的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精緻的音樂盒,他按了開口,立馬是悠揚的鋼琴曲,那熟悉的又溫暖的《夢中的婚禮》,心形的音樂盒中間兩個小人,一個一身黑色的風衣帶著銀色的面具的英俊男子擁抱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女子翩躚起舞。

    他繞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傾兒,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一直到午夜,吃過了生日蛋糕,他打了個響指,侍者送上來了禮服,亦如他們第一次相擁起舞,隨著急促的音樂,他們再一次耳鬢廝磨,演繹情人間蝕骨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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