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歌有些不知所措。
她明明都已經做好了被他呵斥,被他冷眼相待的打算。
可是,他居然就那麼呆呆地站著沒有反應!
一時間,她抵在他胸口的手收也不是,動也不是,只能僵硬地一直保持著抵住他的樣子。
她皺了皺眉,這該死的男人該不會真的想和自己怎樣怎樣吧?
她抬眸,看著他呆呆地看著自己發呆的樣子,忍不住顫了顫唇,手上一個用力,猛地把他推到一旁,「姓穆的,你不要給我想那些不健康的東西!」
經她這麼一推,穆清遠終於回過了神。
她雙頰緋紅,有些嬌羞地推開他,氣勢洶洶地叫囂著不可以想那些不健康的東西的這個畫面,讓他抑制不住地口乾舌燥起來。
闊別三年的感覺再次侵襲而來。
還記得花花當年的每次都是這樣一副嬌羞的模樣。
甚至……她還會生澀地學著挑逗他……
還有那次的泰國藥……
呵……
記憶中的那張嬌俏的小臉和面前的這張氣勢洶洶的臉重合起來,恍然就是一個人。
他明顯地聽見自己的心融化的聲音,崩塌的聲音。
不由地,他的嘴角慢慢地牽起一抹笑意。
他這一笑,更讓絃歌覺得危險。
她咧了咧唇,警惕地後退,「我,我告訴你哦!我是跆拳道黑帶!我是擊劍高手!射擊高手!……」
他忍俊不禁地挑眉,「床^上高手?」
「床你妹!」她氣結,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恬不知恥的男人?
如果她不是吃了那種藥渾身酸^軟,她一定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把他那張欠揍的嘴打成香腸!
「姓穆的你除了用你的下^半^身思考之外你能不能用用你的腦子!?」
「怪不得你和夏明宇在一起,物以類聚!」
「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樣色!」
……
她一邊罵著一邊迅速後退,企圖在他發飆之前逃走。
可是她終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太高估了自己的運氣。
當她終於接近那扇門的時候,身子一靠,居然把那扇門關上了!
她咬牙,狠狠地瞪著穆清遠一步一步靠過來的身子,氣急敗壞地一邊反手開門,一邊嘴硬地罵著。
「你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一朵奇葩,社會的敗類,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唔……」
絃歌的第二次初吻也被掠奪了。
他的唇軟軟的,涼涼的,有點像果凍一樣的觸感,刺激著她身體的所有感官,他身上強烈的男性的氣息讓她忍不住有些眩暈和癡迷。
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大,她忍不住伸出手擁住他的脖子,讓這個吻更加深入……
不夠,怎樣都不夠……
她抱著他,用盡所有力氣把自己貼到他身上。
她已經沒有了理智。
雙份劑量的媚藥在她的身體內早就掀起了滔天的欲^火……
可是穆清遠還有理智。
看著她迷亂地抱住自己的樣子,他身上的火越來越盛,心裡卻越來越糾結。
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就像她所說的那樣……
用藥物控制一個女人來投懷送抱,如果他和她做了,豈不是和夏明宇一樣無恥?
更何況……
他看著那張和蘇莫黎如出一轍的面容,心裡狠狠一疼。
皺了皺眉,他一把推開她,開了門出了臥室。
被冷落了的絃歌呆呆怔怔地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心裡也空蕩蕩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谷底。
這是她第一次嘗到這種被冷落的感覺。
雖然她的本意並不是要和他……
可是他在那樣的時候忽然地推開她,還是像在她心裡打了一棍一樣悶悶地難受。
身體還在火熱地燒著,心裡卻是冰冷冷的一片。
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那麼失落,那麼酸澀。
這種感覺來得太快,快得讓她不知所措。
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她呆呆地看著窗外灑到地板上亮而冷的月光,心裡空蕩蕩的一片。
良久。
當穆清遠終於平復了自己,端著一盤水果冰塊走進臥室的時候,入目的就是這樣一幕:穿著暴露的女孩癱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地上散落的越過,目光澄澈。
那種澄澈的目光,讓他不由地想起了和蘇莫黎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扮成了GAY,明明是在挑逗他,眼神卻澄澈得讓他忍不住想要呵護。
以至於後來,他每次想到她的那種目光,心裡就會狠狠地疼起來,會深深地自責。
為什麼,三年前那場事故,死的那個人不是他。
不禁地,他斂了斂心神,端著水果和冰塊慢慢靠近她。
「對不起……」她眼裡的落寞讓他有些不忍。
他承認他剛剛的確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才會……
可是,他的確沒有想傷害她的意思,她眼裡的落寞會讓他覺得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
「你有棒子麼?」她沒有理他,依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聲音淡淡地沒有溫度。
棒子?
穆清遠有些詫異地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她緋紅的臉頰。
意識到他探究的眼神,她又悠悠道,「藥效很強,我快撐不住了。」
他這才注意到,她的身體都在瑟瑟地顫抖。
耳邊又響起那個司機的話:這位小姐一定是服用了我們老闆特別準備的藥。這種藥很烈,先生,今晚可有得你受了……
很烈的藥……
他蹙眉,她向他要棒子,該不會是……
看她這麼嬌柔弱小的樣子,他顫了顫唇,從果盤裡拿出一根粗細適中的黃瓜遞給她……
——╮(╯▽╰)╭,本來想寫船的,然後就被我寫成這樣了……拜託大家在留言區冒個泡,三年後的大叔和花花你們還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