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力很強的傲嬌受?
蘇莫黎扶額,嚴笑你哪只眼睛看到徐慕琛持久力很強了?
「也許他是來找你打持久戰呢!」蘇莫黎撇了撇嘴,拎起書包瀟灑地到了一樓某不為人知的窗口一躍而出,上課去!
而嚴笑卻沒這麼瀟灑。
啥?
他是來找她打持久戰的?
真……
真的麼……
她羞赧地扭過了頭,卻在一旁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
天哪!
這是什麼髮型?
這是什麼眼妝?
這是什麼衣服?
天哪天哪天哪!
她迅速地鑽進了洗手間。
頓時,洗手間裡劈哩啪啦地響了起來,乳液粉底BB霜……
半個小時後。
徐慕琛仰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又低頭看了看手錶,已經上午十點了。
身邊的人群漸漸散去,幾個男生無奈地歎氣,「穆清遠的破鞋都這麼拽……」
他皺了皺眉,也許蘇莫黎不會出來了。
正在轉身離開之際,眼前嗖地一聲竄過一道人影——
「傲嬌受!」來人的大嗓門徐慕琛還記憶猶新,特別是那個該死的稱呼……
他微微瞇了瞇眸,聽身影也知道了這是蘇莫黎的那個脫線的室友。
他掂了掂手裡的資料,挑起唇角回眸,「傻大姐,你好。」
………………
蘇莫黎昏昏欲睡。
上午恰到好處的陽光和老師恰到好處的催眠曲讓她昏昏欲睡。
但是班級裡只有一個女生並不是一件好事。
禿了頂的老頭扶了扶眼鏡,斜斜地睨了她一眼,「這個問題,就找一個女同學回答吧……」
唉……
蘇莫黎認命地站了起來,剛想開口,只聽「玲——」地一聲,下課了。
哄堂大笑。
笑聲之後,是辟里啪啦地收拾東西的聲音,轉眼間,教室裡只剩下了禿頂老頭和蘇莫黎兩個人。
沒辦法,工科班的男生都是這麼雷厲風行的——特別是對下課這種事。
蘇莫黎翻了個白眼,趴在桌子上繼續睡。
眼睛剛剛閉上沒多久,就被一個毫不溫柔的聲音吵醒。
「蘇莫黎!我有東西給你!」睜開眼,入目的是嚴笑那張憤憤不平的臉。
不用想她也知道,嚴笑這幅吃癟的表情一定是徐慕琛造成的。
她彎了唇,聲音懶洋洋的,「什麼東西?」
「不知道!」嚴笑狠狠地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扔,在桌子上砸出巨大的聲響,「重死了!」
蘇莫黎看著紙袋裡的兩個文件夾,不由地皺了皺眉。
這些文件夾……
似乎有些眼熟。
不過文件夾這東西,也就那麼幾個款式,她撇了撇嘴,不明所以地拉出一個,一邊看一邊聽嚴笑嘮叨。
「你知不知道那個傲嬌受多可惡?居然說我是傻大姐!居然暗指我沒有胸!」
「沒有胸怎麼了?老娘也不想啊!」
「氣死我了,老娘還給國家省布料呢!節能減排他懂不懂啊!」
「胸小說明老娘睿智!不都說胸大無腦麼!」
……
蘇莫黎噙著笑聽著,指尖不斷地翻著文件,心裡卻越來越沉重。
文件裡是五個人的檔案,確切地說,是五個人的案底,上面甚至還有警局的口供和公章。
那一處處觸目驚心的強/奸案,輪/奸案……
這五個人無惡不作。
上面甚至還附帶了被他們傷害的女孩的後續情況,有的發了瘋,有的投了江,有的被夫家趕出家門,有的丟了工作丟了愛情……
她彷彿能看到那一張張被傷得晦暗無神的眼睛……
而這五個人,正是那日她懷疑大叔殺死的五個人。
捏著文件的A4紙,她有些微微的顫抖。
曾經,她以為他們其實也是有人牽掛有人思念的,所以才會和大叔發那麼大的火,才會無法理解大叔。
如今,當她一頁一頁地翻著這些案底的時候,她終於覺得,這五個人,死不足惜!
她太理解那種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做那種事的心情,就像她,雖然自己曾經那麼喜歡穆羽,可是現在想起那件事情,對穆羽還是有些厭惡。
甚至做普通朋友都有些勉強。
更何況,那些女孩……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這些資料一定都是大叔讓徐慕琛去找的。
大叔是在給她一個交待麼?
現在看到這些,她終於覺得,那五個人是惡有惡報。
她不會再怪他了。
可是現在,她的不怪,對他來說還有意義麼?
驀地,呼吸就有些不暢。
她自嘲地笑了笑,合上文件,瞥了一眼紙袋裡那本更厚的文件,那裡是什麼呢……
手指剛碰到那本文件,嚴笑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蘇莫黎!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在聽。」她縮回了手,尷尬地對她笑了笑。
「得,看你那心不在焉的樣兒!」嚴笑扁起嘴冷笑一聲,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那個傲嬌受讓我把這個還你,他已經全部處理乾淨了。」
蘇莫黎結果,是媽媽的照片。
那張被陳瀾扔進垃圾桶變得污髒不堪的照片。
此刻,它乾乾淨淨地躺在嚴笑的手心裡。
她咬了咬唇,有些顫抖地接過,好久不見……
好久沒有看到這張照片了,她以為大叔已經忘了……
卻原來,大叔都記得。
朵朵,照片,大叔沒有一樣落下,該還她的,都還給了她。
唯獨她的心,他還不回來了。
「那個傲嬌受還說了,」嚴笑歎了口氣,難得地正經了起來,「他說穆大叔明天就要出國了,和霍雨柔小軒一家人去國外生活。」
「莫黎,你要不要去……」
——關於指使霍雨柔的神秘人就要出現的事情,大家有什麼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