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工廠。
空曠的破敗工廠裡,風凜冽地吹著,幾個流氓被蒙著眼睛綁在石柱上。
「就是他們。」徐慕琛把穆清遠引到幾個人面前。
穆清遠打量著他們,一個個的嘴歪眼斜,流里流氣,就是這幾個人欺負了他的花花?
好!
很好!
他冷哼一聲,「把他們放了。」
「總裁!」徐慕琛急了,穆清遠今天的狀況實在是太反常了!
居然把公司裡的事情丟給穆清山,還要把他們放了?
要知道他抓這些流氓費了多少人力!
「五個人而已。」穆清遠冷笑著脫下外套,臉上的表情變得狠戾,「敢非禮我老婆,我總要好好招待一下!」
話音一出,五個人裡立刻就有人意識到昨晚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饒命啊……我昨天可是什麼都沒做,都是徐六,全是徐六干的!」
幾乎是同時,其餘四個人裡有三個也開始指責徐六。
叫徐六的流氓頭子把胸一挺,「我叔叔可是柳原市教育局局長!」
教育局長?
穆清遠冷笑,他一個MU集團的總裁會怕柳原市教育局長?
「放了他。」穆清遠嘴角噙了笑,「教育局長的侄子,自然要好好招待招待。」
徐慕琛會意,立刻把徐六解下。
「哈哈哈,我就說我叔叔一定……」徐六話沒說完,就被穆清遠飛來一拳打得後退了幾步。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拳打腳踢侵襲而來……
就是這隻手碰的花花吧?狠狠幾個個手刀砸下去……
就是這張嘴對花花說過下流的話吧?狠狠幾個耳光下去……
就是這個腦袋裡對花花起的壞心眼吧?狠狠幾拳砸過去……
還有……
穆清遠望著已經被打得跪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徐六,眸光凝結在他的胯下。
既然都是這個東西不老實,那麼……
南郊工廠裡傳出一聲接連一聲的慘叫……
「打都打了,你還想要我怎樣?」徐六疼得在地上打滾,眼淚直流。
穆清遠瞇了瞇眸,如撒旦般微微一笑,薄唇微啟,緩緩吐出一個字:「死。」
………………
醫院。
當蘇莫黎在噩夢中醒來的時候,身邊抱著自己的男人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做噩夢了?別怕,大叔在……」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環住他的腰身,撒嬌般地抱著他,把自己的腦袋放在他寬闊堅實的胸膛上。
大叔的胸膛很暖,暖得可以驅走她心裡的惡寒。
可是,這麼溫暖寬闊的胸膛……她還能擁有多久呢?
想到這裡,她環著他腰身的手臂緊了緊。
穆清遠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幸好回來得及時,如果再晚一點,做惡夢的她會很無助吧?
除了他,誰還會這麼溫柔地讓她依靠呢?
他歎了口氣,她離不開他的。
夜裡。
蘇莫黎面色慘白的抓著床單,豆大的汗珠從額上落下。
她一直有痛經的毛病,在蘇家的時候沒人告訴她月事的時候不可以碰冷水,也沒人管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只知道,只要陳瀾心情不好,她就要做很多家事,每次都是冷水。
直到上了大學遇見了岑沫嚴笑她們,她才知道了一些禁忌的事情。
可是,多年養成的毛病並不會在一朝一夕間就能痊癒,所以,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她都會疼得頭皮發麻。
看著大叔在一旁安靜的睡顏,她咬了咬唇,硬是沒讓自己發出一聲呻吟。
大叔很忙,卻要在百忙之中照顧她。
她依稀還看見了晚飯時大叔餵她喝紅糖水時溫柔的模樣。
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住了白色的床單。
她不忍心把大叔喊醒,不忍心打擾大叔休息。
腹部一陣陣墜脹的疼,她很想伸手去揉,很想弓起身子,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大叔睡覺很輕,這是她難得看到大叔睡得這麼安穩,又怎麼忍心打擾?
白色的床單在她手裡被攥成了奇怪的形狀……
又是一陣疼痛之後,她明顯地感受到一股暖流從下身流出……
她暗叫糟糕,卻猶豫著不敢挪動身子。
最後,還是抱歉地看了大叔一眼,輕輕挪動身子離開了床鋪去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床頭燈已經打開,大叔正在燈光下體貼地給她沖紅糖水。
水汽氤氳中,大叔高大的身軀,寬闊的肩膀竟然有了隱隱約約迷離的感覺。
蘇莫黎眼睛一濕,心裡也像瀰漫了濃濃的霧氣。
「大叔……」她站在洗手間門口目光迷離地看著她。
穆清遠聞言,微微側了身笑道,「花花,過來把紅糖水喝了,好好睡一覺。」
作為一個一直在商場叱吒風雲的男人,對女性這方面的事情他瞭解地少,只知道紅糖水是有益處的,所以他能做的,只有這些。
以前霍雨柔還常常笑他是紅糖大王……
蘇莫黎一口氣喝光了一整杯的紅糖水。
看著大叔滿意的笑臉,這是她這一輩子覺得,紅糖也可以這麼甜。
「還疼麼?」他一邊輕聲問她,一邊把她抱起來。
蘇莫黎的臉猛地就羞得通紅,「我自己可以走……」
從椅子上到床上,也就……四五步的距離。
「你這幾天身子虛。」他答得理直氣壯。
蘇莫黎抿了抿唇,心裡一股暖流流過,而且,她發現,大叔對她說話已經不再冷冰冰了。
這算是……什麼發現麼?
「大叔,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被她放在床上,她揪住大叔的衣袖期期艾艾地問道。
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其實我很想虐的,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