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清遠話音剛落,蘇莫黎正在削蘋果的手一抖,鋒利的水果刀迅速地在她蔥白的手指上劃開了一道傷口。
「怎麼這麼不小心!」穆清遠少有地慌亂了起來,胡亂地在桌子上翻著尋找包紮的東西,她的書包都被他翻得七零八落。
「包紮的東西在櫃子裡。」第一次看到大叔為自己手忙腳亂的樣子,蘇莫黎嘴角噙了笑,好意提醒。
穆清遠面色微紅,迅速地拉開櫃子,拿出消毒水和紗布小心翼翼地為她包紮。
他低著頭為她包紮的時候,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修長的手指是如何小心翼翼捏著自己。
大叔的睫毛很長,低著頭的時候投下一小塊陰影,讓他的面部線條也像睡著了一樣多了一絲柔美。
她吃吃地看著大叔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皺眉,有種莫名的安心。
消毒水滲進皮膚裡,激起了絲絲點點的疼,特別是當棉棒碰到一些地方的時候。
特別疼的時候,蘇莫黎會忍不住輕輕呻吟起來,眼睛卻絲毫不離開大叔臉部斧鑿般的線條。
他低下頭為她包紮傷口的樣子特別溫柔,輕而易舉地融化她的心。
「疼麼?」穆清遠這輩子第一次為女孩子消毒包紮,原本熟練的包紮技術也變得生硬了起來,聽到她的呻吟,他慌亂地抬頭,生怕自己傷了嬌小可愛的妻子。
他抬眸,正對上她專注的眼睛。
四目相對,柔情輾轉。
不知過了多久,巡房的醫生推開了門。
病房裡的情況一目瞭然,醫生沒有說話,輕輕關上了房門,並在穆清遠那一欄上勾上了一切正常。
能夠這麼目光炯炯地玩對視,哪裡還有什麼問題?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婚禮進行曲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大叔清咳一聲移開目光,「你電話?」
他很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小丫頭會喜歡用婚禮進行曲做手機鈴聲,特別在這個時候……讓人有種天荒地老的錯覺。
蘇莫黎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打開手包接起電話。
「喂~這麼久不接電話是不是去斗小受去了?」嚴笑的聲音帶著慣有的八卦氣息。
蘇莫黎抿了抿唇,小受?
小受倒是沒見到,她自己都快變成小受了。
這樣一想,她的臉立即紅了半截,羞赧地別過臉去對著電話低語:「以後再和你說,先掛了。」
「掛什麼掛!我還想知道細節呢!關於你家大叔……」嚴笑充分發揮八卦本領,話鋒一轉就談到了大叔。
蘇莫黎知道,嚴笑滔滔不絕起來可是收不住的,她又不能當著大叔的面討論大叔……
她一咬牙,伸手滑向掛機鍵,卻不料手上一抖,手機摔在地上之後,直接變成了免提。
瞬間,嚴笑的大嗓門充斥了整個病房。
「你家大叔怎麼就能忍住呢?你昨晚用的不是我給你的強力男性催情香薰麼?你家大叔難道是那個無能才沒有反應讓你睡覺?」
蘇莫黎眼睜睜地看著大叔的臉色由黃變白,由白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