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尋常如故,蘇楚楚自那日後便已是懸樑自盡,倒是大快人心一番。蘇寂年獨坐房中,聽人來報蘇謹澈前來,也便換了位置,靜候自己器重的兒子……
「父親,夜湮宸已是派人暗中觀察我們的動向,想來四妹過得並不舒心呢。」
「卻不是我們想的不舒心,王府人來報,你四妹懷有身孕,想來不多時也便回了洛城安心養胎。」
「怎是這會兒子回來?王府的夫人太多,容不下四妹?」
「不,是王爺說……洛城養人,也是安靜。」
「父親,此種必是有什麼蹊蹺,不然,以王爺的性子怎是輕易放四妹回來的人?想來安胎是幌子,暗中謀劃爭奪皇位才是真的。」
「澈兒有何想法不妨直說。」
「父親,兒子以為,讓四妹回來,王爺必是會親自過來,這才彰顯對四妹的喜愛,並且,定會讓父親拿出《洛城訣》,這才有了奪位的勝算。」
「哦?《洛城訣》就是奪位的關鍵?」
「《洛城訣》雖是一本心法,可是習武之人都知道,這心法若是好生利用也是一門好的功夫,更是禦敵之術。爭奪皇位不僅是夜湮宸與夜無煙的兵力較量,更是他們二人的較量,功夫差了,便會被人威脅退兵。」
「澈兒分析得到是有幾分道理,不過,這種事情怎是你一猜就猜準了的呢?」
「父親,兒子以為,靜觀其變才是我蘇府的策略。」
蘇寂年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少年,已是獨當一面的時候了,這些年雖是對他不給予疼愛,但是卻從未怨恨過自己,想來也是個好孩子。蘇寂年起身,走到蘇謹澈身邊,輕言「十七年春秋,只為一朝為國報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求他日風光無限,但求今日國泰民安,澈兒已成大器,無需為父再多言其他,只望澈兒莫要辜負了為父的期望。」
「兒子定不會負了父親的心意。」說罷,也便離了去。
蘇寂年喚來書僮,附其耳邊輕言,書僮離去,蘇寂年竟是朝那梅園行去……
出了書房,蘇謹澈回了房,換來暗影,輕言「朝中勢力暗湧,告訴三妹,讓夜無煙好生提防。」
「是。」
蘇謹澈閉目養神,這些日子太過平靜,忽略了朝中之事,想來三妹也是急得焦頭爛額,不知如何對付,這次四妹回來,也不知是福是禍,罷了,四妹回來也是安心養胎,免得朝中之事亂了心思……
屋外梧桐樹上,幾抹黑影離了去,房內蘇謹澈輕笑,看來,已是被夜湮宸暗中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