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明月一別多日,此中是是非非多事,二弟若要探得明白,也便來了明月,以茶相訴。」
蘇謹澈看著手中字條,斂眉,這明月閣,又發生了什麼事?從顧家回來多日,這顧雲汐並無什麼動靜,難不成,又有什麼人盯上了蘇府?這蘇府今年怎麼這麼不安生?倒由不得多想,拿了佩劍,拿了玉簫,也便打算出門。不巧,顧雲汐看見了。
「相公,是要出去?」
「嗯,何媽,好生照顧二少奶奶。」
言罷,也便離了去。顧雲惜冷冷而視,卻是不語,何媽見狀,才言「二少奶奶,你也別見外,少爺從小就是這性子,自由慣了,這一成親,怕是一時不適應呢。」
顧雲汐點了點頭,罷了,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你不願娶我,我知道,我不及她一半的好,怕是,連一半也沒有。垂眸,也只是輕笑,何媽看得心疼,這樣的女子,少爺為何對她如此冷淡?
「何媽,我累了,先回房了,你也去歇息吧,今天陪了我一天了,也累了。」言罷,轉身回房,何媽也應了聲,各自離去。
顧雲汐,這又是何苦,他不愛你,又何苦一廂情願?趁現在還來得及,為何不就此收手?要等到沒有回頭的機會的時候再後悔莫及嗎?顧雲汐,你,還是原來的你嗎?
「今天,太陽沒有出來怎麼辦?若是明天下雪了,我就讓他陪我去看雪好嗎?」顧雲汐看著那把劍,喃喃道。眼角,卻是有些濕潤。為何要哭呢?有什麼好哭的呢?不過是做最後的掙扎罷了,顧雲汐,別哭,不是說,人前人後不可以是懦弱的嗎?為什麼哭了呢?那只驕傲的孔雀去哪裡了?
顧雲汐苦笑,卻是倒床而睡。雪,悄悄的下了,只是,比往年,晚了一些,梅花,開得早了一些。
蘇謹澈吹著玉簫,到了明月閣下,蘇婉沁一聽,也便下了明月閣,大雪紛紛從天而至,蘇婉沁更是身著錦衣素袍從天而下,落地才言「上去吧,三妹和鳶兒也都等著呢。」
「長姐,這不合適,家規……」
「規矩是人寫的,可以改的,不是嗎?」
蘇謹澈無語而答,也只跟著蘇婉沁上了明月閣。入閣,蘇鳶見狀,冷笑言「二哥今日來得早了些,不過,怕是二嫂在家又孤單寂寞了。」
「鳶兒何出此言?也不知道從哪聽了什麼混賬話,來這取笑二哥。」
「二哥,你可別說鳶兒,你娶顧雲汐,我們可都不承認,可別讓我們喊她二嫂。」
「偌漓,鳶兒,那芝麻糕也堵不住你們兩個人的嘴嗎?謹澈,別管她們,今天讓你來,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嗯?什麼我的意思?」蘇謹澈隨意而坐,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四妹,要嫁給夜湮宸。」
「夜湮宸?他沒有死?」
「嗯,沒有死,而且,官復原職,聽聞很受器重。」
「很受器重又如何?照樣還是想謀權篡位。」蘇鳶冷不丁冒出一句,倒也嚇得蘇婉沁不輕,蘇婉沁連忙說道「鳶兒,快別說,隔牆有耳,誰若聽了去,我們難逃其責。可是明白了?」
蘇鳶點了點頭,不敢多言。想來,長姐是怕四姐回來,聽到心裡去,有一個人難過。四姐心思本來就重,若是聽了去,也不是什麼極好的事情。
「他要謀權篡位?還要娶四妹?」
「對啊,也不知四妹怎麼想的,昨個去看她,倒還是沒什麼大事,倒是覺得,夜湮宸對她還是不錯的呢。」蘇偌漓飲了口清茶才言。
蘇謹澈倒是不再說什麼,只是斂眉。難不成,夜湮宸不恨四妹?或者說,夜湮宸他釋然了?還是,四妹,坦白了?不覺一陣頭痛,自己的事情還處理不好,怎麼能處理的好他人之事?「長姐,那,四妹意下如何?」
「四妹的意思,像是同意了。」
「三妹,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是啞巴。」蘇偌漓聽過,黑著臉,撅著嘴,和蘇鳶到一邊玩起了躲貓貓,也不管蘇婉沁與蘇謹澈是有多無奈,罷了罷了,這樣也好,免得她們二人再次添油加醋。
「四妹的意思,三妹剛剛也說了,對此,你怎麼看?我覺得,此事定有什麼蹊蹺。」
「長姐此言不差,以夜湮宸的性子,不會吃回頭草,除非是真的愛四妹,可是,謀權篡位又是何說法?」
「想來,夜湮宸還是對過去的事,念念不忘。」
蘇謹澈聽著,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才言「我讓暗影們,盯著他。」
蘇婉沁點了點頭,蘇謹澈起身,在蘇婉沁耳邊說了幾句,也便離了去。蘇偌漓停下,才言「看來,二哥也覺此事蹊蹺。」
蘇婉沁點了點頭,起身,獨坐琴前,雙手撫琴,許久未碰,可是有些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