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何媽來敲門,蘇謹澈與顧雲汐不禁有些驚慌,床上的落紅帕上未有一絲血跡,蘇謹澈蹙眉,顧雲汐毫無主意。最終,從腰間拔出臂刀,在指尖劃過一道,眉間微皺,卻是不語。將血跡滴到那落紅帕上,才言「這樣,不會有什麼懷疑了吧。」
蘇謹澈點了點頭,不語。
「何媽,等一下。」
何媽輕笑,想來新婚夫婦,也是願意纏綿的,也就等著。顧雲汐輕聲對著蘇謹澈說「今日,往我們莫要出什麼茬子,引得旁人爭議見怪,可好?」
蘇謹澈點了點頭,他原是不想如此,是凡塵俗事太多,以至於信與不信,真真假假,也便不再刻意追究。顧雲汐笑了笑,執筆畫眉如黛,游絲挽起,蘇謹澈一旁玩弄著手中玉簫,好不自在。
「相公,我們走吧。」聞聲嬌呻,蘇謹澈抬眸,伊人已站於己前。起身,點了點頭。
二人行至正堂,相視而笑,外人看來,許是幾分恩愛罷了,也只有他們知道,不過是做做樣子。沒有感情的基礎,怎會幸福?
「父親,兒子帶著兒媳給您奉茶。」蘇謹澈攜顧雲汐入堂,行至蘇寂年跟前,雙膝著地。一旁侍女茶水奉上,顧雲汐接過,輕言「兒媳給公公奉茶,願公公福體安康。」
蘇寂年接過茶,輕抿一口,笑言「既是入了蘇府大門,是蘇府的兒媳婦,那麼,也便要知道蘇府的家訓家規。」
「是,兒媳謹記。」
蘇寂年點了點頭,才言「起來吧。」
蘇謹澈扶著顧雲汐起身,二人輕笑。蘇寂年豈會不知緣由?不過做做樣子給這些下人看,日後不讓他們為難顧雲汐罷了。他,心思太重。她,心機太重。
「父親,怎沒見她們四人?」
顧雲汐抬眸,豈會不知那四人是誰?昨日大喜,四人皆不在,無非是不承認自己。來日方長,日後的日子,該如何?
「公公,兒媳也是奇怪,怎一大清早,就不見幾位姐妹呢。」顧雲汐輕笑而言,眸子幾分善意,到讓蘇謹澈有些不適,是因自己,還是她本就帶著使命而來?垂眸,飲了飲茶未語。
蘇寂年看了眼顧雲汐,才言「她們去明月閣做早課,不像你,已為人婦。」
顧雲汐不語,卻知多問,也便垂眸飲茶,怯怯而聲「這茶是碧螺春,也是新鮮的,就是嫩了些不過,味道還是極好。」
蘇寂年不理會,倒是蘇謹澈,心生發寒。這個笨女人,她在說什麼?不知道父親不喜歡品茶的時候,有弦外之音?
輕咳二聲,顧雲汐主意,也便不再多言。
罷了罷了,原是自己的不懂事,又垂眸飲了口茶作罷。
「雲汐啊,這回門也是要回的,讓澈兒陪你回去一趟吧。」
顧雲汐點了點頭,蘇謹澈此時蹙眉,回顧府,可是會遇到那個少年,那個面溫如玉的少年?不語,也只是點了點頭。蘇寂年起身而言「明日我要去京城一趟,家裡,也便要交與你。」言罷,離去。
蘇謹澈不語,良久,起身,望著顧雲汐才言「明日陪你回去。」
「好。」
二人相依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