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輕音茫然無措的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展歌就在昨天還為她擋下致命的一槍,他對她的守護,她怎麼會不感動?
她真的不想傷他的心,可是也真的不願意去面對這樣難堪的問題。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愛著誰?
這一變故讓她手足無措只想逃回到暴聖沙身邊,卻忘記了對展歌又是多麼大的傷害。她已經荒唐的給了他希望,怎麼還能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睫,慢慢侵佔上她的唇,內心的慾望輕易被挑起,叫羅輕音憤怒無助,她連推開他的勇氣都沒有,漸漸地漸漸地,她放縱的沉淪,絕望般的敞開了所有心門,如果她愛的是展歌,那麼就讓她看一看,她究竟有多麼愛他吧…………
2天後,天狼門基地。
同樣的一間實驗室裡,羅輕音若有所思的盯著忙碌準備手術的幾個人,大衛看著她心不在焉,調笑著逗她「親愛的,難道男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真是可憐,看起來你很苦惱呢。」
羅輕音奇異的卻並沒有生氣,而是問「大衛,你研究人腦組織有十幾年了吧,你認為,人腦和心靈哪一個對本我意識影響力量更大些?」
大衛撇撇嘴「自然是心靈的力量更強大些,要不然你也不會出現排斥腦部思維的反應。不過那種力量很玄妙,如果說人腦思維活動是個持續規律,那麼心靈力量就是爆發性的一種跳躍,根本無法追蹤測算。」
羅輕音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眉頭漸漸擰了起來。因為她想起,這兩天裡無論展歌如何要她,在內心深處總會浮現出暴聖沙的樣子。甚至展歌不在身邊時,她的腦海裡想的也是暴聖沙。那是不是說,她的心靈深處更渴望著暴聖沙?
那為什麼她的腦袋卻又為和展歌在一起感到愉悅?人腦和心靈的思維難道可以不在一個頻率上嗎?
「大衛……芯片對我發出的指令,對我可以影響多久?……我是說,比如我不喜歡吃某類食物,但因為芯片關係我開始喜歡吃,摘除了芯片之後,我多久可以……改變這種習慣?」
大衛優雅的帶上塑膠手套,彷彿覺得她的問題都非常可笑般,隨口說「『習慣』是僅次於人腦和心靈力量的又一種生命體力量,不過干擾他的因素有很多,時間是最大的影響素。如果你的本我意識一直抗拒著這件事情,那麼沒有芯片之後,我想很快就會改變這種『習慣』。」
羅輕音怔了怔,緊跟著問「那麼……如果我發現,這種改變我很喜歡呢,這種習慣我並不想改變呢?」
大衛做了個脫衣服的示意,然後才說「尼克斯芯片的魅力就在此,它可以說服你自己找出理由,所以我很難保證你現在這樣想,不是因為受芯片遺留下來的力量影響,總之,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證明。好吧,親愛的,這樣混沌的狀態下,你真的確定還要留住這個印記嗎?要知道,那之後恐怕再也不會有技術抹去了……而且,這種疼痛恐怕比你想的還要大!」
羅輕音決絕的點頭,動手解開了胸前幾顆紐扣,伸出右臂。緊接著穿著白大褂的試驗人員開始了儀器調試,大衛玩弄著手術刀嘲弄的搖頭,5分鐘後開始了激光冷凍。
雖然有麻藥支持,但木然的疼痛還是讓羅輕音深深皺起眉頭。大衛捏著那塊皮膚,邊用針尖手術刀插進去邊說:「真是可惜,從此後,你這3厘米的皮膚就完全沒有知覺了,就算換皮,也不會融入組織不會生長。親愛的,看著這具完美的身體遭到這樣的荼毒,並且還是出自我手,真叫人難過」
羅輕音不耐煩的轉過頭,隨口問「 你真的破解不了尼克斯的密碼?」
大衛瞇了瞇眼睛,冷哼「你以為我如果破解了,還會在這裡為你做這樣的蠢事?」
羅輕音冷冷的點頭,他們本就是利益交換,這個瘋子從來也沒有真正把誰放在眼裡,而羅輕音從第一次見他就知道這個事實。
「你說過發出指令必須在500公里以內,否則就會接受無效,那是不是說,我身邊也許一直掩藏著一個發出指令的人?」
大衛勾唇笑「我猜是的。否則怎麼會對你的行蹤掌握,知道你要做什麼。」
羅輕音煩惱的閉眼,用力去思索這樣一個人。只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不覺隨口又問「你還記得當初訓練營裡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大衛專注的看著印記處,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