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爭鬥糾纏的兩個人,忽然一方停止了攻擊從此以後變的和平,那種不習慣總是需要時間過渡。
暴聖沙不說,是因為暴露了自己像個青澀少年的愛慕之心,太過尷尬。他人生所有的桀驁不馴,冷酷驕傲都在那些話裡交付出去。卑微的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良久的沉默後,還是羅輕音輕歎「手還痛不痛,給我看看。」
微微沉默。「你呢?額頭還疼麼,真是蠢,明知道危險還往上衝。」
羅輕音失笑「你要不要這麼扭曲,明明是關心我,偏要說的這麼難聽……」
「咦?你終於發覺我在關心你嗎?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有受虐傾向,只喜歡重口味。」
羅輕音嗤笑一聲「是……所以你要小心點,說不定我興致來了,滴蠟、皮鞭各種折磨你,到時候不要太興奮哦。」
「真的?那不如今晚就試試看?」
「喂,又來了,正經點好不好?不是你扮平民上癮,我會差點被埋在雪堆裡,被一堆破石頭要了命?也不知道檢討下,我要真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莫名的安靜下來。羅輕音奇怪的看著霧氣裡的輪廓問「怎麼?良心發覺了?被我說的無言見人了……」
話未完,忽然感覺水流湧動,轉瞬一具滾燙的身體貼在她的身上「輕音……」
只是低沉的呢喃,接著便是緊密的擁抱,彷彿要把她融進身體般。良久之後分開,羅輕音注視著那張英俊的面龐不自覺的心跳加速,莫名的生出某種期待般。
四目相對片刻,炙熱的吻滾燙的落在她的唇上,唇齒糾纏,水流的溫暖催動著身體裡所有的激。情,細碎的吻過她的臉頰耳垂,心底的悸動催化了所有的抗拒。
輕易的進入,水流的韻律讓一切都那樣和諧美妙,再不需要多餘的語言,她也能體會到他此刻的愛意…………
清晨,天色漸亮,日式地鋪上相擁而眠的暴聖沙和羅輕音漸漸轉醒,有羞澀甜蜜的笑容轉瞬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暴聖沙低頭吻住那略微紅腫的唇,輾轉中又被撩撥的興致盎然,也就是想要進一步動作時,忽然聽見小院大門響起輕微的叩擊聲。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的披好睡袍,暴聖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羅輕音忽然拉住他的袖子:「我和你一起去。」
暴聖沙莫名的轉身擁抱她,用力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這才笑著說:「難得這麼擔心我,真有些不習慣…… 說,你愛我!」
羅輕音莫名的紅了臉,下意識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暴聖沙剛想催促,外面小院裡已經響起一聲輕微的落地聲。轉瞬兩人收斂了笑意,謹慎的走向了門口。
因為這次來日本走的是明處的客運機,兩人過安檢都沒有帶任何武器。所以此時格外謹慎。隨著中廳木門嘩啦被拉開,宮本櫻被嚇了一跳大叫起來「啊~!」
「小巫婆,你怎麼來了?」暴聖沙無奈的搖頭。
宮本櫻轉眼看見羅輕音,一頭扎進了她懷裡哭叫起來「輕音姐姐,你真的沒事啊,嚇死我了,嗚嗚嗚,你知道不知道昨晚上我一夜都沒有睡著,一閉眼上眼睛就看見你滿臉是血。」
羅輕音失笑,摸了摸貼著紗布的額頭說「沒什麼事啦。這點小傷死不了人的,你這麼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呀,真是小傻瓜。」
「可是你還是為我受了傷啊,你看你的額頭,還有身上,還有這裡……嗚嗚嗚都是我不好。」
隨著宮本櫻的手指指到昨夜遺留下的吻痕,羅輕音尷尬的笑起來,幸虧宮本櫻指完又低頭鑽進她懷裡,沒有看見那奇怪的表情。
「好啦小巫婆,你的抱歉也說完了,現在麻煩能不能先回去,我和你的公主姐姐在談正事哎。」
宮本櫻撲扇著帶淚的大眼睛,抽噎的好奇問「聖沙哥哥,是什麼正事啊?」
羅輕音看暴聖沙勾著唇邪笑,無奈的接口「你是一個人過來麼?怎麼也沒有人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