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握了握拳「我只是厭惡這種伎倆,你不覺得你過分無聊了?」
暴聖沙玩味的挑眉「你以為都是假的?我可以愛上一個想殺我的人,為什麼就不能愛上另外一個?」
南宮浩扯了扯領口,皺眉瞪了他一眼「這樣的借口你只能去騙騙別人……難道享受羅輕音眼底 的傷痛,就會讓你那麼愉快?還是你軟 弱的只能靠這種刺激來確定她心底的感情?」
陰鷙冷 酷的目光掃過南宮浩,「又一個拜倒在羅 輕音石榴裙下的男人麼?哼,她的魅力比她想的還要大,居然連天才南 宮浩都沒有逃脫,這就是謀算這場婚 姻的用意?」
南宮浩狠狠握拳,眼底的怒氣翻滾,剛要開口說話,門口忽然響起劉叔麻木平靜的聲音。「夫人回來了,不過,看起來情況很糟糕」
南宮浩微微愣怔,轉瞬看著劉叔急切的問「發生什麼事情?她受傷了?」
溫熱的水流包裹住全身,一點一點驅散著凝結在骨縫裡的寒涼。那陣雨水叫她濕透了衣服,同時也帶給這 幅身體極度 不適的感覺。現在她覺得頭重腳輕,胃裡有蠕動的嘔吐感。
無力的伸出 胳膊扶在牆上,任水流嘩啦嘩啦的衝擊,側臉,那個凝結成粉 紅色瘢痕的B加劇了她難受的感覺。最終也沒忍住,衝到抽水馬桶跟前,一陣一陣的乾嘔翻江倒海的湧上來。
「輕音,你還好嗎?」 輕輕的叩擊衛生間的門扉,南宮浩溫柔的聲音。
許久的沉默。 直到南宮浩的眉頭越皺越深,手已經向門把手摸去之時,衛生間門忽然被打開。
羅輕音穿著白色吊帶白色貼身短褲,脖子上搭著一條同樣的白色毛巾,滴水的頭髮,不正常的潮紅臉頰,赫然出現在他的眼裡。
「謝謝,我很好。」羅輕音邊說邊擦拭自己的頭髮,向著房間一側的小型冰箱走去,隨手拿了略微冰冷的礦泉水,就要擰開喝,確意外的被一隻修長的手擋住。
「你生病了。這些會讓你更難受。」
羅輕音想說什麼,礦泉水已經被拿開,彷彿還嫌不夠般,下一刻南宮 浩沒有徵詢的反手握住她的手,拉她坐在梳妝台前。
半刻之後,嗡嗡的吹風機在南宮浩的手裡,另外一隻手,修長的手指穿越她的頭髮。
從梳妝鏡 中看身後的南宮浩,有溫柔的眉目,專注的神情,這樣的表情她並不陌生,和展歌在一起的時間裡,他也常常 為自己做這些瑣事。
只是那時她是安心的,現在確是不安的。因為她知道,南宮之所以肯這樣溫柔的對待她,費那麼多的心 思去成全他和暴聖沙,圓她少年時候的愛戀,都只是因為 他把她當成了當年救過他的那個女孩。真可惜,她確不是。
「好了,這樣就會舒服些……你發燒了,要好好休息,等下我端薑湯上來。」
羅輕音被他拉著又上了床,半靠在床頭上裹著被子,看著南宮浩仔細的為她將被子拉到胸口,不由失笑。
昨夜她還說,偶爾生病會勾 起男人的保護欲,沒想到今天就會用再自己身上。只是,內心深處想要被保護的人,恐怕不是眼前的人。
半刻的功夫,南宮浩果真端著一碗 冒著煙氣的薑湯走了上來。像是展歌曾經做過的一樣,做在床邊細心的餵她。
羅輕音沒有抗拒,在現實面前 她從來不會矯情,現在身體的難受 她不認 為會比南宮照顧自己照顧的更好。
隨著薑湯滑進胃裡,身上凝聚出的冷 氣果真有了稍微的好轉。她往日的身體 素質非常好,所以直到現在,她也只當是淋雨發燒而已。這樣程度的難受對比那些槍林彈雨的疼痛實在微不足道。
「好轉許多了,南宮,謝謝你為我做的,我想睡一覺不會有大礙了。」羅輕音淡漠的笑,只是那份蒼 白顯的那笑容居然有些悲傷。
南宮浩愣怔了下,轉瞬溫柔 的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自然的摸上她的額頭「燒的太厲害了,我想這 些薑湯只是杯水車薪,你最好叫大衛過來,要不然就只 能帶你去醫院了,你選擇哪一個?」
羅輕音為他 哄孩子般的商量語調失笑「我不覺的嚴重到那個地步……南宮,不要對我太好,我對溫柔的男人一向沒有抵抗力。」
南宮浩卻 奇異的愣住,半刻才皺眉加重了握手的力道「不,這只是我一直想做的。我以為這一生都 不會有這種機會……所以,是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拒絕我的執念,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羅輕音歎息「我們離開那 個地方已經太多年了,你的心裡還放不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