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中的黃鸝鳥唧唧喳喳說了聽來的事情,黃鸝微微咬唇,轉身去看身後的人:「你真的沒有騙我?現在兵行險招,若是不能把這個女人弄走,我們可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人一身青衫,儒雅俊美,只是若仔細看他的雙眸,總能發現在眼眸深處裡一抹如何消不掉的陰狠浮動。赫然就是這幾日沒能近得任淺淺身的竹風公子。
揚眉一笑,竹風淡淡道:「我說過,我哥寵愛她寵的緊,不會殺了她的,所以你唯一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就算兵行險招,也要把她趕出去,要不然你可就永遠都做不上妖王之妃這個寶座。」
竹風心裡打的一副算盤,自然是心中只有情愛的黃鸝所不能知道的。她只知道,蛇王竟然縱然她使用了溫泉,沒有責備她。這的確是如竹風所說,蛇王是不可能為了小事殺了她的。所以要做就要做絕!
指甲深深陷入肉裡,黃鸝的眼神透著一股子陰毒。任淺淺,你的死期到了。
任淺淺從傾城的寢室裡出來,莫名覺得背脊刮過一陣寒涼。
蹙眉,這青天白日的,不是誰在背後算計她吧。撇嘴,說到算計,那只該死的黃鸝最好不要在落單的時候被她撞上,否則非要插她幾刀才行。
迎面走來兩個俊美的男子,見到任淺淺頓時眼睛一亮,其中一身藍衣的男子不壞好意的調戲道:「沒想到咱們蛇王竟然也喜歡美女,竟然趁咱們不在的時候,收羅了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國色天香來。小娘子,初次見面,我叫羅衣。」
男子說著,手中扇子一收,對著任淺淺伸出了手。
任淺淺面色霎那間變得如冰一樣冷,從腰間解開那朵水蓮,目不斜視道:「好狗不擋路。」
那俊美的男子頓時臉色一變,驚怒道:「你!」
另外一個男子急忙拉著他,小聲道:「行了,你本來也和狗差不多,這可是王的令牌,你想死嗎?」
那俊美男子氣的橫鼻子豎眼,大叫道:「她是什麼東西啊,敢罵本大爺!我是狼!狼啊!不是狗!」
任淺淺撇嘴,「好狼不擋道。」
和羅衣一起的另外一個男子頓時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急忙將羅衣拉開,頗為有禮道:「姑娘別見怪,這頭狼在京城呆久了,難免學了些紈褲子弟的腔調,我們都是蛇王的護衛,我叫微雨,姑娘請吧。」
任淺淺聽到微雨的話,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這只妖說話倒還是挺耐聽的。比那只臭狼好多了,微微頷首,任淺淺掃了那人一眼便離開了。
一邊走心裡一邊越發的不安。連京城那邊的妖怪都回來,看來是真的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