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力道狠勁,直打向和王一張俊臉,弘晝利落地向後一仰,牢牢抓住馬鞭,反手捲住,將佳人拉近身側。麥梗抵在其胸前盤扣之上,眼神邪魅不羈。挽月被制住,且當下情形尷尬,啐了口:「無恥之徒!」和王又是不屑之態,手中麥梗自她胸前至腰身前後繞了個圈,「本王倒想無恥些,只是你這身段,嘖嘖,委實沒什麼看頭。」言罷,假作失望牽著自己的寶馬離去。
庫貝爾的珍寶,自小被父母兄長捧在手心長大的挽月,打出娘胎恐也未受過如此羞辱,心下又是氣又是惱,卻也對這位無恥之徒生出了些許興趣,「御馬監!他是何人?怎敢在宮內如此囂張!」御馬監被兩位貴主嚇得捏了把冷汗,連忙答道:「回郡主,方纔那位,正是當今皇上親弟,和親王爺啊!」「呵,原來他就是和親王,冬圍宴上緣慳一面,沒想到讓我在這裡碰上了,功夫還真不賴!」
五格兒一回宮便褪去了沾上過紅鬃的衣裙,直呼要備香湯沐浴,「一身的馬臭味!真是難聞死了,還說什麼日後還要學著騎那畜生,誒喲,真是急死人了!」雪櫻只是微微笑了笑,一面為她梳洗,慢條斯理道:「日後格格嫁去草原,可不是牛羊成群的,若是不學好馬術,將來世子當與何人並駕齊驅,共賞草原風光呢?」
想到此,五格兒方露出面上笑意,單手撐著頭靠在妝台前,與平常少女懷春的模樣無異,腦海裡儘是日後甜甜蜜蜜的場景,「若非他是個動人心扉的錚錚漢子,本格格才不會如此委屈自己,學那些勞什子。嗯···就這麼定了,雪櫻,明日本格格還要習馬,到時你去那邊知會世子一聲!」雪櫻自是順從地記下主子吩咐。
自小滬回鄉後,和王便無心正事,閒來時無非是遛馬賞花,聽曲品茗,晚上則常在繡坊雅間躺躺便過。碧沁看不過去,也常相勸,只是老闆娘臨走前交代不許透露歸期,她自也是無法,「漪瀾,今日你的活計少,上去伺候王爺,好歹陪著說會話吧。」「碧沁姐姐,咱們手上都有活在,平白上去獻慇勤,豈不招人閒話,要去啊你自個兒去吧!」碧沁一時也接不上話,自此也避的遠了些。
領侍衛內大臣海望數次拜訪和親王府,皆未逢其人影,心下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遂喚納蘭總管前來問話,「王爺近日是怎麼回事,商議大事心不在焉,如今連人影也不見!」「大人,王爺如此,恐是暗渡陳倉之意,故意放浪形骸,使當今天子疏於戒備。」海望在官場朝堂多年,假語虛言,觀人神色一看便知,重重拍向桌案,「總管,一味袒護包庇王爺,於大業只會有百害而無一利啊!若是如今貴太妃娘娘還在世,斷斷不會縱容王爺至此!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