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面面相覷,忍住笑意退下。雨棠上前合上閣門,待轉身時,傅恆已將上衣褪下置於一邊,眼見著就要解下腰帶,她慌忙摀住臉背過身去,「你···你幹什麼?」身後之人停下手中動作,邪魅一笑,甚是無賴道,「她們都走了,無人伺候我沐浴,只好有勞夫人你了。」
煙霧繚繞的暖閣內瀰漫著曖昧的氣息,雨棠握著浴巾的手浸在湯泉中,秀首低垂,不敢直視裸露在水中的男子,緩緩探手隔著浴巾揉搓著他的後背。水中之人微合著雙眼,伏在浴盆邊一副享受模樣,「請夫人略重一些。」一會兒又道,「夫人這樣,是想謀殺親夫嗎?」雨棠又急又羞,將浴巾向水中一擲,「傅大人倒真難伺候,既不滿意,你便自己想法子搓背好了!」似是吃定了她一般,「夫人的手藝還需繼續鍛煉啊,好了,為夫也洗的差不多了,更衣吧。」言罷展開兩手,「要穿你自己穿,我可做不來這些事!」傅恆:「那我便自己起來穿了。」見他欲赤身自浴盆中站起,雨棠忙自架上隨手抓了件寢衣遞給他,「你,你趕緊穿上!我先出去了。」
在妝台前假作鎮定地卸下釵環,鏡中人的面上紅霞紛飛,傅恆著寢衣而出時正瞧見雨棠解下盤發的一幕,如雲青絲自耳畔傾瀉而下,微風拂面,沉水香伴著女兒家獨有的清冽氣息,令人迷醉,「夫人還不就寢麼?」雨棠聞聲,透過窗扉,瞧了眼門外當值的丫頭,默默放下玉梳,一步步向繡著戲水鴛鴦的床幃走來。未及走近,傅恆便一把將其拉入懷中,順勢壓向床榻之上,手指撫過佳人粉面含春的臉頰,鼻尖,櫻唇,呼吸漸漸濃重。雨棠羽睫不斷閃動著,終於鼓起勇氣握住了自己夫君的手,「我···我自己來。」
纖纖玉手按上錦衣盤扣,稍一用力,頸間冰肌便顯露了出來,緊接著第二粒盤扣也在指尖綻開,露出了大片雪白肌膚,暖香中隱隱可見胸前褻衣與溝壑。許是因天氣所致,雨棠手指冰冷,觸及他的頸畔時,竟有說不出來的極致快感,傅恆傾下身體,兩人攏上被褥緊緊貼合在一處,傅恆只深吸著懷中人頸間的氣息,並未繼續,雨棠在身下只覺身體漸漸熱了起來,胸前小鹿亂撞,良久,傅恆方側過頭與她耳語,「你放心,在你的心沒有完全屬於我之前,我不會碰你的,這個時辰,門外的暗哨也該睡了,你也早些就寢吧。」言罷便拉過一張薄毯,在床側的軟榻躺下。
一番撩撥下來,兩人皆無睡意,卻甚是默契地假寐著。聽見榻上之人翻了個身,雨棠也按捺不住開口,「是榻上睡的不舒服嗎?」傅恆有些尷尬,「第一回睡這張榻,許是它同我還不熟,等睡上一段時間,習慣了就好。」她不由有些好笑,「嗯,日後它恐怕就離不開你了呢!睡吧。」傅恆聽此心下不由得有些落寞,難道自己只能長久與這張冷榻為友了麼,真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