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少見到榮兒這般失控,我見由憐的模樣,弘歷輕抬起手,撫向她的臉頰,略一用力便將其扣入懷中,帶著醉意對其曖昧耳語道,「榮兒,你真好···」順著耳垂一路啃噬而下,「你身上也好香。」榮兒哪裡經過這些情話,只覺一陣陣酥麻侵襲了全身,浮光掠影中衣帶漸寬,腦中一片混沌···
溫存過後,弘歷便沉沉睡去,初嘗情滋味的榮兒自他懷中依依不捨地起身,取下絹帕放入他手心,一隻手柔柔地撫著他俊朗的眉眼,暖暖的幸福感讓所有的疼痛都變得微不足道,「弘歷,我們一起忘記從前,重新開始,相信我,我會努力做個好妻子。」
這邊雨棠坐著軟轎,與小滬穿著一樣的樸素便裝,在富察府邸前遞上牌子,只謊稱是承乾宮的宮女,奉格格之命前來探望未來額駙的病情,由家僕帶著,一路穿過亭台長廊到後廂。透過紗櫥,瞧見傅恆伏在床榻上,大學士李榮保端著藥盤子正摁著他的手,「別瞎動,還嫌你老子抽得不給勁是不是!」傅恆較勁道,「我不用您給上藥,等這舊傷好了,您哪天心血來潮了,又賞我一頓新的,還不是白忙活!」李榮保氣得將盤子擱置一邊,拿出官樣來,「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兩人在門前與這位大學士相遇,慌亂極了,「奴婢,奴婢給學士公請安!」李榮保只略瞧了瞧二人,得知是承乾宮來的,復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面上神色甚是精彩,便向書房去了。小滬深吸了口氣,一副俏皮樣,「總算矇混過關了,嚇得我。」雨棠輕手輕腳地進到屋內,忽地一隻枕墊迎面向自己而來,嚇得她慌忙後退了幾步,小滬不禁喊道,「好你個傅大少爺,我家主子來看你,你竟這副態度!」
傅恆這才轉過頭來,見到雨棠那一刻慌忙翻了個身將被子裹在身上,背上傷處在床沿上撞得生疼,「我不知道是你們,茶几上有糕點,坐吧。」雨棠捂著帕子笑了笑,「原來傅大少爺在府上這樣大的脾氣,日後如何伺候得了呢!」他聽此心中立時暖呼呼的,小滬看這情形便甚是自覺退至門外。
「我以為,你會怪我。」他將被子又裹緊了些,全不見平日的瀟灑,甚是憨態可掬。雨棠端起茶几上的藥碗,走近床沿邊坐下,「你這樣做全都是為了我,我又豈會怨你,來,喝藥吧。」傅恆仿若置身夢中,急忙接過藥碗,「我自己來,自己來。」方一鬆手,身上被褥便滑落了一半,拉扯不及,露出雪白的寢衣,雨棠止不住地笑道,「方纔學士公來看你,我們在外邊全都瞧見了,不必遮遮掩掩的。」傅恆仍自逞強,「沒什麼,不過挨了幾下家法,是他們大驚小怪。」
雨棠湊近了為他籠起被褥,指尖無意從他的脖頸一掠而過,頓時多了幾分尷尬,傅恆笑了笑,「你平日多穿碧色衣裳,今日穿了妃色,更顯清雅。」對女子的讚譽,他向來是直言不諱,卻從未在她面前這樣唐突。雨棠自袖中取出繡好的荷包,「你準備了那樣多的聘禮,我可沒有什麼稀罕的嫁妝,只這個海棠花的荷包是我親手繡的,喜歡你便收著,若是不喜歡,隨便送了人也就罷了,我也出宮許久了,這會兒該走了,你好好養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