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散去後,宮女復又為熹妃梳妝更衣,艷麗的雲錦繡著繁花,金玉滿頭的大拉翅。熹妃吹了吹金色護甲上的藍寶石,「還好本宮已早早想好了後著,不然今兒可真被她一個黃毛丫頭給算計了。」滿兒笑道,「您可瞧見皇上看到證詞時面上的神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主子您這招可真絕。」
「皇上也是男人,還是個小心眼的男人,更何況見了自己的女人與旁人歡好這樣細微末節的描寫,自然氣的什麼都顧不上想了,誒,梅心那丫頭你是怎麼弄的?」滿兒附在其耳旁道,「奴婢給她用了啞藥,命人寫了按著她的手畫的押,您打算如何處置她?」熹妃冷笑一聲,「無用之人,本宮留著做甚,命人做了抬去婢奴塚了事,記住,讓他們手腳利落些,別弄髒了本宮的暗室。」「奴婢遵命。」
小滬推開門,亮白的光線照的一室亮堂,雨棠不由用手擋住忽然而至的光芒,自昨日回到承乾後,她在謙嬪寢殿內靜坐了整天,「主子,喝點參湯吧,一日未進水米了。」雨棠忽地站起來,向門外跑去,「沒理由的,姑姑她不可能這麼做!我要去找皇上問個清楚!」
還未踏進乾清宮,門口的守衛便將她攔下,「皇上正與眾位大人議政,格格不便進去。」雨棠拔下頭上髮簪抵在喉間,「你們讓不讓我進去!」兩名侍衛無法,只好跟著雨棠一路進到乾清宮正殿前,「皇上,姑姑是冤枉的,請皇上徹查!」蘇公公見這情狀急急地上前攔住,「哎呦我的格格,您這大喊大鬧的驚了聖駕,奴才可承擔不起!」雨棠:「蘇公公,我有天大的冤情,必須面見皇上,勞煩公公通傳,否則雨棠便在此長跪不起!」
眾臣聽聞殿外吵鬧不休,蘇公公進內通稟,雍帝沉著臉將折子往案上一摔,「簡直是沒大沒小,胡鬧!趕緊讓人把她送回去!一個個都不讓朕安生!」蘇公公甚是為難,「皇上,這棠格格拿簪子抵著自個兒尋死膩活的,奴才們怕傷了格格玉體,都沒法上前啊。」雍帝黑著臉大步走至殿外,雨棠見了他也停下了鬧騰,跑上前,「皇上,姑丈···姑姑的性子您最清楚的,她怎麼會做那種事!請皇上明察!」雍帝聞此又憶起不堪之事,「你姑姑乃是病重暴斃,一向謙恭持重,從未犯過大錯,你在說些什麼蠢話!來人!將格格架起來,抬回承乾宮去,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來!」
前腳侍衛剛把雨棠架出去,緊接著弘歷便風塵僕僕地趕回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