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乃至她身上的香氣太美好,讓他欲罷不能。那一瞬,他的腦海裡想不起她骯髒的過去,沒有上官茹芸。他僅剩的理智消失不見,只瘋狂的想要她,想要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她。
池墨淵一邊激烈的吻她,一邊把衣服都扯了下來。淺茉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倒了,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一時回不過神來。直到肩上突現一股涼意,她才驚覺他們在幹什麼。連忙伸手去推池墨淵,可此時的池墨淵雙眸裡染滿了情慾,如狼似虎,又哪容得她反抗。他一手按住淺茉的雙手,另一隻手大力又繼續去扯她脫了一半的衣服。
淺茉大驚,一腳用力的踹過去。可是池墨淵的反應比她想像的還要快,手腕一沉,往下一扣,壓住她整個身子。
「池墨淵,你放開我。你瘋了嗎?你看清楚我,我是誰?」
淺茉喘著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池墨淵雙手都用來阻止淺茉的掙扎,猴急的只能低頭用嘴去扯淺茉的衣服。聞言,他微微抬眸,深邃的雙眸漾著旖旎的桃花色,宛若春風的看著淺茉。
「茉茉,給我,好不好?」
那樣的溫柔的眼神,那樣溫潤如流泉的聲音,一如她的蘇淺。
他叫她茉茉,比那三月春風還要酥人。
他說,給我,好不好?清朗好聽的男中音,帶著溺死人的溫柔,令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池墨淵深邃的眸裡儘是熾熱,緊緊的凝住她,彷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將她吸了進去。淺茉全身似乎瞬間失去力氣一般,不再掙扎,只餘本能愣愣的看著他。
她很清醒,她知道他們這樣不應該。池墨淵不是蘇淺,他對她只有厭惡,連一絲一毫的喜歡都是奢望。可是他像蘇淺那樣對她笑,像蘇淺那樣溫柔的對她。這樣的他,讓她如何去抗拒?
縱使知道他不愛她,縱使他從來沒對她好過。可是她卻拒絕不了那樣的笑容,那樣的溫柔。所以她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不可自拔,甘之如飴。
她的手無力的垂下,輕輕的閉上眼,無言的默許了池墨淵。
池墨淵嘴角逸出一絲笑,薄唇微微一蠕,張口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帶著幾分洩憤,似在懲罰她剛才的掙扎。
咬的淺茉倒吸了幾口冷意,卻忍著沒有叫出聲來,放任他對她為所欲為。
池墨淵手伸到她背後一挑,解了她的內衣暗扣,又用力一扯,兩條肩帶應聲而斷。他手腳並用的褪了自己的褲子,一個挺身,沒有任何的前戲,直接進入她的最深處。
那一晚,他們從書房一直做回臥室。池墨淵狠狠的折磨了淺茉大半夜,如狼似虎一般,彷彿怎麼要都要不夠。
而淺茉從最初的生澀,到後來的熱情似火。縱使池墨淵一點也不溫柔,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的撞*擊著她,毫不憐惜,痛得她說不出話來。可是她卻忍痛,熱情的迎合他,任他將她壓在身下蹂*躪。
她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多久,她只感覺到全身骨頭似散架了一般,連伸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她精疲力竭的昏睡了過去,又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醒來。一直到後半夜,池墨淵才放過她。
只是她明明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卻怎麼也睡不著。也許是因為他就睡在她的旁邊,也許因為就在剛才,他們融為了一體。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她只知道對方是他,她很高興。雖然他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殘暴。因為是他,所以她不介意。
「茹芸,對不起!」
池墨淵翻了一下身,無意識的低喃了一聲,帶著酒氣均勻的呼吸聲傳了過來。
淺茉全身一震,兩行清淚無聲的落下。一瞬間,她的世界除了白熾的痛楚再無其他,一種徹底壓倒一切的劇痛,無休無止,痛,永不結束排山倒海般的襲來,它們碾過她的大腦,她的身體痙攣的抽搐。
此時她多麼的希望,她能沉睡過去。這樣她就不會聽到他說的話,這樣她就不會知道,原來他只是把她當成了上官茹芸。也許替身都不算,他只是單純的在洩慾。不會顧及她是否會痛,會不會傷到她,只瘋狂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就像一個恩客對待妓女一般,只為了滿足身體的需求。
她撐著疲憊的身子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絕望的流著眼淚,卻死命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這是印象中她第一次哭,以前不管有多難,她從來都沒有哭過,甚至失去蘇淺的時候,她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可是現在她忍不住了,她卑微的連自尊都不剩,再也沒有堅強的理由。
她赤著腳,雙腳在打顫,搖搖晃晃的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外移。
在那樣的深夜,沒有人看到淺茉的背影是怎樣的悲哀,是怎樣的絕望。
門外燈光通明,上官茹芸半夜口渴,起來接水。只她一抬眸,看到從池墨淵的書房裡走出來的淺茉,臉色瞬間蒼白如雪,手中的杯子「砰」的一聲掉下來,摔成碎片。可她卻無暇顧及,只如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木然的看著淺茉。
淺茉聽到響聲,抬頭看向上官茹芸,四目相對,她看到上官茹芸木然的雙眸裡,那深深的恨意。她微微愣了一下,移開目光,準備上樓。
上官茹芸仰頭嚥下眼淚,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拚命的告訴自己,也許只是蘇淺茉走錯了房間,阿墨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一定不是她看到的那樣。
可是不管她怎麼樣找借口,蘇淺脖子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騙不了人。那樣的刺眼,像一把鋒利的刀,一下又一下的割在她的心上。
「蘇淺茉。」
最後她還是沒有忍住,嘴唇都咬破了也沒有忍住,憤怒就像決堤的海水,一湧而出,鋪天蓋地的襲來。
淺茉緩緩的轉過身,站在樓梯口等上官茹芸走過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就算她什麼都不剩,勇氣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