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蘇淺微微一愣,也就是在他恍神之際,一把飛刀射向他。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做出躲避的動作,飛刀與他擦肩而過。
待他回過神來,白薇已欺身上前,凌厲的出擊,招招直取其要害,毫不留情。
池蘇淺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身手居然這麼好。他的身體彷彿是自然的做出反應,白薇雖然招招狠絕,但是他卻應付自如。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池墨淵,我是池蘇淺。」
他一邊和白薇周旋,一邊解釋。手上的力道也極有分寸,他知道白薇是淺茉的朋友,所以他不能傷了她。
「薇薇,不要打了,你認錯人了。他不是池墨淵。」
淺茉著急的在一旁大叫。
「一邊呆著去!」
白薇冷冷的開口,蔚藍色的瞳孔發出冷厲的光。
淺茉急得都快哭了,不知該如何勸,只一個勁的叫著:「薇薇,蘇淺,你們別打了。」
他們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淺茉的眼底一片水光,透著晶瑩的霧氣。讓池蘇淺心裡一緊,墨眸中寒光一閃。手臂一揮,擋住白薇的攻勢,另一隻手腕一轉,掐住白薇的脖子。
「住手。」
「蘇淺,放開薇薇。」
淺茉一驚,生怕池蘇淺傷害白薇,急忙跑到兩人身邊,去拉池蘇淺。池蘇淺還未來得及放手,一把手槍抵在他的心臟處。
「放開!」
白薇輕咳了一聲,眸光冰冷,週身戾氣肆虐。
「薇薇。」
淺茉怔怔的看著白薇,眼中帶著深深的害怕。
白薇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彷彿沒有聽到,沒有看到淺茉的懇求。她的全部心思定定的聚集在池蘇淺身上,蔚藍色的眼眸裡有一把冷冷的火在燒。
「說,想怎麼死?」
「要怎麼樣你才相信,我不是池墨淵。」
池蘇淺鎮定的看著白薇,臉上毫不驚慌。
白薇冷冷的笑,薄唇微啟:「池墨淵,你這只死老鼠,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六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弄死這只死老鼠。雖然眼前這人,和池墨淵相比,少了一份冷洌,多了一份溫和。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她再清楚不過,她無比確定,這個人就是池墨淵。
白薇握著槍往前一推,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意,宛如來自地獄的陰冷。
淺茉緩緩的抬起頭,堅定的曲線在清冷的臉上展現,薄薄的唇抿在一塊,倏爾向前跨出一步,擋在池蘇淺面前。
「薇薇,你不能傷他。」
「滾開!」
「小茉!」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白薇是怒極,而池蘇淺卻是唯恐白薇誤傷到淺茉。
淺茉就那樣倔強的站在那裡,不動,不說話。
「淺淺,我再說一次,讓開!」
淺茉咬牙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用力的搖頭。
「淺淺,你是要與我為敵嗎?」
白薇眼眸如刀鋒薄冰,聲音如冬日最寒冷的風,刺在淺茉的心上,蝕骨錐心。
「我不會。薇薇,你先放下槍,我們談一談,好嗎?」
淺茉嘴唇泛白,一手輕撫著心口,哀求的看著白薇。
「小茉。」
池蘇淺全身一震,顧不得抵住自己的槍,轉身去扶淺茉。
白薇警告的看著池蘇淺,握槍的手,加重了力道。
「小茉有心臟病,你不要逼她。你要殺要剮,我隨你便。」
池蘇淺幾乎吼出來的。
「淺淺!」
白薇也急了,收起槍,愧疚的看著淺茉。
淺茉輕輕搖了搖頭,接過池蘇淺遞過來的藥嚥下,拉住白薇的手。
「薇薇,我們談一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