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角落裡拐進去,進了一間包廂。一進門,白薇就抬膝用力的一頂,同時手肘子用力往下扣。只溫沐澤也不是省油的燈,身子微微一斜,避過她的攻擊,猛得退後兩步,人已安全的立於餐桌的對面,雙手懷胸,挑眉一笑,帶著挑釁。
「寶貝,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
白薇柳眉一擰,用力一拍桌子,手槍就那樣突兀的擺在上面。一手按在手槍上,一手撐著桌子,身體微微前傾。
「嘴巴放乾淨點,老子脾氣不太好。」
這明顯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不就是仗著她有武器,自己沒有嗎?溫沐澤此時那叫一個憋屈!心裡禁不住爆了粗口,媽的!主辦方吃屎的嗎?不是說這裡謝拒警察來訪嗎?不是說任何人不准攜帶武器入內嗎?為什麼他不僅看到一隻警察,居然還無恥的帶著武器?他不知道 這只菜鳥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能耐?當然有一點他是確定的,白薇也就是嘴皮上說說,肯定是不敢真的開槍。她如果開槍,不管她如何神通廣大,一樣會死在這裡。白薇不是笨蛋,這樣損人又不利己的買賣,她一定是不會做的。況且她的目標一直都是大哥。
他隨意的坐了一下,一臉哀怨的看著白薇。
「白警官,我實在是冤枉。我沒犯法,也沒殺人。你二話不說就用槍指著我,我還毫不猶豫的配合你。像我這樣的良好市民,這世界上怕是已經不多了。可是白警官怎麼這麼狠心的對我呢?我實在是太傷心了。」
說完,還誇張的擦拭了一下嘴角那貌似存在的眼淚,十足的怨婦相。
白薇翻了一記白眼,嘴角帶著邪笑,看起槍在手中把玩。
「嘖嘖,池墨淵好歹也是黑道霸主,身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廢物?一個大男人在我一個弱女子面前哭鼻子,這場面好盛大啊!」
溫沐澤脖子上青筋暴突,連吸了好幾口氣。這個女人,她是弱女子?她發起狠來,十個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出手快,狠,絕,如果他的身手稍稍弱一點,反應稍稍慢一點,進門那會,他已經是半殘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就是你明明想一拳打死對方,可偏偏你還只能陪著笑容和她慢慢耗。他不能激怒白薇,至少目前不行。這個女人的嗅覺就跟狗一樣靈敏,如果被她看出什麼來,一切都白費了。
「白薇官英明神武,在您面前,就是我這樣的猛虎也只能臥著,不是?」
溫沐澤眼裡的邪肆之意,白薇看得真切。她可沒時間在這裡和他耗,她猛得站起來。
「說,池墨淵那只死老鼠在哪裡?」
溫沐澤摸著下頜,一動不動的看向對面風情萬種的白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艷。
「一般人我不告訴她。」